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北方的冬天,寒風凜冽,龍泉村的大片土地都鋪滿了厚厚的積霜,那種寒意是從頭到腳的冷意,有些人直凍的瑟瑟發抖,往時熱鬧的街道上現在無比的悽靜,唯有那顆大槐樹下的老鍾在提醒着人們一天天的時間又靜悄悄的溜走了……”

“無論天氣多麼寒冷,路星凡總是會起來的很早,去院裡劈柴,去古井旁挑水,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一定會努力的去做,姥姥姥爺這麼辛苦地供他讀書,有時候姥爺很晚纔會休息,就是爲了把那幾個竹簍紮好,去集市上給他換讀書的錢,他悄悄地起牀,就是爲了不想吵醒他們,讓他們能夠好好地休息……”

“路星凡正在廚房裡做早餐,他姥姥聽到聲音就醒了過來,起身去往廚房”

“姥姥,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外面天氣這麼冷,姥姥,你趕緊回屋裡去吧……”

路星凡的姥姥欣慰地看着這個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姥姥年紀大了,覺淺,凡凡,男孩子家家的可不能在廚房裡,姥姥聽人說到一句那個叫……叫君子遠庖廚,對,就是這個,你只要好好讀書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有姥姥和姥爺在呢啊,去,寫作業去,姥姥來做啊……”

“路星凡的眼眶已經有些溼潤,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姥姥,姥姥的兩鬢早已斑白,手掌因爲老是泡在冷水裡,整個手都腫了起來,還有了裂痕,就算是這樣,姥姥還是捨不得買一瓶抹手的藥給自己用……”

“凡凡,怎麼,長大了就不聽姥姥話了是不是,姥姥可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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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姥姥,雖然這句話有些煽情,但我想對你說:我愛您,”

路星凡的姥姥伸手摸摸路星凡的頭髮:“傻孩子,你是姥姥的乖孫,姥姥爲你做什麼都覺得值得,有什麼對不起的,去……去,趕緊寫作業去,”

“路星凡轉過身之後,就進屋子裡去了,他卻沒有看到,偷偷爲他流淚的姥姥……”

“凡凡,快點出來吃飯了啊……有人敲門,我去看看是誰啊,”

“姥姥,我去開吧,”

路星凡沒有想到這麼大冷的天,芮芮竟然會過來,

田星芮做着鬼臉,對路星凡說到:“噹噹噹,星凡哥,看到我是不是很驚喜啊,快點讓我進去,我都快被凍死了……”

路星凡詫異地問到:“芮芮,這麼冷的天,你怎麼過來了,外面還在刮冷風,快點進來……”

田星芮進屋後搓了搓手:“可真是凍死我了,星凡哥,聽你這語氣,你是不歡迎我了,那我走好了,”

路星凡慌亂地擺擺手:“不是的,只是你這麼早就過來,有沒有跟叔叔打招呼啊,你過來是不是要借書?”

“凡凡,這是以前來找你的那個小女孩吧,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不過,小丫頭長的可真是俊俏,還沒吃飯吧,來,吃點東西,喝點熱水,暖和一下……”

田星芮聽到路星凡的姥姥這麼誇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嗯嗯,謝謝姥姥……”

“別客氣,你就當這裡是你自己家一樣啊……”

“星凡哥,吃完了吧,我帶了作業,我們進去寫作業吧?”

“好……”

“星凡哥,你這個呆子,別寫作業了,你知道我今天是來做什麼的嗎?”

路星凡有些疑惑:“做什麼?”

“今天,天氣預報說有大雪,我是來陪你看這2001年的第一場大雪的……”

路星凡不解地說到:“我們這裡冬天又不是沒有下過雪,幹嘛搞得跟沒見到過雪似的……”

田星芮生氣地說到:“喂,星凡哥,2001年的第一場雪,多有紀念意義啊,你果真是個書呆子,”

“起初,只是零零星星的小雪花,到後來,鵝毛大雪紛飛,很快,這個小村莊就被漫天的皚皚白雪渡上了一層層厚厚的銀裝……”

“星凡哥,你看,滿天的雪花,多好看啊,等雪停了我們倆個去堆雪人吧……”

路星凡雖然覺得這麼冷的天氣去堆雪人有點傻,但是他看到田星芮那雙溼漉漉地像小鹿似的眼睛時,他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好,等大雪停了,我陪你去堆雪人……”

田星芮興奮地拍了拍手:“太好了,星凡哥,這是我們倆個第一次在一起看雪,第一次要去堆雪人,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芮芮,你慢點轉,要是你轉暈了,倒在地上,我可不去扶你啊。”

“星凡哥,我要是摔倒了,不出兩秒,你就會來扶我,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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