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過來的加里奧彷彿忘記了自己更爲擅長防守,在急速出過來後一頭將劍魔亞托克斯這樣的巨人竟然都撞飛了起來,然後雙手舉過頭頂兩個碩大的石拳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讓半空中的亞托克斯急劇下降頓時將他砸到地面上,本就龜裂的大地再次裂開了許多條裂縫。
這還不算完,加里奧兩個巨大的石翼向前猛的一扇,原本貯存在身體裡所有的魔法能量頓時組成了一道狂風向着前方龜裂的大地旋轉而去。
或許這其中的某一片魔法只是來自一個剛剛成爲法師的魔法招式,但是他積累到現在所迸發出的這些魔法全部發出之後笑着中間會合去的魔法颶風中斑雜的魔法能量相互碰撞又被旋風向中間拉扯巨大的魔法旋風瞬間迸發出了極爲強勁的破壞力。
這恐怖的破壞力甚至連樂芙蘭都爲之側目,不得不直接開啓一道傳送門瞬間離開了上百米的距離。
更爲恐怖的是,這一計魔法不像其他威力巨大的魔法一般作用時間極爲短暫,如此強大的魔法在中間碰撞形成旋風之後更是持續了好幾秒才緩緩減弱消散。
這一切煙消雲散之後在兩個幾米深的弧形凹槽的盡頭聳立着一個的巨大、一動不動的禁魔石像,加里奧昂首挺立的站在那裡深厚的翅膀向後收攏彷彿隨時要展開一飛沖天一般,雙手緊緊的握着拳頭放在身前,拳頭上還有身上佈滿的劍痕正在緩慢的癒合着。
此時眼前的加里奧和其他禁魔石像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此時他的臉上這表情比其他的更加生動一些。
這張石頭做的臉上帶有着一絲如同拯救世界一般的滿足和自己的願望得以實現時的興奮。
亞托克斯帶起的巨大塵埃霧霾在這兩道巨大的魔法颶風匯聚而成的旋風之下被吸攏聚攬在了一起,久違的陽光重新鋪灑瞭如今已經裂痕斑斑的大地金色的陽光灑在滿劍痕的加里奧身上,此時的他如同一個英雄,不,就是一個英雄一般。
“切,不愧是德瑪西亞製造出來的,哪怕是個石頭製作而成的這幅德行卻是一脈相承,看着這副樣子就知道是德瑪西亞的人了。”
隨着重新返回的樂芙蘭看着身旁這個巨大的加里奧禁魔石像的調侃,隨着調侃聲剛落很快他的表情就有些不合時宜了,只是它變成石像之後他的表情難以再發生變化所以這個表情一直就這樣保留着。
雖然調侃歸調侃不過見識到這兩個颶風匯聚而成的魔法旋風的威力之後樂芙蘭也並不打算像是對待大多數人甚至一大部分成名級英雄那樣毫不在意,而是打算盡力保下他一命。
前方的旋風凝聚成的塵埃漸漸消散加里奧原本以爲徹底解決的亞托克斯此時竟然和之前沒有太多的變化,甚至連身上的傷痕都沒有增加太多,在樂芙蘭眼中如此巨大威力的魔法風暴如同過眼雲煙一般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不過此時的亞托克斯沒有在想之前那樣瘋狂的發起進攻,肆意的屠殺,猩紅混沌的眼中現在已經出現了一絲微弱渺小的理智光輝。
這一絲細微的閃動樂芙蘭便立刻捕捉到了,絲毫不加思索的直接開口對着晃着腦袋的亞托克斯喊道。
