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裡的沙琪瑪又酥又軟,蜂蜜的甜度剛剛好,而且蜂蜜本來就有種淡淡的香,跟沙琪瑪混合後不是她以前做的那種單純的蛋香沙琪瑪。
不過比以前做過的跟好吃就對了。
在咬一口就見星一瞬不瞬的瞅着她手中的沙琪瑪。
錢思思含笑將它送到星的嘴邊。
結果,她才吃了兩口的沙琪瑪就這麼被星一口給吞了。
“你急什麼,這不還有嗎!”那麼大一塊對星來說是可以一口下去的,可她看着就怎麼看怎麼覺得太粗魯。
於是跟着又笑道:“你這吃相,可不能讓我老媽看見,要是給她看見了,必須要我們離婚不可”話落衝星張着嘴巴。
星慕然僵下臉,卻還是會意的,舀起一勺甜水喂到錢思思口裡。
可惜錢思思給星拿的是大勺子,這一勺子,錢思思就能吃下三分之一。
剩下的,星很自然的,送進自己的口裡。
而剛想到自己老媽的錢思思,垂着眼,笑意退卻。
她老媽,可是最討人厭的處女座。
什麼都要管,上到學習,下到她穿的小褲褲,無不是她不關心的。
而最最嚴厲的,就是餐桌禮儀。
要不然她堂堂雙子座,怎麼會有這麼文雅的吃相。
而她,之所以能夠有這麼文雅的吃相。
完全就是拜她老媽所賜。
不用多想都該知道,她小時候的辣條【筷子】吃得不少。
吃太快要挨,吃太慢要挨,掉飯要挨,掉菜要挨,吧唧嘴就更不得了了。
準讓你哭着吃飯。
她小時候雖然狗厭貓嫌的,可那個孩子不是一樣。
她們這一代又多是獨生子,誰家的孩子不是當寶捧着。
就她,老媽三天不讓她吃頓好的,手就癢。
可憐的她,是她們班裡唯一沒事就被打兩下的女孩。
那時候,每次被打,她就懷疑自己不是老媽生的,肯定是撿來的。
思緒翻飛,錢思思腦海裡的記憶是那麼清晰。
如今,卻皮癢的想讓老媽幫忙挫兩下,都不可能了。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
人生最大的遺憾是錯過了。
而比錯過更讓人遺憾的是失去。
老媽雖然是家裡唯一會打她的人,但是她知道,老媽也是最愛她的人。
她的消失,會給老媽帶去的打擊可想而知。
呼·····
輕舒一口氣。
錢思思想要將喉頭的澀意壓下。
而聽了錢思思後頭一句的星,口裡的嚥下後就這麼端着碗停了口。
經常從錢思思口裡聽到老媽一詞,但是,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錢思思口裡的老媽。
可是這一次,卻讓他不關心都難。
因爲他知道離婚是什麼意思。
好不容易纔讓錢思思變成他一個獸人的。
他怎麼可能,讓錢思思有機會跟他離婚。
“老媽是什麼東西?”
憑什麼要讓他跟錢思思離婚。
而錢思思提起她還那麼難受。
“咳·咳·咳·····”拍着胸口瞪着眼,好不容易,錢思思纔將口裡一直嚼着的QQ彈嚥下。
要死啦!
差點就把自己卡死!
都怪星,沒事來那麼一句。
什麼叫‘老媽是什麼東西’,老媽根本就不是東西好嗎?
噓·····也不對,老媽是東西。
呃·····更不對,反正怎麼說怎麼錯就是了。
被錢思思瞪着,星一點都沒有在自我檢討,在等不到錢思思的回答時,他又接着問。
“老媽是什麼?”
“·······”錢思思。
很好,沒加上東西了,這回她可以回答了。
“老媽就是啊母”
“你有啊母?”
“······”錢思思。
什麼叫她有啊母,她沒有啊母是哪裡來的。
天上掉下來的,石頭裡蹦出來的。
剜了星一眼,錢思思才撇着嘴道:“我不止有啊母,我還有啊父,還有啊姑,還有姑父,還有表弟,我的親人多得很”
星聽了錢思思那一長串,然後問道:“她們都不喜歡你”
錢思思白眼。
“她們怎麼可能不喜歡我”
“喜歡,還會讓獸神將你扔掉”星表示懷疑。
錢思思默!
從某種意義來說,她還真是被扔掉的。
可是她被扔到這裡,家裡人又都不知道。
“她們都不知道,找不到我,她們都不知會有多傷心”
“她們傷心就要我們離婚”
“噓·····”這是那跟那?
“你說的,你老媽要我們離婚”
望着星冷冷的眉眼,要不是他鄒起的眉還真看不出,他在不高興。
可是就爲了那一句老媽要他們離婚的話。
她是不是想太多了。
星難道不是已經對她膩味了嗎?
怎麼還會因爲,老媽要他們離婚而生氣呢?
錢思思怎麼也想不通,星的生氣點。
想要從星的表情裡找到,星並不是真在意這個問題的蛛絲馬跡。
可她還沒找到,星就給她肯定的答案了。
“我不喜歡你老媽”
“噓·····”我老媽有我老爸喜歡,還用不到你。
再說了,只有丈母孃不喜歡女婿的權利。
女婿卻沒有不喜歡丈母孃的資格。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她老媽要是看到星準會很滿意。
因爲老媽也是外貌協會的,聽說當年要不是老爸長得帥,她都不會嫁老爸。
在說了,自己畢竟嫁都將自己嫁了,老媽要怎樣也遲了。
更何況,她都回不去了,想要對星千不滿萬不滿都沒有機會。
緋腹過後,錢思思聳聳肩,說道:“我們都沒有結婚證,在我們那裡是不受法律保護的,我老媽要是不許我們在一起,都不用離婚”
錢思思話落的瞬間,就感覺到周身的溫度在降低。
而星本來只是有些微挑眉的俊臉,閃着風雨欲來。
被星的氣勢下到,錢思思忍不住的往後縮。
唯一能說出口的就是,
“你冷靜點”
深呼吸着,星也強迫自己要冷靜點。
可是他根本就冷靜不下來。
錢思思又騙了他。
她又騙了他。
在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憤怒,星一把甩開手裡的大碗。
“爲什麼又騙我”
眼神從背摔成兩半的大碗上收回。
錢思思訕訕道:“我沒有騙你啊?”
要騙也是她自己騙自己。
沒有結婚證的婚姻不過兒戲。
可她卻很入戲。
緊盯着錢思思的星,在看見錢思思眼裡的那一絲閃動後,更確定錢思思就是在騙他。
因爲這個假的婚姻,星埋藏在心裡的擔心又提了起來。
某一個想法,瘋狂滋生。
“你騙我,是還想去找其他獸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