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李府花廳。
雲軒剛坐下,好似有所感覺的擡頭往門外的天空看了一眼,“怎麼了?皇叔?”雲寒雪發覺了雲軒的一樣,低聲問道。
“沒事,吃飯。”雲軒看了雲寒雪一眼,搖了搖頭說道。
帶衆人做好,訓練有素的丫鬟們便迅速有序的把稀粥、各樣麪食點心和小菜擺滿了整個大桌面。然後就如悄無聲息的來一樣又悄無聲息的撤了下去。
一刻鐘後,就在衆人剛要吃飯早飯的同時,管家福伯滿頭大汗,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嗯?這一大早的,有什麼急事嗎?福伯。”李靖嵐放下碗筷,平靜的看向福伯,心下卻合計這一大早的能有什麼事情讓福伯急急的來回話。
“回老爺,門外來了四個人,說是雲老爺的師侄,其中一個人神色不是很好,像是中毒了似得,滿身長滿了金黃色的斑點,小人拿不定主意,所以……”福伯聲音有些發顫,像是被嚇到了。
聽到福伯的講述,林玉峰五人均放開了自己的神識,隨後五人均是面色一稟,疑惑的看向雲軒。
李靖嵐看向雲軒,而注意到林玉峰五人表現的雲寒雪,面色淡然的努力進攻着面前的一碟水晶蒸餃,平平淡淡的問道,“對方的人嗎?”
“嗯,他們的人,不過他們幾個應該……。”雲軒想了一下,隨即一擺手衝福伯說道,“算了,福伯,您先讓人把他們帶到客廳去,我隨後就到。”福伯應聲而去。
雲軒站起身來,看到滿是擔憂的李靖嵐夫婦,微微一笑,淡然的道,“姐姐姐夫,不用擔心,沒事。”
看了一眼努力吃着水晶餃的雲寒雪,翻了個白眼道,“雪兒沒事就不要去客廳了,道遠你看好她,別叫她亂跑。”
有對林玉峰等人道,“走吧,隨我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說着率先走出了花廳。林玉峰等人緊隨其後,也出了花廳,往客廳方向而去。
“真的不會有事嗎”雲依月皺着眉頭,擔憂的看了一眼雲寒雪,扭頭問向李靖嵐。
不待李靖嵐說話,雲寒雪嚥下最後一個水晶餃,開口說道,“放心吧,姑姑,來者沒有惡意,不會有事。好了我吃飽了。表哥去你房間。”說着不待三人反應過來,便來着李道遠跑了。
“去我房間?”被來處花廳的李道遠,懷疑的問道,“你要去我房間幹嘛?”說着止住身形,轉身攔住雲寒雪,滿臉戒備的看着雲寒雪。
丟個李道遠一個白眼,對方那戒備的神情真是讓人心情不爽,雲寒雪沒好氣的道,“幹嘛?我還能把你給吃了啊!還不是因爲皇叔讓你看着我呀。你不去我自己去了。”話音未落,人已經幾個起落消失在了李道遠眼前。
“喂,等等我啊。”李道遠也飛身跟了過去。
只是等到他進到自己房間時,就見雲寒雪優哉遊哉的坐在那兒翹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喝着茶,李道遠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可是等他往裡間一看,頓時明白自己的心放早了:自己的四個貼身大丫鬟正在翻箱倒櫃的一件件的扒搭自己的衣服!
明白四人是受了雲寒雪的命令,自己說也沒有用,隨即嘆口氣,任命似得坐在的雲寒雪對面的凳子上,搶過雲寒雪手裡的水壺,拿起一個小水杯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才問道,“說吧,你想幹嘛。”
“找幾件合身的衣服穿啊,反正你以前的衣服自己也穿不了了,倒不如送我幾件。”雲寒雪理所當然的答道。
“隨便你。”李道遠一擺手說道,緊接着猛地一擡頭,滿臉驚詫的看向雲寒雪,“等等,你該不會是……?”
“聰明!來獎勵一下。”雲寒雪笑眯眯的說着,提起水壺幫李道遠斟滿茶杯。
李道遠則拿眼仔細的在雲寒雪身上掃視了兩遍,“嗯,胸部挺小,讓人分不出男女。”說完小心的看了眼雲寒雪的臉色,雙腿微曲,屁股也略略擡離了凳子面,準備雲寒雪一旦發怒,好隨時撤離。
“這樣不是正好省了一道工序嗎,節省時間。”雲寒雪端起茶杯,不以爲意的說道。
聽了雲寒雪的話,李道遠小心的瞄了眼雲寒雪平淡的臉色,看來不是在說反話。暗地裡鬆了口氣,安心的坐在了凳子上,放心的喝了口茶水。“等等,我問你件事兒。”
聽李道遠說的嚴肅,雲寒雪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問道,“怎麼了?”