“亞托克斯,你還記得曾經對抗虛空的飛昇者大軍的四大將領嗎?雖然每個人都能獨當一面,他們和他們所率領的軍隊也完美的證明了這一點,不過他們四個纔是最強的小隊,也是最完美的陣容……”
隨着樂芙蘭的話,現在正在曾經那個理智的將軍和混亂丶殘暴的虛空意志之間來回轉換的亞托克斯腦海中瞬間又回憶起了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
那個曾經在黃沙地中集體帳篷前,在篝火前燒烤着食物把酒言歡的四個人,那其中一個似乎就是他自己,還未得看清楚什麼樣子那一段記憶便又消失在眼中緊接着另一片記憶碎片出現在了眼前。
那是虛空正在吞沒着黃沙,從東南角開始吞噬着整個恕瑞瑪大陸,大部分飛昇者已經被吸進了虛空之中再也沒了蹤跡和信息,一股絕望的氣息盤旋在上空。
在這滿天的黑紫色是如同調色板一般的天空下只有四個巨大的人影合力撐起的一道的屏障阻攔着那些染料的進一步前進,保護着身後的藍天、白雲、黃沙。
不過他們很快便因爲力竭而被虛空所吞噬,不過這一切遠遠沒有結束,隨着越來越多這些強大的飛昇者被吞噬雖然已經被吞噬掉,不過他們還沒有被全部榨取完力量化作無盡虛空中的一具乾屍。
憑藉着這最後的一些能量也因爲他們四個中有人跨越了時空的阻礙將信息傳遞給了外面還在對抗着虛空的那些飛昇者們,在得到消息之後隨着倒計時的來臨,他們四個最爲強大的飛昇者的力量完全的爆發,還有虛空內部還有殘存力量的飛昇者以及外邊所有被迫留在這裡的飛昇者一頭又自爆的方式將體內的全部力量迸發出來。
在如此的理應外合之下也終於遏制住了虛空的進一步蔓延讓虛空的侵蝕之地永遠的停留在了東南一角。
雖然大多數的飛者者自爆之後,力量缺失最終消散在虛空之中,不過他們身爲最爲強大的回人被虛空看中,被進一步腐蝕侵入,被進行活體轉化最終成爲了四個最爲恐怖的暗裔,那個曾經的坦克、戰士、射手和法師完美的小隊再次以虛空的形式誕生。
最爲清晰的記憶到現在戛然而止,隨後的記憶更爲零散,雜亂,甚至有些理智告訴自己那些都是幻想出來的。
不過其中最爲清晰與最爲真實的是在接受虛空的影響,在某塊陸地大肆屠殺的時候他們中間竟然有三個在一片黑頭髮的古老大路上被擊敗,同時被徹底封印了起來。
只有自己憑藉身爲戰士最爲均衡的身體素質才勉強拖着重傷的身軀獨自一人逃到了最北的霜寒之地緩緩地陷入了休眠之中。
“看樣子你是記起了一些事情了,作爲刺客和法師的他雖然是第一個被封印的不過如今他也是最早甦醒的,身爲你們弓箭手的老三如今也已經藉助着幾個人的靈魂共同復甦。
第三個甦醒過來的便是你,如今已經在一把大劍之中了,我知道你們四個人都有心中未滿足的事情,他們兩個我已經做出了許諾很快便能滿足,而作爲他們四個人都住老大的你,你心中的鬱結我也大致瞭解,我會給你指出一條明路,不過作爲交換我需要在未來的某個時間爲我參戰一次。”
樂芙蘭看着眼球劇烈運動,眼神時而完全清明時而又混沌的亞特克斯,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直接開口說着。
“我聽說了他們的消息,不過我想知道我們當中老二的拉亞斯特現在在哪兒?爲什麼他還沒有休息?”
