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雪駑駕着雪龍緊跟着面色不善的蒼雲宗太上大長老往蒼雲宗西北方向一片無人的山嶺飛去,不時翻着白眼看着越來越厚的雲層,和雲層中不斷翻飛的銀白色電蛇,心下不斷的抱怨着:姐得罪誰了,你這賊老天至於麼,眼巴巴的就來劈我。哼,姐又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至於麼,就得埃雷劈。
唉,心下雖然抱怨,可是雷劫還是得度,而且還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看那翻滾的電蛇,媽呀,這得多大的電壓啊!想當初在前世的時候,就一根筷子粗細的閃電就能一下把人給劈死,看天上這明顯在逐步壯大的電蛇,雲寒雪不由得嚥了口口水,心下有些發怵,難道真的要以血肉之軀對抗?
可是扭頭看到身後趕來的黑壓壓的一羣明顯是來看戲的人,雲寒雪的臉色不由得有些發黑,可是卻也莫可奈何,總不能把人全趕走吧,那羣老東西未必給自己這樣的機會。唉,算了,看就看吧,以後姐找機會收票錢就是了。
看着這羣人,想着師傅的一縷神念消失前告誡自己讓自己儘量不要暴露自己仙武雙休的事情,心下嘆了口氣,無奈的望着天空,“唉,看來只能盡力硬扛了。”
“你就去五百丈外的那個山谷中渡劫就行,那裡沒有人煙。”老者停住腳步,一手指着前方滿是灰色的山谷說道。
雲寒雪聽後二話沒說,架着雪龍就衝了過去,來到山谷中趕忙選了一塊相對平坦的地界,還沒站穩,就趕緊從儲物袋裡取出數十把金屬製造的飛劍,迅速的在周圍佈置了一個五行八卦陣法。希望能借助金屬導雷的功用幫忙把劈下來的雷電威勢縮減一下,然後再接着五行八卦陣的防護功能護得自己周全。
衆位平時不怎麼管事的元嬰期老怪,很是疑惑的看着雲寒雪取出數十把飛劍,然後熟練的佈置陣法。心下均是不解,衆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具是看向了停在衆人身邊的現任宗主雲啓逸。看到衆位長輩看過來的詢問目光,雲啓逸連忙恭敬的向衆人大體講述了雲寒雪等人一路的經歷,聽的衆人面露驚奇之色。
就在雲寒雪堪堪布置好陣法的時候,已經醞釀了一刻鐘時間的雷劫,急不可耐的劈下了一條十根筷子抱團粗細的銀色雷霆,如瀑布一般,閃耀着直撲而下。
若是旁觀的話,一定會感慨大自然的神奇,可惜雲寒雪現在沒那份心情欣賞,面色凝重的看着撲面而來的銀色雷霆,雲寒雪踏着雪龍騰空而起,一聲長嘯宛若龍吟鳳鳴,鼓動內勁,一記狂風刃迎着直撲而來的銀色雷霆劈了下去,就見二三百道閃着青光的風刀,形成一個漩渦,紛紛撲向了雷霆。
瞬間,銀色雷霆與青色風刀漩渦撞在了一起,雷霆被風刀漩渦絞碎了,而風刀也被雷霆劈的粉碎!
在風刀碎裂的同時,雲寒雪喉嚨猛地一甜,一口血噴在了雪龍的頭頂,那一抹紅在純白無暇的雪龍頭上顯得是那麼的刺目!來不及擦拭嘴角殘留的血絲,雲寒雪趕緊回到陣法內盤腿打坐,以期在下一波雷霆到來時,盡力的恢復自身的實力。
當週圍的衆人看到雲寒雪居然衝出陣法直接對抗雷霆時,心頓時提了起來,在風刀漩渦成功的阻止了銀色雷霆時,衆人都不由自主的舒了一口氣,可是緊接着,雲寒雪噴出那口刺目的鮮血時,衆人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不由得面色擔憂的看着盤踞在陣法內的雪龍龐大的頭頂之上的那抹暖黃。
就在雲寒雪恢復的時候,雲啓逸和衆位元嬰老者身旁毫無徵兆的出現了九道身影。
看到這九道身影,元嬰期的衆位先是一愣,緊接着滿臉驚喜的恭敬行禮,語氣尊敬的說道,“見過衆位始祖和老祖。”後邊的人一聽,具是滿臉驚喜的恭敬行禮,“見過衆位始祖和老祖。”
九人均是眉頭輕蹙,輕輕向衆人一頷首,便把目光轉向了正在越空而起第二次硬抗雷劫的雲寒雪。
而後面修爲較低的弟子,則是紛紛猜測渡劫的人是誰,看樣子不像本門熟悉的元嬰期的太上長老啊,而且先前突破的樣子也不向是修爲高深之輩啊,難道是修煉了什麼特殊的功法?竟然引來了幾百年不見的化神期始祖和渡劫期的老祖。
而此時雲寒雪已經成功度過了第二波的雷霆,胸前大片的鮮紅,是那麼的醒目,臉上也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紅潤。
看的認識雲寒雪的幾人,據都是面色焦急,恨不得上前去替代雲寒雪渡劫。
雲寒雪盤坐在五行八卦陣法之中,抓緊時間趕在下撥雷霆到來之前,盡力恢復着。突然間腦海中閃過“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十個字,是啊,被雷劈也未必全是壞事啊。
想到這裡,雲寒雪猛地張開了眼睛望向天空,對啊,自己以前常聽說可以利用雷霆來淬鍊肉體,也許可以試試,說不定自己可以在雷劫中把肉身淬鍊的更加堅韌,更加有爆發力。而且雷劫中的能量若是盡力吸收的話,也可以是的修爲更加的精進。在這這雷劫看似毀滅力強的離譜,可是天地之間,萬事都會留有一線生機,只要自己能夠抓住這一絲生機,說不定自己能在這雷劫中得到更大的好處。而且自己修行的是五行功法,其中木系對於生機的感應異常敏感,說不定……。
想到這裡,雲寒雪滿眼希翼的望着天上正在醞釀的雷霆,滿臉的躍躍欲試。整個人躍下了雪龍的頭頂,站立在五行八卦陣法的中心,指揮着雪龍呼嘯着衝向了劈下來的第三波雷霆。
衆人看着指揮着雪龍迎向第三波雷霆的雲寒雪,一位看上去像是中年人的渡劫期老祖,躬身在一位身着月白色長衫的貌似青年人模樣的人身前,遙指着雲寒雪,面色很是驚訝的說道,“師伯,她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