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着菲麗西亞的小手,踏上石階,漸漸移步向院內。
環視一眼,黑茫茫一片,顯得壓抑而又哀傷,只是對於這嚴肅的場面,哈里沒卻是無法保持一臉嚴肅,不要說他知道其中的內情,即使是不知道,對於一個日本人的祭奠他也沒有什麼傷心,所以他估計是在這裡唯一的一個會在嘴角掛着淡淡笑容的人了。
只是在向裡面走去的時候卻總是有種被窺視了的感覺,而且並非是那種記者那種想要探尋新聞的淡淡的好奇,而是帶着一種無情的冷漠,同時方向也極爲奇怪。
哈里皺眉,不禁頓了頓腳步,轉頭向左上方向的建築頂部看去。
對方的感覺很敏銳,即使是哈里也只是看到了黑色的一角,然後直接隱藏了起來。
“怎麼了?哈里”菲麗西亞感到哈里停下,問道。
“嗯,沒什麼,只是一隻小老鼠而已”哈里搖搖頭,輕笑道。
“好了,我們繼續走吧”。
矢志田侍郎的祭奠儀式雖然十分的講究,在日本已經算是極有規格的了,但是這個國家的一切似乎都與其國民的本質有着相符的特點,那就是帶着一股子小家子氣,在外面看着極其氣派的古建築,進去之後卻是另一種情況,尤其是這內部的擁擠情況就更讓哈里皺眉不已。
伴着嗡嗡不休的唸經聲,哈里與菲麗西亞走過擁擠的道路,來到了先一步進來的矢志田信玄的面前。
在對作爲主家的矢志田信玄點頭致禮之後,哈里便直接帶着菲麗西亞穿過人羣,找了一處比較人少近水、並且還有有樹蔭的地方。
而且……
“哈里,你是不是看到了這裡有個美女所以纔過來的?”菲麗西亞扭着頭,極其質疑的對哈里道,擡擡下巴,對旁邊的金髮美女點了點。
菲麗西亞的聲音絲毫沒有隱蔽,對此,就在身邊不遠處的那個明顯是歐美人的金髮女人自然聽到了。不禁看向哈里二人。
菲麗西亞所說的這個女人穿着一身較爲嚴肅的黑色裙子,臉上帶着一個大大的太陽鏡,在看過來的時候輕輕摘下,將整張臉露在哈里的視線之中。鼻樑高挺。睫毛彎彎上翹,柳葉眉下一雙並不大的眼睛中閃爍的碎金色,並非素面朝天,花着淡妝使她極爲清麗的臉龐變得媚態外放,尤其是嘴角的那一顆痣。更顯得有着深深魅惑。
但是對此哈里卻是在對對方歉意的點點頭,然後直接淡然掃過。這世界上美女多了,他可沒有那份心思。
“想什麼呢?”哈里輕笑着攬住菲麗西亞的腰,目光輕輕的點了點左前方人羣之中一個明顯高出旁邊一米五、六左右的日本人一大截的髮型格外狂野的一個人,道:“看那裡。”
“嗯,看到了,不過……,難道日本日還有紅頭髮的人嗎?”菲麗西亞看着哈里,寧眉問道。
“是……,嘿!我是說那個人旁邊的那個。不覺得熟悉嗎?”哈里先是一愣,然後直接伸出手指指着羅根那極好認出的髮型,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哦,原來是個男人,呃!男人!”菲麗西亞驚叫一聲,瞪大了眼睛看向哈里。
“嗯,好吧,那似乎是金剛狼吧。”看了好一會,見哈里就是嘴角微抽之後沒什麼反應,菲麗西亞這才撫了撫眼睛。不再玩了,開口說道。
“嗯。”哈里沒好氣的點點頭。
“這還真是挺巧的,唉?他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難道是因爲琴不搭理他,所以才自己跑到這裡來了?那也不對吧。琴不是今天剛剛回到X學院了嗎?難道是……”菲麗西亞挑挑眉毛,目光看向空中,自顧的猜想。
哈里對此只有無語來表示他心中的心情。
而就在哈里與菲麗西亞說話嬉鬧的同時,就在前面相隔幾個人的前方,金剛狼只感到腦門的青筋跳動,就要爆開了一般。尤其是當聽到菲麗西亞說着胡亂猜想出來的故事的時候,他只感到自己腦袋頂上快要冒煙了。
因爲哈里的緣故,琴沒有如同原本路線之中那般死去,但是琴畢竟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琴了,至少已經不是金剛狼認識的那個琴,爲了避免心中難過,所以金剛狼仍然在惡魔島事件結束之後離開了X學院,而正巧被被矢志田侍郎派來的雪緒找到,並且被帶到了日本。
因爲哈里的那件擁有自愈能力的簡易式裝甲被矢志田得到了之後,一直無法得到解決的醫療問題被破解,渴望永生的矢志田侍郎已經沒有耐心去等了,直接將這段事情的到來加快了步伐,而且在他無法瞭解的一方面也加快了自己的‘死亡’。
