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熾天使向着自己走來,託尼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並幫她拉開了椅子,儘可能展示自己紳士的一面。
當熾天使與自己擦肩而過,並坐下的時候,託尼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
那是一種他從沒聞過的味道,沁人心脾,彷彿置身於傳說中的伊甸園。
託尼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緊張,然後走回原位,坐下。
“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不過還是介紹一下,我是託……我是鋼鐵俠,你覺得這個稱呼怎麼樣?”託尼試着尋找話題。
許凡一語不發,保持着高冷形象,視線卻瞥了一眼託尼腳邊的手提箱,後者心領神會,立馬將手提箱擺到桌子上。
“許凡說你會喜歡這個的,不過我……”
還沒等託尼把話說完,他便看到熾天使輕輕擡動一下手指,手提箱便‘嘭’的一聲彈開,裡面的鈔票彷彿擁有了自我意識,紛紛懸浮起來,向着熾天使疾飛。
“給我的?”熾天使歪着頭問道。
“當然,只要你喜歡!”
熾天使的身體彷如湖水一般,鈔票撞擊過來,激起一層漣漪,便被融於身體,成爲了她的一部分。
託尼微微張嘴,驚歎於這一幕場景。
大概十幾秒,許凡將一千萬全部吸收完畢,心裡更是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人類,你真是奇怪……許凡拼命賺錢,你卻選擇把錢給別人。你們兩個都是人類中的精英,爲什麼行動上卻是兩個極端?”
“咳咳,因爲人類是一種非常複雜的生物,事實上,我並不是個喜歡把錢給別人。”託尼清了清喉嚨,“嗯……其實原因是自從中東那次開始,我就想對你說聲謝謝,只不過一直都沒有什麼機會,謝謝你,救了我,兩次……這只是小小謝意而已。”
“原來如此,那我們就兩清了。”
“……”託尼自認爲自己算得上健談,可不知道爲什麼,面對眼前這一位,他卻顯得十分拘謹。
這可不像你,託尼。
託尼內心狠狠的吐槽,然後親自爲熾天使倒了一杯這裡最貴的酒。
在等待對方的時候,託尼就讓人開始醒酒,現在正是時候。
許凡輕嚐了一口,然後馬上就放下了。
“呃……”託尼不由一愣,這一瓶可是這裡最貴的紅酒,就算和自己酒窖裡的收藏品相比,也是中上的存在。
可是,眼前這位熾天使卻好像並不是很喜歡的樣子!
然而,就在託尼有些微愣的時候,熾天使突然拿過來託尼身前裝着水的杯子,然後輕輕的吹了一口氣,透明的液體開始變得渾濁,最後變成了紅色的美酒。
“哦,真漂亮。”託尼從對方的手裡接過杯子,對準光線。
但凡是有名的紅酒,託尼都嘗試過,可唯獨眼前這一杯,無論是氣味,還是晶瑩剔透的顏色,都遠超那些名酒。
不誇張的說,這杯酒的成色如同紅寶石一樣絢麗。
而將水變成美酒,則是因爲熾天使的完美身軀中蘊含着神的恩典,擁有化腐朽爲神奇,變清水爲美酒等等的異能。
一時間,託尼·斯塔克感覺到了受寵若驚!
是的,這位紐約首富,新世紀最聰明的科學家,超級英雄鋼鐵俠,在熾天使的面前,唯有受寵若驚的份!
“我……可以嗎?”託尼滾動着喉嚨,一隻手端着酒杯,像是個因爲沒有大人允許而不知所措的孩子。
“當然。”
得到對方的允許後,託尼才嗅了嗅杯子裡的酒,然後有規則的搖晃。
最後,託尼緩緩閉上眼睛,抿了一小口。
一種前所未有的味道在味蕾綻放,酸甜苦辣,全在一瞬間衝擊上來,彷如一個人的人生。
各種各樣的回憶開始浮現在腦海,如同幻燈片一樣的播放。
各種情緒沖刷着託尼的心靈,他的眼角滾下一滴熱淚。
“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這酒真的是太棒了,這酒叫什麼名字?”託尼語氣顯得十分激動,同時也有一點抱怨。
能夠承受黑暗的理由只有一個,那是因爲從未見過光明。
可是現在,喝到了這個世界最有味道的美酒,自己要如何忍受那些劣等貨?
“這是父賜予的恩典,不需要任何名字。”許凡稍微思索了一下,隨口胡說亂扯。
“原來如此……真是非常感激……這酒……”託尼瞪大着雙眼,雙眸閃爍着光芒。
“真是太棒了……”託尼忽然戛然而止。
因爲他發現自己還不知道怎麼稱呼對方。
“不知道,我該怎麼稱呼你。”託尼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問出了這個問題。
“嗯……”許凡表面上沒有任何的波動,始終是一副寒冰女王的形象,不過心裡卻是一動。
因爲他發現,自己確實需要一個名字。
畢竟自己還想發展個教派,方便自己斂財。
要知道,米國的民風很奇怪,國稅局強大到連黑幫都聞之色變。
他甚至在一期DC動漫中看到小丑告訴自己的手下要去交稅。
天哪,那可是醜爺啊,DC裡最不正常的反派,他一個人就能掀翻哥譚,創造不義聯盟!
然而,即便是這樣的人物,他都需要交稅!
換句話說,自己必須有個合理的說法,要不然許許多多的錢,消失在心悅商城,早晚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所以,自己幹嘛不乾脆大大方方的拉虎皮扯大旗,到時候被人追查,自己就說都奉獻給了天使。
不過……若是讓熾天使來親口說這個名字,那可就太掉價了。
“你的名字……”託尼輕聲唸叨了一遍,並做好在腦海裡深深記住這個名字的準備。
然而,面前的熾天使卻忽然站了起來,迸發出一道金光,充斥着整片空間,六隻聖潔羽翼從她的身後延伸出來,神聖的光輝繞環到四周。
“你難道這就要走了?等等,我還不知道你的……”
託尼剛一開口,就遭到了打斷。
“我的名字,由父賜予。”
熾天使氣質一變,彷如凌駕世間萬物,俯瞰衆生的氣魄。
“很遺憾,託尼,我不能說出自己的名字,因爲如果我親口說出來,我的話語將會降下言靈,並不是沒有聖光保護的你可以承受得住的。想要知道我是誰,我允許你去問許凡。”
說罷,熾天使微微扇動着六翼,破開空間,沖天而去,留下託尼·斯塔克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