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你們的到來,奧斯本先生,哈代小姐。”
眼前的這個梳着大背頭,抹的油亮發光的中年亞洲男人微微躬身低頭,面帶一絲笑容,用着日本風味的英語對從飛機上面走下來的哈里說道。
“你好,矢志田先生。對於您父親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們原本是要親自過去的,只是沒想到你會在這裡出現”哈里點點頭,摘下墨鏡,滿面溫和笑容的迴應。
昨夜矢志田侍郎死亡的消息便已經傳了出來,而對於這樣的一個人物的離去,今天的祭祀必然是全國關注的,而作爲矢志田侍郎的兒子,出席典禮並且招待來悼念之人是作爲兒子必須而且最基本的要做的事情,但是此時的矢志田信玄卻是出現在這裡,爲了迎接一個可能成爲合作者的人,這其中足以表現出其對於矢志田侍郎沒有將財產事業留給他的怨念了。
矢志田信玄聽到了哈里的話,表情微微一僵,但是很快便再次掛起了笑容。
“今早接到了奧斯本先生將要來此的消息,實在是太令人意外了,不過因爲我父親的事情所以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處理,所以我可能暫時不能招呼您了。嗯,不過!奧斯本先生如果對家父的祭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隨我一同去。”
矢志田信玄好像是將自己父親的祭奠活動當作一場趣事似得向哈里詢問着,不過他的意思顯然是希望哈里去的,能夠在這個需要拌孝子的這麼重要的日子上晚到,顯然他是有這着自己的打算的。
哈里心中暗笑,對於矢志田信玄的意思自然明白,雖然他與菲麗西亞是打着在再生藥劑外銷的合作的幌子來找事的,但是如果談得攏倒是也不無合作的可能,只是此時的確還不是時候。而且在矢志田的祭奠之上也很有可能會遇上被矢志田侍郎邀請而來的的金剛狼。去碰個面倒是也不錯。
當即應下,於是哈里與菲麗西亞二人便坐上了矢志田信玄準備的汽車,隨着信玄的身後向矢志田侍郎的祭奠趕去。
隨着路程的漸漸縮短,路面上的人羣也漸漸的多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爲警方早已有所準備,通往矢志田侍郎的祭奠的道路上恐怕是真的不會多麼通順。
收回視線,哈里輕嘆了一聲。
“看來矢志田在這裡很得人心嘛”哈里道。
“是啊,矢志田企業崛起於二戰之後,並且在那時候就開始了對社會的投資以及關注,可以說在這裡。天皇都沒有矢志田手愛戴”菲麗西亞坐在哈里的身邊,翻閱着矢志田企業的信息,對哈里說道。
“只是最近這一段時間之中,矢志田的領導者矢志田侍郎似乎是年老了犯糊塗一樣,在醫療上面的投資較之以往突然大了很多,不!應該說簡直就是老糊塗了,雖然醫療室矢志田的本業,以往的投資也很高,但是最近幾年的投資實在是高的太離譜。而且研究的項目還是以現在的技術根本無法達到的,除此之外,在不久之前居然還投以巨資研究超級金屬艾德曼合金,這又是一個令人意外的項目。而且至今仍然沒有得到回報,被這麼一折騰,本來就因爲醫療投資而造成的虧空,現在更加的嚴重了。矢志田現在就是徒具其型的紙老虎,嘿!哈里,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這次來日本說不定我們還會有意外的收穫啊!”菲麗西亞快速的翻閱了一遍最近。喜悅的對哈里說道。
哈里看了看菲麗西亞的樣子,覺得好笑不已。
“小菲,你現在越來越有商人的樣子了,唯利是圖”哈里笑道。
“嘿!那還不是要怪你,本來我就是一個小盜賊,最喜歡亮晶晶的鑽石珠寶,現在卻成了幫你管理公司的公司總裁,以至於現在見到有利益的事情就像插手,你還說我!”菲麗西亞皺眉噘嘴,對哈里瞪着眼睛,顯得很氣憤的說道。
“好好!都怪我,都怪我”哈里舉手投降,面帶討好的笑呵呵的將這事一掃而過,對於管理公司他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他可不想被菲麗西亞藉着這個機會將事情在弄到他的身上。
哈里的這一舉動惹得菲麗西亞放眼一笑,只是二人實在是太放肆了一些,這本來是去矢志田的祭奠上,他們兩個卻是笑聲不止,引得開車的司機頻頻回頭,所幸這個司機不是什麼死忠於矢志田家族的暴脾氣啊。
