“爆!”
陳若柯躲開式神的攻擊之後一聲大喝。
只看到陳若柯頭頂黑壓壓的烏雲之中頓時降下五道雷光,轟隆隆劈在式神的身體之上。
“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在弒神的身體表面炸開。
爆炸聲過後,一陣濃煙滾滾,濃煙消散之後,那身高一丈左右的式神已經不見了,只留下面色慘白的鈴木一郎半跪在原地,鈴木一郎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陳若柯。
當然陳若柯使用五心天雷掌已經算是超出了自己身體能夠承受的力量,體內也是受了輕微的內傷,不過卻並無大礙,只要休養幾天便可復原,但是鈴木一郎乃是和式神聯繫在一起的,現在式神被陳若柯五心天雷掌轟炸到消散,鈴木一郎再燃收了重傷,比陳若柯受的傷不知道要嚴重多少。
“住手!”
鈴木一郎右手高舉,大喝道。
一時間,和高手粉條還有林無敵等人戰鬥在一起的忍者紛紛停了下來,看到半跪在地上的鈴木一郎同樣充滿了不敢置信,鈴木一郎在他們心目之中就是神,是無所不能的神,但是現在他們心中至高無上的神卻跪在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身前,顯然已經受了重傷。
“爲什麼!”鈴木一郎用他那不算標準的普通話問道。
陳若柯看着鈴木一郎,用手背輕輕地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淡淡的笑道:“你們小日的忍術就是從我們中國的道術之中演變而來,你說爲什麼?”
“本源力量!”鈴木一郎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們的忍術,你們被封爲至高無上無所不能的忍術,在我們的眼中其實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微末道術罷了,但是你們竟然還可笑的將其視若珍寶,你說是不是很諷刺?”陳若柯支撐着已經近乎虛空的身體站了起來,從上而下俯視着鈴木一郎說道。
“我們纔是老祖宗!”陳若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充滿了自豪。
小日雖然發展的迅速,但是他們的手段都是偷來的,雖然偷也是一門技術,但是他們偷得並不到位,真正的核心依舊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中,小日人即便善於學習,但是我們的精髓他們學不去,我們的意志,我們的心,他們學不去!
其餘是一個忍者看着鈴木一郎,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他們的首領,他們的頭兒,現在看起來是那麼的憔悴,那麼的脆弱,跪在一個東亞年輕人的面前,竟然毫無知覺,好像是愣住了一樣。
“還需要我動手嗎?”陳若柯看着鈴木一郎,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惋惜,這種是偶陳若柯好像已經忘記了國界,忘記了雙方的身份,有的只有一個對手,一個還算得上是可敬的對手。
陳若柯在剛纔對戰之中竟然發現,其實小日的忍者並不都是那麼的可惡,以前的戰爭只是由於當權者的指使。但是陳若柯知道其實大多數人還是渴望和平的,尤其是老百姓,無論是小日還是中國,老百姓都是渴望過上和平安定的生活,沒有人希望戰爭,但是有一些人非得挑起戰火,最終遭殃的不是那些掌權者,不是那些發動戰爭的上位者,而是老百姓,戰爭永遠都是造成生靈塗炭的罪魁禍首。
“我們不想,但是我們沒有辦法”鈴木一郎苦笑一聲,嘴角的血跡都沒顧得上去擦拭。
“但是你們已經做了,現在的形勢已經非常的明瞭,你們敗了”陳若柯看着鈴木一郎說道,隨後轉過頭看向那些依舊緊緊地握着武士刀的其餘是一個忍者說“你們不相信的話,儘可以再試試,不過你們的下場我不敢保證會是怎麼樣的。”
“不!”
陳若柯的話還沒有說完,鈴木一郎直接打斷,說道:“可敬的對手,希望你能夠放他們一條生路,他們,也是迫不得已”鈴木一郎在這一瞬間充分展現出身爲一個領導者的氣概。
“我死,是效忠,他們死,就是我的過錯,是我將他們領上了這條不歸路,他們原本都可以過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但是因爲我,他們失去了原來的權力,罪魁禍首是我,所以說,我死!”鈴木一郎用一種近乎乞求的目光看着陳若柯。
“不會的”陳若柯直接拒絕道。
你要殺了他們?!鈴木一郎再次不相信的看着陳若柯,在剛纔交手的時候,鈴木一郎能夠覺察到陳若柯不是一個嗜血的人,更加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但是現在······
“我要殺了他們!”陳若柯斬釘截鐵的說道。
“道不同不相爲謀,無論是什麼原因,他們現在站在這裡,拿着手中的武士刀家在我們的脖子上,難道只允許你們殺我們,我們不能殺你們?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而站在了這裡,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死!”陳若柯的話語之中不帶有一絲的感情色彩。
“哈哈···哈哈哈······”鈴木一郎嘴角的血跡更加明顯,而且還在不斷的往外面流出,不過此時此刻的鈴木一郎似乎根本沒有絲毫的察覺。
“天皇大人,是我們錯了嗎,我們真的錯了嗎!”鈴木一郎仰天質問道。
“你們沒錯,我們也沒錯,錯的是你們的上位者,爲了權力,爲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天下,整個你死我活有意義嗎?”陳若柯一時之間心中感慨萬千。
掃視了一眼站在原地默默地低下頭的其餘是一個忍者,他們的武士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了下來,雖然依舊被拿在手中,但是握住武士刀的手已經鬆開了,那把武士刀隨時都有可能會掉落在地上。
高手還有粉條也是看着陳若柯,他們感覺這個時候的陳若柯好像在一瞬間長大了許多,心思不在那麼單純了,雖然說以前的陳若柯心思也不單純,但是現在陳若柯的心中多了一種氣魄,多了一種情懷。
“他是中國人”高手平靜地說道,隨後長嘆一口氣。
鈴木一郎再次苦笑一聲。
“請允許我們自我了斷!”鈴木一郎最後擡起頭看着陳若柯,雙目之中露出乞求的目光。
“請爲我們留下最後一點尊嚴,這微不足道的尊嚴!”鈴木一郎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句話的。
陳若柯轉過身,點了點頭。
鈴木一郎再次看了一眼那跟隨他一起前來中國的是一個忍者,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樣“我的孩子們,讓我們有尊嚴的死去!”
鈴木一郎大喝一聲,手中的武士刀刺入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