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跳舞慶祝

老山鬼原來睡在小洞穴。這次卻選在樹下的一個前後通風的大洞穴裡。洞寬有三四米,長卻有五六米之深,在這棵老榕樹的最大的根鬚下了。也是這棵巨大的老榕樹無數根鬚上最大的一個洞穴了。也沒什麼可以整理的,找一些乾草鋪在下面,上面鋪上一張獸皮就算完事了。再點上一把艾蒿,薰一下蚊蟲。

夕陽還未落,榕樹林中已是黑暗一片,空地處,四堆篝火燃起,火光之處亮如白晝。年青的戰士與姑娘們已經開始起舞。小孩子們手裡拿着烤過的帶肉骨頭,邊吃邊在人羣裡穿梭,有的也在跟着一起跳。

在風把一張山虎皮送給樹根大王,把一張鹿皮送給山鬼後。樹根大王更是開心,拉着風的手說個不停,當然是想勸風最好留下來不要再走了。

而一臉冷漠的山鬼,表情也好了很多。老山鬼看着篝火與舞動的人羣,咀嚼着肥肥的熊肉,似乎想起了自己曾經的過往,安靜的陷入了回憶。

樹根大王介紹道:部落裡每每打到足夠多的獵物就會在這裡慶祝,跳舞。一直把獵物消耗乾淨後再去狩獵。這不光是樹根部落的習慣,其實差不多是這森林裡所有部落的習慣。

部落人總是在飢餓之中,有了就飽吃幾天,沒有就去狩獵,獵不到野獸,餓上幾天都是正常的事。所以有肉就敢快吃掉,沒有必要保存,因爲根本就不會剩下什麼。狩獵吃飯,跳戰舞就是部落的全部生活。

看着戰士們嘿嘿哈哈的邊喊邊跳,風不知爲什麼似乎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在風一邊看一邊仔細回想時,一個今天一起狩獵巨熊,還分到一塊熊心的戰士,一把把風拉了過去,與人羣一起跳舞。

看着風那笨拙的動作,引得樹根大王哈哈大笑,還指着風對一旁的山鬼笑道:“這小子連戰舞都不會跳。”

山鬼只是隨口應着“呵呵”兩聲。

風的笨拙也引來其它戰士的大笑,有人故意在他面前展示如何跳戰舞。風跟着他們學,開始很笨拙,但隨着步子的邁動,風越來越熟悉,也就開始跳的有模有樣了,並有幾分精髓的感覺。

見風學的如此快,戰士們很是驚訝,也就不在教了,而是更快的跳了起來,風每多跳一步就感覺身上多了一分力量,那種熟悉感越來越強。

當風放開心思,只想跟着吶喊聲起舞時,身體就不由自主的跳動起來。風的喊聲越來越響,漸漸的壓過其它人的喊聲,而更多的人開始跟着風一起吶喊,當所有聲音變成一個聲音時,不知不覺中所有戰士都跟着風的節奏與步伐一起跳動起來。

風的動作開始變的狂野,人也變的亢奮起來,完全沒有看到其它人也在不知不覺中加入到他的節奏中。更沒有察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領舞,風只想着痛快淋漓的跳個夠。

樹根大王瞪大眼睛,這小子不是不會跳嗎,怎麼還成了領舞,還把這麼多人的節奏帶的整齊如同一個人在跳舞。連氣息似乎都化爲了一體。空氣中似乎有一股威武雄壯之氣在凝結。

一旁的山鬼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索爲什麼這樣,這樣的戰舞似乎有些熟悉。而一旁的老山鬼則是一臉的驚懼,心中翻起驚天波瀾,這是最原始的古老戰舞。這個風難道是來自傳說中的那個古老部落嗎?它還依舊存在?

當風昂首向天空一聲獸吼,所有戰士跟着一同吶喊,聲音驚天動地。直把林中棲息的夜鳥驚出巢穴,飛向天空。

風把胸中積聚的濁氣從口中吐了出去,胸膛無比的舒暢。回到坐處,拿起還烤在火旁的一塊熊肉大大的咬了一口。完全沒看到身後其它戰士吶喊後的氣勢似乎都有了變化。

樹根大王對着風稱讚道:“舞跳的不錯。你原來的部落肯定是個非常大的部落吧。”

風無奈道:“我可能受過傷,好多事記不太清楚了,連自己部落叫什麼名都忘了。這舞也是一點點回想起來的。”

樹根大王道:“忘了就忘了,反正那些森林深處的部落總是天天打來打去的,哪有住在這裡,狩狩獵,跳跳舞,好不快活。”

風笑道:“這裡其實挺不錯的。”

樹根大王聽了大喜,指着場上還在跳舞的女人,豪氣的對風道:“看我老婆那個入眼。拉回去晚上陪你睡覺。”

風“噗”的一聲把剛喝到嘴裡的煮榕葉水噴了出來。

樹根大王詫異的看着風。不知道風爲什麼反應這麼大。

風忙擺手道:“大王好意心領了,今天太累了,還要好好休息。”

樹根大王詫異的看着風道:“風!你的身體這麼虛嗎。不應該啊。”

風看那樹根大王表情確實是誠心誠意,老山鬼說過部落裡的女人都是大王的老婆。大王的老婆就是大王隨時賞賜給別人的物品。

風也知道要尊重當地人的習慣。但這裡的女人一個個長的跟妖怪一般,別說睡,就是放到身邊,這覺都睡不踏實。這都不是三觀不合了,這快是品種不合了。

風道:“我走了好多天,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樹根大王鄙視的看了風那比他差遠了的身子板一眼道:“你小時候肯定吃了不少苦,這身體都沒長開。否則也不會長成這樣,好吧,過幾天休息好了,再跟我說。”

玩鬧到夜深了,風見月已西落,而樹根部落的舞會還在繼續,風與樹根大王告辭回去休息了,老山鬼也跟着回來了。

第二天,中午時,風醒來依舊還聽到那邊笑鬧的聲音。從樹上下來,見老山鬼坐在那裡就奇怪的問:“他們怎麼還沒結束?”

老山鬼道:“什麼時候把食物吃光了,就結束了,否則會一直延續下去。”

風輕笑了一聲,這部落人的生活還真是隨心所欲啊。這是今天有肉今天吃,哪管明天沒飯吃啊!就不知節儉一點。

風可是知道樹根部落大部分時間可是沒肉吃的,而是以吃果子,野菜之類的度日,否則樹根大王也不會那麼想自己留下幫他打獵了。不過這是人家千百年的習慣,自己管不了,也沒權說三道四。

老山鬼道:“大王賞賜你女人爲什麼不要?只要你收下,那就是你的女人了。”

風道:“我不喜歡。”

老山鬼一副奇怪的眼神。似乎在想這種好事,風爲什麼還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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