二人仍然是不收斂,況且之前二人用英語對話時對對矢志田侍郎的一番嘲笑也沒見這個司機說什麼,顯然是不懂他們兩個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即使如此,小菲你也不要小看矢志田,你之前說的兩項投資,雖然前者明顯是太過糊塗所導致的,但是後者卻是有着很大的用意,唉,不要問,你很快就知道了”見菲麗西亞滿臉的好奇與感興趣,哈里輕聲一笑,搖頭道。
“嗯!好吧,不過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對如何吞併矢志田這塊大肥肉更感興趣一些”菲麗西亞似乎有些咬牙切齒的如是說道。不過話語之中雖然是如此的說着,但是被她瞪了一眼的哈里又怎麼會不知道菲麗西亞是故意這麼說,以報他吊她胃口的行爲仇。
搖頭哭笑不得,只好裝作看不見。
大約過了十五六分鐘的時間,他們已經漸漸地到達了地點,前方擁擠在一起的人們越來越多,車速漸漸的放慢了下來。
前面的信玄在對守衛說了些什麼之後,兩輛車先後進入了矢志田侍郎的悼念祭奠現場。
車輛停下,立即便有身穿着莊重的黑色西裝的人來打開車門。
“好了,哈代小姐,我們已經到了。”
跨出了車站在車前,微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灰色西裝後,哈里的視線之中正好看見了已經踏上了石階,向着那裡走去的一個熟悉的髮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收回視線之後向菲麗西亞紳士的伸出了手。
“哦,是的,奧斯本先生”菲麗西亞看着哈里,笑着迴應道。
伸出纖細白嫩的手搭在了哈里的手上,蹬着耀眼的水晶高跟鞋踏出了車中。
二人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來出席誰的悼念會,反而像是參加酒會的年輕男女,而哈里與菲麗西亞這一對組合的出現,歷時便吸引了記者的注意。來此的記者除了日本各大媒體的之外,還有一些國外的媒體記者,畢竟像是矢志田這樣愛好和平並且在二戰之後對日本這個小島國進行戰後建設的人的死去,還是很有吸引力的,而湊巧的是,哈里的名聲同樣不小,雖然之前沒有風聲,但是哈里出現這裡就必然會讓人忍不住猜測,尤其是美國記者,咔嚓咔嚓幾張照片下來就能寫成一篇報道,實在是求之不得。
哈里對此毫不介意,畢竟他來這裡是有着足夠的理由的。
“信玄,怎麼這時候纔來,他們都在找你呢,悼念就要開始了!”
旁邊不遠,剛剛下車的矢志田信玄身邊就傳來一陣極力壓低聲音的話語,雖然聲音不大,但是以哈里的聽力還是十分清晰收入耳中。
尋聲看去,哈里便知道了那人是誰。整齊的分頭髮型,看起來有幾分猥瑣的臉,正是日本的政壇新星森信郎,如今的司法部部長,並且還是矢志田真理子的未婚夫。
“好了,我知道了”矢志田信玄冷冷的撇了森信郎一眼,拉了拉西裝衣襬,整理整齊之後換上一臉淡淡的微笑,看向哈里的方向。
“我帶你認識一下他們,記得!要注意禮節”叮囑了森信郎之後,信玄帶着他走向哈里二人。
“奧斯本先生,哈代小姐,請允許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森信郎,是日本的司法部長,同時也是小女的未婚夫”信玄的話語說是介紹,而且話語中不失禮儀氣度,但是其中還有着一些其他的意味。
首先介紹他身邊的這個人是身份,然後卻有介紹其是他女兒的未婚夫,這很有一種在炫耀實力,好像在說:這個司法部長是我的手下一樣。當然,這並不是對方的目的,以信玄現在的情況未來甚至都可能無法從矢志田家族企業之中得到任何東西,而如果他的女兒真理子得到了矢志田侍郎的遺產,那麼結果必然是不會在與森信郎結婚,而這也就讓他變得一無所有。
哈里對於他的想法倒是知道一些,對方是在試圖向哈里展現他的實力,而這種情況之中,其行爲就像是在尋求一個擁有更加強大的實力、足以完成她想要的目標,或者就像是在表示你給我幫助,我能給你這些一樣。
雖然哈里還不是很明白信玄的想法,但是對此他並不排斥,甚至還有一些欣喜。
“你好”哈里轉着菲麗西亞的手,對森信郎淡淡的點點頭。
“矢志田先生,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進去了,我們對日本的祭奠儀式很有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