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橫掛在天幕之上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整個蒼穹都像是一副人爲製作出的水墨畫,雖然絢麗但卻毫無生氣。
地面上,大地佈滿了冰霜,巨大的風暴不間斷的在這片枯寂的土地上徘徊。這一切超乎常人想象的景象就這樣出現在唐元的面前。
猛吸一口空氣,唐元竟感覺到如同在三伏天喝了一口冰鎮可樂般酥爽。感受着體內每一個細胞都在向他傳來歡呼雀躍的信號,唐元不由得表情複雜的嘆了個口氣。
“古一,你這份禮物還真是對我脾氣啊。”雖然心中對於古一實力的猜想已經無限度的拔高了,但當真正看到這近乎神蹟的一幕,唐元還是有些無力感。
沒錯感受着空氣中的氣息,唐元心中猜想這應該是一個核大戰之後的世界,空氣中似乎都因此充滿了核變的氣息。而這無疑是天生爲他而準備的寶地。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自己將要在這裡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蛻變。但正所謂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平白無故受了這麼一份大禮,自認爲恩仇必報的唐元來說,自然以後關於古一的事情自然也就無法置身室外了。
但一想到漫威世界的危險性,唐元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管他呢,先在這裡把實力提升上去再說。”想了又想,唐元還是決定把這些事情先拋之腦後,先把目前的事情解決好再說。
貪婪地呼吸了一口這個世界的空氣,唐元的表情上浮現出一絲陶醉的神色。
“咚——”就在這時一道宛如小山般的身影浮現在唐元身後,拳頭帶着凌厲的氣浪猛然向唐元砸來。
僅是一拳便將唐元如同釘子般錘進了開裂了的地縫裡。見到唐元被自己輕易打敗,怪物似乎也失去了興致,砸吧了砸吧嘴就離開了。“你這可有點不講武德啊。”
冷冷的話語從上方傳來,怪物不禁向上看了一眼。只見原本已經被錘進地縫裡的唐元不知何時起竟然出現在在了自己的上空,金色的瞳孔裡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死期。
怪物似乎覺得有趣,咧嘴笑了一下。八條手臂不斷揮舞,身軀不斷地舞動。“這是什麼意思,想要墳頭蹦迪?”唐元看着面前長着八條手臂的怪猿不斷舞動,有些惡趣味的想道。
在唐元失神的一瞬間,怪猿沒有猶豫奮力一躍。只見冰凍的大地層層開裂,怪猿藉助這股力量,也來到了唐元的面前。八條手臂同時奮力一揮,就給了唐元一種無路可逃的感覺。
看到這一幕,唐元也是不敢有絲毫的託大。趕緊解除人類形態,變回了哥斯拉形態。
就在怪猿即將得手的一剎那,面前原本孱弱的人類竟然一瞬間變成了一個身軀比自己更加龐大的怪物。
怪猿這一擊就像是小孩兒撒嬌一般。打在唐元哥斯拉形態上根本無關痛癢。這時,怪猿和唐元站立在一起,就像是一個剛剛學會行走的孩童在挑釁一個身高八尺的壯漢一般。看起來竟還有些搞笑。
“來啊,擡起來打我膝蓋啊。”唐元的嘴角上浮現出嘲弄的神色。絲毫不介意怪猿的攻擊。似乎因爲怪猿的相貌的原因,讓唐元的心中本能的升起一種不爽的感覺。這也讓唐元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而是饒有興趣的戲耍起來。
終於等怪猿用處全力還無法打傷唐元分毫後,這隻怪猿終於開始本能的有些害怕。怪猿朝着唐元咧嘴狠狠地吼叫了一聲,面目有些猙獰。
八條手臂不斷的錘擊着地面,身軀還一直不安的晃動着。就在唐元以爲它還有什麼大招的時候,只見怪猿竟然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看着巨猿離去的身影,唐元泛起一絲冷笑。來自於身體內部的核能不斷在口中匯聚,猛然一吼,恐怖的能量挾雜着摩擦空氣產生的高溫竟然直接將怪猿直接湮滅在了空氣中。
“小夥子,要講武德。”唐元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心中對着怪猿說道。
“轟——”像是被唐元的行爲所驚醒。大地在不斷地晃動。天空突然黯淡了下來,一種壓抑的氣息在唐元的心中揮之不去。
一道熾熱的光線突然從遠處射來,提前感知到這一幕的唐元不敢小覷。直接將體內蘊藏的所有核能全部動用起來,一時間藍色的射線和赤紅色的射線就這樣在空氣中碰撞,僵持下來。
兩股能量所夾雜的恐怖高溫早已將冰凍的地面融化,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大地終於再一次恢復了她本來的面貌。
一道枯黑的痕印將唐元和遠處那位不知名的存在給聯繫起來。好在空氣中源源不斷的核能爲唐元提供了不竭的動力,讓唐元可以像是一臺永動機般可以不斷將空氣中的核能利用起來,不至於陷入體內核能枯竭的場面。
“基利庫拉,帕薩幼兒。”一道陌生的腦電波在唐元腦海內響起。可惜不知是世界不同的原因還是什麼,這股陌生的腦電波所傳達的信息,唐元竟是一個字也沒聽懂。
“夥計,你能聽懂我說什麼?”出於好奇,唐元也用腦電波向其回了一句。很明顯,型號不匹配。像是發現唐元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一般。
突然赤紅色的射線消失不見,唐元所發射出的藍色射線直接洞穿了重重虛空在遠處炸起。
緊接着一道極爲嘹亮的響聲劃破蒼穹,在整個天空迴盪。像是在迴應它的的叫聲,突然四周每個角落都傳來了迴應。
不知爲什麼,本能的唐元覺察到一絲不妙的感覺。
“咚——咚——咚”如同遠古天神的在擂響戰鼓,一道又一道沖天的戰意在唐元的四周升起。
“蕪湖,完蛋。”身長雙翼的黑色山羊、眉心長着豎眼的怪蟒、長着四個粗壯牛角的獨臂巨牛、長着獨角的三首怪犬……看着一頭又一頭與自己體型相當的巨獸出現在自己視野面前。即使是這些天自以爲見識慣了大場面的唐元也不由得升起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