樂芙蘭聽着亞托克斯沙啞同時又有些撕裂的聲音,聽着這種聲音彷彿是要將靈魂撕成兩半一般不過,樂芙蘭卻無心關注,在聽到他的問題說完之後便立刻開口說道。
“他與你們所有人一樣都寄託在某個器物之上,現在他就在我的手中到目前爲止還沒有找過一屆宿主,他似乎遠比你們要任性的多,一直沒有挑選出合適於他的寄生對象也從來不加以將就。”
亞托克斯的嘴角聽了這樣的話,竟然嘴角略微向上勾了勾露出一絲僵硬的微笑,不過緊接着眼中便被混沌重新佔了大半,毫無徵兆的直接將手中長劍從地裡拔出來,轉眼間便舉過頭頂向着樂芙蘭便是一劑重劈。
漂浮在半空中的樂芙蘭這一次卻沒有退縮開來,而是依舊站在了加里奧的身前就在拳頭即將到達了樂芙蘭的時候卻忽然停了下來。
這一次的亞托克斯沒有直接動劍,而是直接來了一拳,先行一拳未能起到任何療效之後彷彿放棄了一般,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即將他的手滑之下,撤了回來不少人。
不過樂芙蘭卻沒有因爲眼前的場景而放鬆的警惕心理,較爲成功的抵擋住他的一拳的魔法屏障依舊在雙手之間撐開着。
果然,向後撤回的手直接握在了劍柄之上,兩人冠以最強大的力量的大劍直接劃破長空向着這裡的位置高速飛來。
在這一刻樂芙蘭也終於展現出了他真實的水平,雙手變成了幽紫色磅礴的力量被灌入了身前的這個魔法盾之中,魔法的瞬間變變大變厚了不少,甚至於兩片天地相連了起來。
這最有力量的一劍之切,以最快的速度打在了這個巨大的魔法盾上,兩方便開始了激烈的角力。
這把魔劍一點一點的撕開紫色魔法護盾的層層面紗在上面留下了如同蛛網一般的許多裂痕。
不過樂芙蘭的魔法護盾也並非如此脆弱,每每留下一些裂痕便緊接着便被樂芙蘭魔法能量重新填充恢復最初的模樣。
隨着樂芙蘭的一聲清喝,原本正在角力的兩方突然間平衡便被打破,樂芙蘭身前的魔法屏障瞬間恢復成了半凸的模樣,而亞托克斯的魔劍竟然被一下子打飛了出去,在空中旋轉了幾圈之後便被亞托克斯一把抓住。
就在亞托克斯剛剛抓住身爲本體的魔劍時,眼中一道流光閃過,堪堪將魔劍橫在胸前,不過此時樂芙蘭的手掌卻早已印在了他的心臟處。
趙鑫瞬間便凝聚出了一個六邊形的魔法法球,如此近距離地變直接滲進了他的身體之中,轉眼間便引發了劇烈的爆炸。
樂芙蘭被氣浪吹的倒懸着翻滾出去,不過很快便穩定了身形看着前面騰起的黑煙,“現在清醒了一些了沒有?”
“咳咳,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黑煙轉眼間便已經散去,亞托克斯撐着魔劍半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魔劍劍柄處跳動的心臟向外緩緩流着鮮血流淌過劍身向的地面滴去。
“在你那個鼎盛的年代之後數百年的一個微不足道謀士,樂芙蘭……”
“樂芙蘭?!我知道了,你便是那個,我甦醒之後在許多都聽過的那個組織的首領吧。
趁着我現在的心智完全甦醒,你的那個條件我答應了,不過我希望你能幫我除掉一個星靈,不對,我需要你幫我留住他,具體的我要親自動手,我要自己殺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身爲那時面最強壯的戰士的你似乎與某個星靈有仇沒想到果然是這個。”
亞托克斯手撐着魔劍竟然直起了身體已經痊癒了一般,不過此時他的眼中依舊是清明的。
“怎麼這個任務你完不成嗎?我甚至都還沒有說是哪個星靈。”
“這個可是一個史詩級難度的任務啊,雖然現在星靈都虛弱了很多,但是依舊不是我們這些凡人可以比肩的了的,不過我說……好吧,這個要求我答應了!不管你說的是哪個星靈,我也幫你留住了它。
哦,對了,我還忘記你現在已經不是凡人了,最爲強大的虛空兵器暗裔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看樣子這次任務我可以佔一些便宜了。”
如同惡魔一般的丫頭,可是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儒雅的笑容,雖然外表極爲霸道,兇悍不過此時的他卻透露出瞭如同雅將一般的氣質,雖然有軍人的果敢勇猛不過更有一種書生的幽默和從容。
“你說的對,現在我已經是一個最強大的兵器了,哈哈哈,我所要對付的那個星靈是主宰戰爭的,也是最強大的戰士戰爭星靈潘森。
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後悔了?不過現在的後悔也已經晚了。
我知道似乎出於某種原因,你現在想保住後面那個石頭一命,所以我會再重新回到混沌之前離開這裡,這項任務或許我也記不太清,不過總歸來說我會繼續南下返回到那片黃沙之地,到時候你便把戰場安排在那裡吧。我期待着那天的到來。”
說完便直接拔起魔劍,振動着破損的雙翼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