而就在金剛狼要轉過頭來看看是什麼人在喋喋不休的時候,祭奠儀式的主角也已經從剛剛退下來閃到一旁的矢志田信玄夫妻轉化到了矢志田真理子。
在那些身穿僧衣的人的引導之下,矢志田真理子緩緩向她爺爺矢志田侍郎的靈位走去。
“哈里!你快看!看那個僧人,他的胳膊上居然有紋身,日本的僧人可以這樣嗎?真是奇怪啊?”菲麗西亞開口說話的聲音有些大,直指着那個手持佛珠,引導着矢志田真理子向靈位走去的僧人。
哈里揉揉耳朵,只感到有些癢。
“僧人可以紋身,因爲佛祖是不會介意信徒的外表的,但是你指的那個人胳膊上的紋身似乎是日本黑幫,嗯,好像是山口組的人才會有的。”哈里摸摸下巴,有些不確定的道。
只是這不確定的話卻是令金剛狼疑心大起,他沒了想要回頭看看是什麼人說話的心思,目光緊緊的盯着那個僧人的手臂。
“怎麼了?羅根?”他身邊一頭怪異紅髮的雪緒見他的表情,開口問道。
“有些不對勁。”金剛狼沉聲道。
說完,也不顧雪緒是否反應了過來,一側身直接擠開身前的人羣,上前拉住了真理子。
“喂!有些不對勁!”仍然是那句話,只是這一次是對就要上前去祭拜矢志田侍郎的真理子說的,只是真理子顯然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不怎麼喜歡,直接甩開了金剛狼的大手,這不只是因爲他們只是見過一面,更因爲金剛狼阻擋了她去祭拜矢志田侍郎,此時的真理子完全還不知道一切都是矢志田侍郎的把戲,還以爲他真的死去了。
而他的動作立即引起了維持現場情況的保鏢的注意,手持着槍,站在另一邊對金剛狼呵斥這哈里聽不懂的日語,聲音很難聽。
哈里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遙遙的看着矢志田信玄那一張突然緊張起來的臉,抓了抓菲麗西亞的腰,俯身道菲麗西亞的耳朵邊上。
“看那張黑臉,跟尼克.弗瑞的有幾分相似?”哈里輕笑的道。
“嗯?是有點黑啊”菲麗西亞點頭應道。
“呵呵!好了,看來這裡要出事情了,我們還是先走啊。”哈里道。
二人向後退了退,因爲所有人此刻都在注視着突然衝上去的金剛狼,二人的動作倒是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砰!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猛然在這肅穆的場所響起,只是所有人意外的是,開槍的並非是那個保鏢,而是那些身穿着莊重的僧衣僧人,中槍的也不是金剛狼,卻是那個開口呵斥的保鏢。
只見那些僧人忽然之間扯下了他們身上的僞裝,從無害的僧人變成了各個有着滿身威懾力的紋身、手持危險槍械的恐怖黑幫成員。
而那一聲槍響彷彿是一個信號一般,接着就是一片驚呼喊叫與槍響。只是這一切在金剛狼的感知當中變得模糊了起來,因爲他居然中槍了。
在金剛狼三百多年的生命之中,他所遇到過的危機情況數之不盡,參加過多次大戰的他自然也頻頻受到過槍擊,但是唯獨這一次與以往不同,因爲,他居然受傷了!
只是這一切都與哈里無關了,因爲當混亂爆發的時候,他已經帶着菲麗西亞瞬移到了這古味盎然的建築外面。
外面的記者仍然在守着,突然出現的槍響更是使這些記者們的情緒更加的熱烈起來,即使前面有着警察們在前方擋着,但是仍然無法阻擋他們對新聞發生的熱情。
而因此,哈里自然也沒有直接出現在記者們的面前,而是瞬移到了建築的入口處,然後裝作是因爲慌亂才走了出來。
只是二人走路的姿勢實在是太過穩健了,一步一步的,完全沒有一絲慌張,這倒是讓那些記者有些不確定裡面是不是真的出現什麼了。而接着走出來的人卻是證明了,裡面確實出事了。
面對下面的記者們,哈里面色平淡的直接走到了之前坐着來此的那輛汽車前,幫菲麗西亞拉開門,然後自己也坐進去。
“我們去哪?”菲麗西亞問道。
“去哪?哦!我得想想,不如就去矢志田家好了,雖然他們現在有些混亂,但是反正我們就是爲了矢志田來的,嗯?你覺得呢?司機先生。”
不過司機好像聽不懂他們兩個說什麼,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