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幫人忙忙亂亂的圍着那隻腳又是拍照,又是採樣……
阿爾文好奇走過去看了一眼,那具屍體被清理出來的“腳”的部位,其實根本就不是腳,而是一個超市推車大小的黑色龍頭。
阿爾文沒有見過華夏的真龍,不過這熟悉的牛臉、鹿角、蛇頸,怎麼看都是傳說中的真龍。
老教授廢了半天勁兒清理出來的龍頭,似乎在用力頂着腦袋上的那隻大腳,看它臉上猙獰恐怖的表情,似乎死的非常絕望。
阿爾文看着老教授一副抽了大麻的激動模樣,他走過去蹲在老教授的身邊,好奇的說道:“你怎麼就確定他是‘共工’?”
老教授皺着眉頭嫌棄的看了一眼阿爾文,說道:“我不確定他是不是你印象中的共工,但是他一定是‘共工氏’的族人。
神話傳說中,共工腳踏黑龍,手纏青蛇,現在黑龍出現了,只要我們清理出他的手腕位置,就能確認他的身份了。”
阿爾文聽了瞪着眼睛看着這位“浴缸教授”,好笑的說道:“你是不是有點高興的太早了?
萬一這個巨人就是被困在了海底,餓的時候想要抓只黑龍來填肚子……
用腳踩着它,也許就是爲了方便他騰出手來拾掇這條黑龍……”
說着阿爾文好奇的看了一眼那顆龍頭,他笑着說道:“說實話,這真龍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大。
共工踩着龍肯定是爲了飛,你覺得這條小龍能馱的動這個巨人,他坐着都有5米多高,站起不得比金剛還大?”
老教授鄙視的看着阿爾文,說道:“你爲什麼不看看它們的動作,這個巨人是坐在地上的。
黑龍以頭頂足,不是在掙扎求生,而是在試圖喚醒自己的主人。
而且遠古神奇猛獸的體型是變化的,你手裡拿着‘鳴蛇劍’耍了半天,難道還一點感覺都沒有?”
阿爾文其實就是沒事兒找事的擡槓,反正他不知道共工具體長什麼樣,最後當然是這位“浴缸教授”說什麼就是什麼。
如果這真的是共工的屍體,神槍會能根據這具屍體所在的位置找到了共工氏的遺蹟,那他還能省掉很多的麻煩。
阿爾文沒有注意到,當他蹲在屍體腳邊的時候,他身上的“龍符”在緩緩的向外揮發着特別的氣息。
細微的能量沒有造成太大的波動,但是當能量接觸到那頭忠心的黑龍的瞬間,那頭黑龍的眼瞼居然微微的活動了一下。
就在阿爾文糾結着自己要不要接觸一下這具屍體,看看能不能觸發某種意外收穫的時候,一個正在清理屍體手腕部位的年輕研究員突然驚呼了一聲,然後全身發黑的倒在了地上。
他的幾個同伴呼和着衝上去想要把他拉起來,結果只是碰到了他的身體,就如同觸電了一般,全身發黑的倒地不起。
驍騎少校的任務是保護這些研究員,眼看着他們出了意外,驍騎少校低吼了一聲衝了過去,俯身彎腰拽起兩個研究員的衣領,想要把他們帶離危險的地方。
“別動他們……”
老教授被突然的異常給驚了一下,等他高喊着想要制止驍騎少校的時候已經有點遲了。
驍騎少校僅僅向後退了兩步,就悶哼一聲,口鼻間瀰漫着黑色的腥臭血液,痛苦的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
阿爾文對於這種太熟悉了,他第一次使用猛毒花藤的時候就造成了相同的狀況,一個黑幫據點周圍50米的距離內,連老鼠都死光光了。
站起來擋住了想要上前搶救同伴的士兵和張強,阿爾文拿出科技眼睛待在臉上,大聲的說道:“安琪兒,通知阿不思封鎖第四進的大院,在我通知他們之前,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說着阿爾文催動“暴虐”護住全身,然後在身上堆滿了增加毒素抵抗的符文Tal(塔爾)。
看了一眼一動不敢動的張強,阿爾文沉聲說道:“你們退出去,我不知道這種毒素是接觸傳染還是空氣傳播,趁着你們還沒事兒,趕緊退出去。”
張強是那種聽人勸的人,他果斷的揮手示意幾個士兵架起了沒有中毒的老教授,還有另外兩個年輕的研究員退出了大廳,然後他一邊退,一邊看着走進幾個中毒倒黴鬼的阿爾文說道:“那些人都死了嗎?”
