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所有人聽我的號令,準備讓真神降臨這個世界吧。”大神官坐在神殿中心的寶座上,緩緩突出一口濁氣,對着面前早已迫不及待的邪神信徒們下達了命令。
下方的邪神信徒聽到大神官的命令盡皆眼神一亮,一個穿着白色長袍的魁梧大漢站了出來,單膝下跪,滿臉的橫肉讓人感覺與他身上穿着的長袍格格不入。“大神官,請讓奧姆伊爾爲真神打下紐約聖殿。”壯漢的低沉的聲音,在神殿內部震盪迴響。
“我皮爾也願意爲真神打下香港神殿。”“我……”看着臺階下羣情激動的信徒們,大神官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擡手壓下了這股躁動。“只要毀滅三大聖殿,籠罩地球的防護大戰便會徹底失效。奧姆伊爾你率領十五名白袍神官,一千名黑衣信徒進攻紐約聖殿。剩下的人追隨我進攻香港聖殿,徹底掃清真神降臨的障礙。”
“謹遵大神官的教導。”所有信徒整齊劃一的單膝下跪,做了一個掌心向天的奇異手勢。
“奧奇的手下進攻紐約聖殿,而他已經親自前往香港聖殿了。”最初先知看了一眼天外,對着唐元說道。
“行吧,那我也該走了。”唐元聽了這句話,沒有吃驚。隨手打開維度之門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這只是劫難的前奏罷了,年輕的至尊法師,希望你能夠走出一條不一樣的道路。”最初先知看着唐元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
“你不該來的。”一名年邁的法師緊閉着雙眼坐在香港聖殿的大殿中央對着面前的大神官語氣有些複雜的說道。“趙青,如果你現在走的話,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大神官看着對面熟悉的面孔,想起往日並肩作戰的日子,也是有些唏噓的說道。
“我化作石像存活至今,就是爲了聖殿的傳承,無論是誰想要破壞他我都不會饒恕。”趙青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痛心,但很快變化做一絲凜冽的殺意。
“你還是老樣子,總是這麼執拗。那就讓我看看你現在的手段吧。”大神官身後的長袍無風自動颯颯作響。一股恐怖的氣勢在其身上匯聚,轉眼之間數百道天雷轟然而下,這天地的偉力似乎是要直接將這座存在了無數歲月的聖殿從地球上抹去。
神殿二樓的衆多法師見到這一幕趕緊使出全部的魔力,張開了一道燦金色的防護罩。水桶般的天雷轟打在燦金色的防護罩上,每一次轟擊都讓聖殿一陣晃動。
最後一道天雷降落的時候,原本燦金色的防護罩已經黯淡下去了。天雷轟擊而下,防護罩如同蛛網般的裂紋迅速佈滿全身,最終轟然而碎。聖殿中張開結界的沒一個法師,都被這一擊給震得氣血動盪,不由得面色一紅紛紛吐出一口鮮血。
“我着身後的孩子們還沒動手呢,你這就快要撐不住了。你,真的還要堅持麼。”大神官俯身在趙青的面龐緩緩說道,規勸這位僅存的老友。
但他話音剛落,面前的趙青法師竟然衣服掉落,一隻巨蟒從衣服中鑽出,血腥的氣息直刺大神官的鼻子。大神官看也不看一眼,有些失望的擺了擺手,巨蟒變化做一陣飛灰消散。
“這是你自己選的。”大神官,向前邁了一步,身軀陡然幻化爲無數個大神官向着大殿走去。趙青看到這一幕,也嘆了口氣。手臂揮舞之間,之間也是無數個趙青從其身體中飛出。只是這些分裂出去的趙青無論是數量還是氣息都弱於大神官一大截。
“看來是我小看你了,你什麼時候學會的艾克恩之形。”大神官壓抑的看了一眼趙青,語氣中有着一絲欣慰的說道。“活了這麼久,總不能幹吃白飯吧。”趙青譏諷的說道,但臉龐上滿是鄭重。顯然,她也知道就算是學會了最爲頂端的魔法艾克恩之形,也難以對面前的人造成任何傷害。但心中的大義,又讓他無法後退半步。
果然,不出一會兒所有的趙青分身已經被全部消滅,但大神官的分身大多數還沒有出動,就在大神官的背後靜靜觀望。
“現在你拿什麼來擋?”大神官一面隨意的擋下來自聖殿法師的攻擊,一面語氣的輕鬆的向着趙青詢問,似乎是想要看看面前的老友還有沒有什麼能讓自己感到驚訝的手斷了。
看着面前勢不可擋的大神官,趙青的心中不由得浮現出絕望的神色。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剛想要開口,就被另一道聲音打斷:“當然是我來擋。”維度之門洞開,一道年輕的身影走了出來。
“你是?”趙青昏暗的目光看着來人在陽光下有些模糊的面龐,心中有了猜測。“我啊,我是至尊法師。”唐元看着身後狼狽不堪的聖殿法師,又轉過身來語氣淡然的說了一句。但這句話像是有千鈞之重,聖殿內的氣勢瞬間一變。一道赤紅色的披風從遙遠的天外飛來直接如同利刃一般射穿了聖殿的玻璃,自動穿戴者唐元身上。
人的影樹的名,邪神的信徒們聽到至尊法師這四個字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而聖殿法師則是眼神明亮起來。
“看來你已經接受了至尊法師的傳承了,這其中有一部分還是我貢獻的。”大神官低頭笑了一下,看着唐元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有些回憶的說道。
“你那部分我看了,簡直是拉低了至尊法師的含金量。狗屁不通,我都是跳着看的。”唐元則是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說道。
“小子,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的話,激怒我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大神官向前踏出了一步,這一步像是直接踏在衆人的心上一般,讓衆人瞬間感到心臟一陣劇痛。
“是麼,也許我有呢。”唐元神秘一笑,隨即聖殿法師便發現唐元以及來襲的大神官全部消失在面前。“將這些邪神的信徒今日全部留在此地。”趙青不顧身上的傷勢,站起身來沉聲說道。
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像是一頭年老的雄獅爲種羣的生存貢獻最後的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