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忙到了下午一點,50份牛排就全部賣完了。沒什麼事的阿爾文,走到了吧檯前,從櫃子裡翻出一罐枸杞,給自己泡了一杯枸杞茶。
上輩子每天出門工作的時候,老婆都會給他用保溫杯泡一杯帶上,他會就着枸杞,跟老婆開個帶顏色的玩笑,捱上幾記羞惱的鐵拳,神清氣爽的去上班。
現在只能像老幹部一樣,自己給自己泡上一杯,懷念一下了。
發了會兒呆,被吧檯的敲擊聲驚醒,雙眼重新對焦,發現是傑西卡。
“怎麼了?你又找錯錢了?要告訴你要多上點學,你就是不願意!”阿爾文有點迷糊的說道,完全不管傑西卡難看的臉色。
捱了一記鐵拳,阿爾文這才完全清醒過來,“哎~淑女怎麼能打自己的老闆呢?扣你工資。”
傑西卡一點都不怕的,瞪着阿爾文,低聲嘟囔,“扣光了纔好,養我一輩子。”
阿爾文扣着食指,在傑西卡腦門兒上敲了一下,說道:“你一個大姑娘,天天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呢?還養你一輩子?以後要有男人跟你說要養你一輩子,你就給他一拳,保證不冤枉。傻子一樣!”
傑西卡苦着臉,做出一副泫而欲泣的樣子,瞪着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看着阿爾文。
阿爾文雙手抱肩,安撫了一下,此起彼伏的雞皮疙瘩,說道:“趕緊幹活去,你這個傻子還是老老實實的給我幹活吧,以後有人追你,拉過來,我給你把把關。省的被人騙了還不知道。”
傑西卡拉着臉,“哼~”了一聲,“不要你管,我自己知道該找什麼樣的!”
“那,可千萬別是我這樣的,那你可找不到了。我也不會將就你一下,老闆我的女人必須得是36D以上的才行。”阿爾文眼睛瞄着傑西卡規模一般的胸口,說道。
傑西卡回想了一下讓老闆和顏悅色的女人,達麗雅、莉莉絲,都是胸口規模龐大的女人。臉色難看的,皺着鼻子“哼~”了一聲,傲嬌的轉身去收拾桌子了。連剛纔想跟他說什麼都忘了。
“老闆,那可是個不錯的姑娘,你這樣對她可不夠紳士。”金髮精英青年湊過來,自來熟的跟阿爾文碰了碰拳頭,還學着黑人混混的樣子做了幾個手勢,想要阿爾文配合他一下。
阿爾文看笑話一樣的看着他,金髮青年也不氣餒,乾笑兩聲,說道“很不錯的牛排!”說完轉身匯合等在門口的同伴,跟他們吹噓,看吧,我認識這家老闆,他是這條街的教父。
年輕人走後不久,一輛老福特轎車,停在了餐廳門口,駕駛室門打開,JJ從車裡下來,來到副駕駛,從裡面拎出一個16-7歲的黑人少年,少年的胳膊上綁着繃帶,看繃帶上的血跡,應該傷的不輕。
後座上,威爾森教授帶着一個5-6歲的棕發小女孩下車。和JJ、少年一起走進餐廳。
看老教授的臉色不是太好,阿爾文心裡微微一沉。
傑西卡懂事的招呼威爾森教授和小女孩坐下,並給他倆倒了一杯水。
阿爾文看着JJ,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JJ用力的在黑人少年的後腦勺上扇了一下,打的他一彎腰,又擡手製住了想要轉身還擊的黑小子,沉聲說道:“這小子打傷了威爾森太太。”
看到阿爾文就要發作,威爾森教授,趕緊站起來,擺擺手,說道:“不是打傷,只是推了一下,摔了一跤,醫生說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攔住了阿爾文,威爾森教授反而抱歉的說道:“反而是金妮劃傷了傑森的手臂,所以我纔來找你,阿爾文,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聽到威爾森太太沒事,阿爾文稍稍放下了心,威爾森教授夫婦現在可是學校的頂樑柱。
先沒有理會在JJ手裡掙扎着的小子。而是看着一直抓着老教授衣角的小女孩,知道她就是上午威爾森教授說的那個想要他收養的小女孩。
阿爾文上輩子沒穿越的時候,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可是家境一般的他和老婆又擔心在生個兒子出來,家裡日子就難過了。所以一直沒有下定決心。
這輩子還沒結婚呢,就有一個女兒送上門了。雖然早上的時候,有點不滿威爾森教授擅自做主,可這會兒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用受驚的小獸一般的眼神看着他。阿爾文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哪裡有空管那個,一看就是在地獄廚房街頭混大的黑幫預備役。
阿爾文蹲下身子,溫和的微笑着看着小女孩,說道:“你是金妮,對嗎?我叫阿爾文!”說完阿爾文向金妮伸出了手。
此時的阿爾文就像個慈祥的父親,臉上掛着陽光般溫暖的微笑,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在一般的25歲青年身上看到這種表情很奇怪,可在阿爾文身上又出奇的和諧,彷彿他天生就是這樣的人。
不知道是受到了阿爾文的感染還是出於威爾森教授的鼓勵,金妮緩緩的伸出手,手指在阿爾文攤開的掌心觸碰了一下,飛快的收了回去,雪白的小臉上掛着“恐懼”“不確定”“期盼”。
阿爾文攤開手,一動不動,只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金妮,眼神裡飽含着鼓勵。
金妮看看阿爾文,又看看威爾森教授,見威爾森教授鼓勵的衝她點點頭。慢慢的鬆開了教授的衣角,像一隻尋找食物的小獸,小手試探着觸碰着阿爾文的掌心。
阿爾文耐心的等待着,臉上的微笑越發燦爛,這是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極其敏感的小女孩。阿爾文絕不吝嗇把上輩子應該留給自己女兒的愛意,傾注給她。
終於,小小的手掌,放在了大手掌上。金妮感受到了阿爾文掌心的溫度,很溫暖。金妮很喜歡這種感覺。
在她的記憶裡,只有阿爾文給過她這種感覺。很溫馨,很安全。她流浪過很多地方,卻在一個混亂破舊的街區裡的一間叫做和平飯店的餐廳裡,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感覺。
老教授夫婦給她的感覺是,和藹、善良,而阿爾文給她的卻是,溫暖和守護。
小姑娘眷戀着阿爾文掌心的溫度,不願意放開,怯怯的用左手指了指自己,小聲說道:“金妮,我,金妮。”
阿爾文高興的輕輕握緊右手,將金妮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裡,學着金妮的話,用左手指了指自己,說道:“阿爾文,我,阿爾文。”
金妮終於放下了戒備,小臉綻開了一絲笑容,指了指阿爾文,說道:“阿爾文,你,爸爸。”顯然威爾森教授來之前給金妮做過心理建設。
不過誰在乎呢?阿爾文只感覺自己的心,開心的快要炸開了。開心的笑着,點點頭,指了指自己,“我,阿爾文,爸爸”
金妮的笑容更大了一點,拉着阿爾文的手,將自己的小臉埋了進去,像一頭歸家的小犬,眯着眼睛,貪婪的嗅着阿爾文的味道。
阿爾文一手託着金妮的小臉,一手撫摸着她棕色的頭髮,心裡成就感爆棚,我也是有女兒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