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那頭馳龍是獸王!”不知是誰忽然驚呼出聲。
曲單眼睛眯成一條線,獸王?
說起來,曲單也曾聽過馳龍的名頭,普通的馳龍似乎並不大,而且膽子極小,遇見猛獸時逃得飛快,但是眼前這頭馳龍卻比傳聞中的要大上三四倍,而且渾身皮膚髮青,那眼神中的暴虐,令人不寒而慄。
馳龍是獸王!和暴熊王一樣,同種類的王者!
怪不得,曲單一看到它,就有種輸錢的肉痛感覺。一頭東魁山獸遇上馳龍王者,當然只有一個“輸”字!
“哈哈哈,竟然是馳龍王,兄弟,你輸了!哈哈哈,不過你放心,哥哥贏了錢,等會接着喝酒去……”夸父笑得很開心,他很樂意看到曲單吃癟。
吼!果然,作爲王者的馳龍王並不像普通的馳龍那樣膽小怕事,而是爆吼一聲,主動攻擊了上去。
不得不說,東魁山獸四肢實在太過短小了,面對馳龍恐怖的速度,根本來不及反應,頓時被馳龍王龐大的腦袋撞了個結實,龐大的力量把它頂飛,狠狠撞擊在鋼鐵囚籠上,整個囚籠都在晃動,讓人不由擔心籠子會不會承受不住而四分五裂。
轟!東魁山獸掉在地上,地面抖了一抖。
馳龍緩緩踏近東魁山獸,兩條發達粗壯的後腿踏下,就要將這個弱小的對手踩成肉餅。
一擊,勝負已定!場外響起一片興奮的嚎叫和懊喪的哀嘆,不少人爲自己押錯了銀子銅板後悔不跌。
突然,變故陡生,那彷彿被摔死的東魁山獸猛的彈起,呼的一聲,詭異的攀上了馳龍王的大腿,比普通獸類還大數倍的血盆大口張開,露出一排鋸齒般五六寸長的獠牙,一口,咬住!
嗷——!震天的痛嚎響起。
馳龍在場中飛快的瘋跑,上躥下跳,用尾巴抽打、用嘴撕咬東魁山獸,還不時的用身體撞擊周圍的鐵籠子,想要把東魁山獸弄下來。
但是,四肢粗短的山獸卻有着尺長的森森指甲,配合密集的牙齒,硬生生掛在馳龍王的大腿上,任憑巨浪滔天,巋然不動。
這突然的變故,令所有人都震住了。
“他孃的,這東魁山獸也是個王者,一身鋼筋鐵骨,馳龍王的攻擊對它根本沒有效果!”夸父眼珠子前凸,嘴巴大張口水流下都不自知。
銅筋鐵骨,山獸王!曲單樂了,看來自己還不會輸。
僵持了許久,終於,馳龍王蹦躂得累了,那條被咬住的大腿被撕下了血淋淋的一大片,走路一瘸一拐的,受傷不輕。然而那東魁山獸依然不放鬆,死死的掛着,絲毫沒有下來的樣子。這股狠勁,令曲單想到了螞蝗,只要沾到身上,死不鬆口。
“我們認輸,認輸!”場外有馳龍族的戰士喊了起來。
馳龍王不是普通的坐騎,接下來還有大用,在這鬥獸場上受了損傷,他們承受不起。
刷刷刷!無數雙憤怒的眼睛朝那戰士瞪去,他這一聲喊,令無數人輸了錢。
曲單開心得大笑,贏了好幾個銅板啊。
兩人勾肩搭背,擠進開莊的地方,得意的領了銅錢,晃晃悠悠的走了。
出了鬥獸場,各奔東西,約好下次再見,曲單搖擺着回到暴熊族的駐地。
一進門,曲單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有個問題,他覺得需要引起自己的重視了。
玄武,刑天,夸父……
爲玄武取名,只是曲單突如其來的惡作劇,弄個上古神獸名字滿足自己的惡趣味;但是緊接着,刑一就變成了刑天,同樣是上古大神的名字,而後來刑天武器竟然變成了大斧,也和神話傳說中的相通;再後來,到了魔暴龍城遇見一個夸父,覺醒技能神行,速度超羣,依然和神話吻合……
一樁一樁,接踵而至。
如果說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巧合,那麼第三第四次,曲單就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這個世界,北方雪族,東方聖族,南方黎族,還有西方……每一個種族,看似與原來的世界並無多大關聯,但是卻又存在無數的相似點。
爲什麼雪族中會出現刑天和夸父這兩個傳說中的巨人;爲什麼聖族人與前世的人類那麼相似,連語言也相同;爲什麼南方黎族在別人的口中會被稱爲巫族,還擅長使毒;又爲什麼,恐龍在獸類中稱霸,星空爲什麼如此相似,日月輪轉週期爲何相同……
無數的疑點,被曲單一點點的掏了出來,逐一印證,最後,他得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結論:這裡,就是地球!只是時代比原來推前了無數年無數年,遠古到人類根本不曾記載……
曲單打了個冷戰,這裡是傳說中的神話時代麼?有玄武,有刑天,有夸父,還會不會有青龍、朱雀、白虎呢……
可是在神話之中,這些大神們似乎不全是同一個時期的啊,現在卻湊到一塊兒來了,還有,太陽、月亮、地球,爲何地理上最明顯的標誌卻和前世的地球不一樣呢……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曲單越想越迷糊,總覺得有一個謎未曾揭開,讓他看不到重重迷霧之下本來的真實。
最後,曲單索性放棄了。想什麼想,無論哪個時代,還不是一樣過日子,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倒是這些可能是上古大神的傢伙,曲單想起現在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由內心一陣壓制不住的激動,這些傢伙,都是上古神人啊,自己居然有機會如此親密接觸。
…………
第二日,曲單看向刑天的眼神中充滿了莫名的味道,意味深長,看得刑天遍體生寒,狼狽而逃。
曲單哈哈大笑,忽然覺得這個時代還是不錯的,至少可以看看這些疑似上古大神的傢伙,很糗的那一面。
正笑得開心,外面突然有戰士通傳,迅猛龍族長老鍾銅前來拜見。
“……”曲單笑聲戛然而止,這老傢伙來幹什麼?難道,他想通了,不害怕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