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妙妙忽然出現,薄四弟的心裡多少有那麼一點心虛。
不過,那一點心虛,很快就被另外一個人給他的勇氣壓了下去。
“你毆打了我的兒子,這就是錯!”
顧妙妙沒有任何懼怕的神色,冷冷地看向薄四弟。
“敢問四叔,你的兒子是誰?我又是在什麼地方毆打了他?當時在場的人都誰?這些人證在何處?”
“你在片場打了我的兒子!我給我兒子僱傭的保鏢,全都看見了!”
“嗷~”
顧妙妙拉長了聲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原來那個醜的像是癩蛤蟆,不知禮數的冒牌貨,竟然真的是四叔你的兒子啊。”
“顧妙妙!”
一聽到顧妙妙說薄夜虎醜的像是癩蛤蟆,薄四弟有些坐不住了。說薄夜虎醜,潛臺詞不就是在辱罵他醜嗎?
“放肆!”
顧妙妙厲聲呵斥:“我尊稱你一聲‘四叔’,是看在我公公的面子上,是看在薄家團結的份上!我現在沒有動手解決你,是念在我是薄家主母的情面上,饒你一命!可你卻不識擡舉,敢對我大吼小叫?來人!上家法!”
嫁給薄夜衾之前,顧妙妙就已經從林如玉和顧明濤等人的口中得知,嫁到薄家的日子不太好過。
裡面的齷齪可能會很多。
但是領證以後在薄家,有薄夜衾一直護着她,其他人就算是看她不爽,也只能忍着。
現在薄夜衾“昏迷”,這些人就敢欺負她?
是當她顧妙妙吃哈嘍Kitty長大的嗎?
今天若是不殺雞儆猴,別人還真當她沒了薄夜衾,就是一個廢物了呢!
顧妙妙是主母。
她的話一出,沒有人敢不從。
很快,管家就捧過來一條鑲金龍文鞭,走到了顧妙妙的面前。
顧妙妙拿過了鞭子,給管家一個眼神,管家也特別心領神會的叫了兩個保鏢過來,將薄四弟給按住。
薄四弟不滿道:“顧妙妙!你憑什麼要對我動用家法?”
“憑什麼?”
顧妙妙輕笑一聲回答:“就憑宗族現在還沒有正式提出要更換家主人選之前,我顧妙妙,還是你們薄家整個家族的主母!既然我是主母,動手打你,又怎麼會需要理由?”
話音落下,顧妙妙揚起手,金色的鞭子宛若是一條遊蛇一般,打在了薄四弟的肩膀上。
“啪!”
“啊——”
薄四弟尖叫聲連連。
顧妙妙打一下,就質問一句:“薄夜虎是薄家人,就可以開着車到拍攝劇組片場騷擾別人工作了?”
“薄夜虎見到當家主母,爲何不滾過來拜見我?是你這個做父親的沒有教嗎?”
“你有沒有教他,和人說話的時候,不要用手指?”
“你們是聽誰說的薄家要換新的一任家主?”
“我有說你兒子可以當新一任家主了嗎?”
一直打了五下,感覺如果再打一鞭子,薄四弟就要死翹翹了,顧妙妙這纔算是正式停下了動作。
她低下頭,蔑視的看了一眼薄四弟,命令着,“他是從哪裡來的,就回哪去!”
“是!”
管家立即讓人給擡走,送回了薄四弟的住宅。
顧妙妙也沒有閒着,而是要來了薄家內部發放公告的威信公衆號。
將今日的事情簡單的做了一個陳訴,大意就是薄夜虎見到主母不主動過來拜見,反倒讓主母拜見他,更拿手指主母等惡劣行爲。
爲了證實自己的說辭,顧妙妙還從攝影劇組的演員們手裡拿到了視頻,最終找了一完整版的視頻放在了文章開頭。
在文章的末尾處,還是一個視頻。
視頻裡,顧妙妙坐在豪華辦公椅上,一臉肅殺。
“不尊主母者,挑釁主母者,煽動家主更迭者,其家庭成員的候選繼承人剝奪繼承權力,沒收其所得一切資產!並流放南極極寒之地!”
此文章一發布,立即引起了薄家內部核心成員的動盪。
當然,主要是國內的薄氏成員。
因爲薄夜衾昏迷的這段時間裡面,國內的候選繼承人們,開始了四處奔波,拉幫結派,找人擁護自己。
國外的候選人們,雖然也很想要上位,但是宗族在華國京都,因爲沒有宗族的調派,他們也不敢隨意回到華國。
就和古代的藩王似的,沒有召見不能隨意離開封地。
一旦離開,輕則削藩,重則滅族!
“這顧妙妙也太狠了吧?”
薄五弟和自己的兒子們看着視頻上的內容,感到有些害怕。
他突然覺得,之前薄夜衾處理二哥和三哥的手段,好像還是輕的。
顧妙妙……好像比薄夜衾還要狠。
“顧妙妙這麼有底氣,不是她本身強大,就是家主已經醒了。”薄五弟的兒子們說着。
婆家的人,永遠都是這樣。
即使媳婦再怎麼強大,在婆家人的眼裡,你的本事就是靠“老公”。
“幸好四哥來找我,讓跟着他一塊去找大哥算賬的時候,我害怕被薄夜衾記恨上所以找了個藉口沒有去。不然,我覺得我現在也和四哥一樣,躺在醫院的重症病房裡,不知道是生還是死了。”
不得不說,顧妙妙這一招殺雞儆猴用的不錯。
薄夜衾幾乎都沒有出面,那些想要藉機推翻薄夜衾,自己當家做主的人,就又熄了下去。
當然,顧妙妙在薄家一衆人的心裡,也留下了“心狠手辣”的形象。
但是這些形象對於顧妙妙來說無所謂,只要能護薄家安定,保護薄夜衾快速恢復身體,她不介意當個壞人。
“做的不錯。”
夜晚,薄夜衾躺在牀上,手裡拿着平板,薄脣勾起,一臉讚賞。
“有一點點我剛當薄家家主時的風采。”
顧妙妙白了他一眼,旋即坐在牀上嫌棄的說着:“你要是不想誇讚,你可以不用勉強的。還一點點,什麼叫做一點點?”
薄夜衾聞着顧妙妙身上清香的味道,只覺得有一種想要翻雲弄海的想法,在他的心裡悄悄成型。
他放下平板,靠近顧妙妙,用那脣在她的耳畔吹了一口氣。
“其實,親愛的老婆大人,比起誇讚你,我更想要做……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