“我以前聽母親說,你小的時候,皇后娘娘和宮裡的尚宮們要給你打耳洞,你死活不同意,最後也不了了之。你該不會是在那會就打算這以後要女扮男裝吧?”李道遠像是看稀有動物是的看着雲寒雪。
丟給李道遠一堆衛生球后,雲寒雪沒好氣的回答道,“當然是因爲怕疼纔不打耳洞的,而且要帶耳墜的話,並不一定非得打耳洞啊。”
正說話間,四個侍女便把李道遠早幾年的適合雲寒雪身量的衣服找好了,並把裡間的東西有重新給正好後,拿着衣服出來了。
雲寒雪毫不客氣的從裡面選了一件紫紅色,上面用金銀雙線秀滿祥雲圖案的,剪裁精美的翻領口窄袖口的織錦長袍,其餘的衣服便很不客氣的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然後領着衆丫鬟走進裡間,放下簾子。
不到一刻鐘,就見一個偏偏佳公子從裡面出來了。
李道遠無力的翻個白眼道,“你倒是會選東西,這個紫金白玉冠可是當年我好不容易打賭贏得雷大富家的二公子的,這可是珍軒閣的上等之作!這柄紫檀木的摺扇扇面可是書法大家杜陽碩親筆所提!還有這個二十四橋明月夜的玉帶,這可是鄢陵天大家的巔峰之作,你……你,你。唉,得了,都送你了。”收到最後,李道遠直接有氣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嘿嘿,既如此,小弟就多謝表兄了。”雲寒雪衝有些肉疼的李道遠一抱拳,笑嘻嘻的說道。接着便提氣向客廳的方向躍去。
李道遠收拾了一下心情,也隨後跟去。
再說雲軒等人進了客廳,見到四位客人,這四位赫然就是尚興海、空、尹潘和景林等人。
見到雲軒幾人進來,除卻有些神志昏迷的空坐在椅子上身子斜斜的靠在椅背上,其餘三人均是起身見禮,“見過雲前輩。”
“你們銘嵐宗的人上這兒來幹嘛?該不會是想現在就來找麻煩吧?”一想到對方可能會對雲寒雪不利,韓樂就忍不住嘲諷道。
雲軒扭頭瞪了韓樂一眼,隨即衝尚興海三人擺了擺手,皺着眉頭來到空的身邊,執起空的手把起脈來,只是越把空兩邊的脈搏,雲軒的眉頭就皺的越深,扒開空的雙眼看了一下,有檢查了一邊空的身體。
隨即轉身看向尚興海三人,看着三人滿含期待的眼神,雲軒有些無能爲力的道,“雖說我沒有火靈根和木靈根,沒法學煉丹之術,可是師傅的辯藥識藥和辨識症狀之術,我雖說學不到十成,但六七成還是有的。可他不像是單純的中毒。恕我無能爲力。唉。”
雲軒越說,尚興海三人的目光就越是暗淡,到最後就剩下絕望的掙扎了。等雲軒說完,尚興海等人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尚興海急切的說道,“雲前輩,空卻是不是單純的中毒,他的身上中的是陳奕文要給我下的蠱毒!”
“蠱毒麼?”雲軒聽了,低首沉吟了一會,隨即搖了搖頭,“蠱毒我以前並未見過,而且也爲未曾聽師傅說過。”
這時悠悠轉醒的空,扯了扯站在其身旁的尚興海的衣服,氣若游絲的說道,“不用管我,我暫時沒事,先跟雲前輩說正事吧。”
“空!”尚興海迅速扶正空的身子,聽了空的話,鼻子有些酸,尹潘和景林更是眼裡多了一層霧氣。
空的臉上撤出了一抹笑容,使得長滿金色斑點的俊美臉膛看起來有些滲人,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剛好是剛纔那句話便耗清了他身上所有的能量。
“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先休息一下吧。”尚興海安撫完空,便轉身對雲軒說道,“雲前輩,其實我們幾個來,還有一件事就是要告訴你們……”隨即尚興海三人把自己等人知道的黃欽泉等人的安排,全都一絲不差的告訴給了雲軒等人。
雲軒等人均是皺着眉頭,面上平靜,可是心下卻如驚濤駭浪般翻騰。因爲尚興海等人的話幾乎就是直接驗證了雲寒雪的大部分猜測都是正確的!讓衆人心下不斷感慨這丫頭的腦袋是怎麼長得?同時也是有些發寒,不過值得慶幸的事是雲寒雪是屬於自己的陣營的,不然若是爲敵的話,怕是自己等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花了一刻多鐘的時間說完這件事情,順便解釋清楚了自己等人來報信的原因後,尚興海等人便要起身告辭,被雲軒挽留住後,剛要讓人帶着幾人去客房休息。
就在這是一個頭戴紫金白玉冠,身着紫紅色錦袍,一條玉帶鬆鬆誇誇的掛在胯上的清秀的公子哥兒闖了進來,緊接着李道遠也跟了進來。
一見衆人望過來的目光,李道遠趕緊擺手解釋道,“她自己的主意,我攔不住。”說着還用手指了指雲寒雪。
雲寒雪沒理會衆人的目光,眯着眼盯着被尚興海扶着的空,眼裡閃過思索,嘴裡嘀咕道,“難道是金線子母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