阿爾文看着幾個人當中,除了第一個倒地的傢伙已經沒有了氣息,其他幾個人的胸口還在微微的浮動。
他果斷的掏出了幾瓶“解毒劑”,分別灌進了幾個還有氣的傢伙嘴裡。
“解毒劑”的效果還算可以,下肚之後那幾個倒黴鬼臉上的黑氣立刻消退了幾分。
不過情況並沒有因此而改變,殘留在他們體內的毒素在解毒劑消耗完了之後,立刻重新侵佔了他們的身體,破壞着他們的生命機能。
而更糟糕的是,那個第一個死亡的傢伙身體像是發酵了一樣,正在快速的腫脹,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阿爾文是使用過“屍體爆炸”這個技能的,想想一具包含了劇毒的屍體在自己的新婚宅邸爆炸後的景象,他有點不寒而慄的顫抖了一下……
大聲的呼叫張強他們繼續後退,阿爾文丟了兩打解毒劑給了已經能稍微活動的驍騎少校,叫道:“自己喝,順便喂他們喝。”
說着阿爾文也不理會驍騎少校的動作,他拉開了一道通往地獄的空間門,催動“暴虐”形成了一個大鍬剷起了倒黴鬼的屍體就把他丟了過去。
也許是地獄的氣溫促進了毒素的發酵,接觸地獄地面的瞬間,那具屍體就發生了劇烈的屍爆。
一羣提着錘子惡形惡狀的羊角惡魔,帶領着更多的暴食惡魔正在血色平原上游蕩。
聽到了爆炸的聲響,這些惡魔像是惡狗一樣的撲了過來,想要看看爆炸中心有沒有能夠下肚的食物。
結果這些稱得上強悍的惡魔剛走進爆炸範圍內的時候,領頭的羊頭惡魔就像是抽風一樣的倒在了地上,艱難的呼吸了幾下之後就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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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沒有腦子的暴食惡魔拽着死亡羊角惡魔的腿,殘忍的撕開了它的身體開始大快朵頤,然後死亡開始蔓延了。
遠遠觀察的阿爾文有點後怕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這種屍爆的威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得多,而且毒素的強度比滿級的猛毒花藤還要猛一個檔次。
那些都是惡魔,雖然檔次低了些,但是喘口氣的功夫就死完了也太誇張了。
眼看着那些瀰漫在空氣中的綠色氣息緩緩的降下,把方圓數十米內本就貧瘠不堪的土地變成了生命的禁區……
阿爾文緊張的退回了自己的房子,關閉了空間門之後,對着門外的張強說道:“在我確認這具屍體沒有危險之前,你們不準靠近這間大廳。
這要是不小心搞砸了,我的新家就要變成生化版的切爾諾貝利了。”
張強確實不敢進來,他站在門外對着阿爾文叫道:“看看我的人,他們好像好一點了,如果他們能夠移動的話,我想送他們回總部治療。”
阿爾文掃了一眼幾個明顯餘毒未清的傢伙,他搖頭說道:“除非你想冒我剛纔說的風險,不然還是讓他們留在這裡吧。
就算他們死了,我也來得及把他們的屍體送去地獄。”
阿爾文的話讓一個女研究員痛哭起來……
這個帶着眼鏡的姑娘擦了一把帶着血色的眼淚,哽咽着說道:“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阿爾文再次拿出兩打解毒劑,拿出三瓶遞給了這個倒黴的姑娘,說道:“趕緊喝,我搞不清你們到底中了什麼毒,不過‘洗胃’永遠是解毒的第一選擇。”
女研究員看着手裡如同瀝青汁的黑色藥液,她強忍着噁心的感覺,痛哭着給自己灌了一瓶,然後放聲大哭……
眼看着這些人的身體狀況,在大量“解毒劑”的灌輸下,還是在不停的反覆。
阿爾文皺着眉頭驅動“暴虐”,帶着海量的抗毒符文包裹住了那個女研究員。
看着面前的女研究員在符文上身的瞬間,臉色陡然好轉,然後猛地噴出了一口濃黑的血液,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消瘦。
發現毒素抗性居然要消耗身體的潛能,阿爾文果斷的召喚食屍藤紮在了她的身上,爲她補充着生命力。
幾分鐘之後,阿爾文發現這位女研究員的狀態開始徹底的恢復了,人體真的是一個寶藏,激發出了潛能之後,這麼兇殘的毒素最後居然也能被她自身給消滅掉……
召回了食屍藤和暴虐,阿爾文讓女研究員站起來走兩步,發現她好像真的沒有問題了之後,剛想如法炮製的救治剩下來的人……
“怎麼會這樣?”
隨着門外的張強驚恐的叫了一聲,阿爾文轉頭就看到“痊癒”的女研究員還沒有走到門口,就像是突發羊癲瘋一樣的倒在了地上。
“FUCK,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毒素?”
阿爾文衝過去,解毒劑不要錢的一樣個灌進了女研究員的肚子,但是看着迅速惡化的女研究員,阿爾文這才感覺到,這種毒素已經有了耐藥性。
就在阿爾文一籌莫展的站起來,用冷漠的目光掃視這些中毒倒黴鬼的時候,那位一直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老教授突然對着阿爾文叫道:“去拿共工手腕上的青蛇,這種毒素是活性的,那條青蛇肯定也沒有死……
沒人會帶着這麼猛烈的毒素出門,他必然有控制毒素的方法。
共工傳說中的能力,沒有關於毒素的傳聞,一定是那條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