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外等待的時間並沒有太久,所有的學員便走進了教室內。
十多分鐘後,羅茲才夾着一大摞考卷走了進來,一臉散漫的望着衆人。
“你們好,我是這場考試的監考官羅茲。
考試時間五個小時,總共一百道題目,其中選擇題三十道、填空題三十道、解答題四十道。
這次的筆試考試佔據整體考試分數的百分之三十,考試期間禁止作弊,發現者退學處理,現在考試開始。”
說完他將手中的考卷隨意一扔,那無數的考卷好似白雪般,漫天灑落,不過卻沒有落在地面上,而是十分自然的飄到了所有考生的身前。
······
請回答多爾曼魚的生長環境、生活習性、生長日期以及點穴位置。
已知當地土壤爲黑褐色,沿海地區,氣候溼潤,晝夜溫差極大,達到±10°以上,且夜晚伴有強烈海風,每年的11月28前後,都會有無比瘮人的慘叫聲傳出,請問該地是哪裡,當地特產是什麼,食用後有什麼效果?
某日某美食獵人前往失美樂溼地狩獵角牛,當雙方相距二十米的時候。
美食獵人決定使用點穴使角牛陷入假死狀態,已知當時呈東南風方向,風速達到10/S,點穴銀針長度爲9釐米,重量3克,請計算美食獵人的投射角度以及大概估算投擲力道。
(注:該美食獵人並未打開體內的精孔,以及掌握使用念力的技巧。)
以下哪種是有毒菌類,哪種是可食用菌類?
······
一道道題目,讓遠月的不少考生頭痛無比,那一道如何解毒的題目,關聯到了現代化學、生物學、製藥學三大領域,直接難倒了一大片的傢伙。
這一場考試讓不少人暗自叫苦不已,甚至某些人連續熬夜,抄的手抽筋就是爲了這次考試而準備的小抄都用不上,真是一個慘字了得。
“你們知道我爲了這場考試,熬了多少個通宵,手抽筋了多少次,有多努力的準備作弊嗎?”那人心中瘋狂咆哮道,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考試的時間並沒有因爲考生被難倒而延長,依舊在一點一滴的過去。
“怎麼會這麼難?”伊凡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寫完整張試卷後,心中滿懷着疑惑,這張試卷完全超綱了。
雖說試卷上有一些簡單的常識,但是那些常識也只不過佔據整張試卷的三成左右,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較難的題目。
對他而言題目不算太難,就是涉及的領域太過於雜亂,根本就不是現在的獵人系學生所能回答的問題。
另一邊,連續複習了兩天兩夜的燃呂整個人都僵化了,心碎了一地,因爲他發現兩天的努力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
試卷上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不過連在一起就看不懂了,整張試卷連一般都沒有填寫完。
至於艾克跟艾瑪兩人卻是在認真的作答,顯然並沒有讓考試內容難倒。從小就實行貴族式的家庭教育,讓他們不至於寫不了這一章試卷。
伊凡轉頭看了眼旁邊的夜娜,見她也同樣在作答,臉上的表情十分輕鬆,並沒有被考試的內容難到。
再這樣下去,恐怕這場考試下來,五人中只有燃呂及格不了了。
思索幾秒後,伊凡右手食指尖流出了輕微的電流,向着燃呂的方向彈射而去。
突然感覺右臂一麻的燃呂轉頭望去,在那一瞬間卻看見了伊凡殷紅如血的雙眸正凝視着他。
寫輪眼作弊器正式上線。
某一間考場內,死索坐在椅子上,左手托腮一臉無聊的轉動着手中的鋼筆,不時在考卷上寫着答案,而誰也不知道的是,一隻毒蜘蛛正趴在他的正上方,監控着整間教室內所有考生的一舉一動。
無數試卷上的答案都刻印在了蜘蛛的複眼上。
幾根吐絲粘從毒蜘蛛的腹腔內散出,死死連在死索的右手背,操縱着他右手的動作。
另一間考場,幾乎全部都是C級的學生,沒有交頭接耳,也同樣沒有任何聲響,只不過不時撓頭、食指在桌面上輕敲的動作顯得有些詭異。
“很好,就是這樣。”薩滋在考卷上填寫着答案。
整間考場都是他的人,三個月的時間,他統合了將近九成的C級資質學員,然後按照個人的特長進行了資源劃分。
這場考試依靠着幾個學習成績極爲優秀的學生,主動透露給其他人答案,於是一場全班參與的默契作弊開始了。
這樣的一幕還在不少的考場上出現。
其他考場內,某一個人通過觀察前面學員的一舉一動而將答案寫在了自己的試卷上,某人通過窗戶外的鳥叫聲而撰寫着答案。
一間間考場,一個個學員,各顯神通的進行着考試,不過也有不少人因爲作弊的手段太過於低劣被抓到了,當場退學。
差不多五個小時的時間,從十點開考到下午三點,這場筆試終於結束了。
除了極小的一部分人心態崩潰外,更多的人則是在調整心態準備下一場考試。
筆試只佔了總成績的三成,還有七成在下一場的野外生存中,顯然及格的概率並不小,他們還有機會。
“考試結束,請各位考生前往空艇場,搭乘空艇前往開曼羣島,那邊將是你們的第二場考覈地點,祝你們食運昌隆了。”羅茲收完試卷後對着衆人開口說道。
隨後考生們離開了考場,前往了空艇場,準備下一場的考試。
“剛纔多謝你了,伊凡。”人羣中,燃呂笑嘻嘻的對着伊凡說道。
“沒什麼,不用特意感謝。”
“不過,我沒有在考卷上寫你給我的答案,只做了自己會做的那一部分,怎麼說呢,就是感覺作弊不好,會讓我內心不安,辜負了你的好意。”燃呂繼續對着伊凡說道。
燃呂感謝的是伊凡的幫助的內心,並非是試卷的答案,可能這次他會因爲筆試不及格而退學,但卻不允許自己因爲作弊而內心不安,這就是他的性格。
從小生活在小鄉村內,與各種生靈猛獸爲伍,習慣了大自然的一切規則,哪怕長大,燃呂的內心也依舊純潔如赤子。
“我很生氣,要道歉的話狩獵一頭香肉豬給我,當成道歉禮。”伊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