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托爾質問洛基。
“爲了向父親證明,我纔是更有能力的兒子。當他醒來時,我會拯救他的生命,我會殺了那些妖怪,這樣我纔會是王位的繼承人。”洛基回道。
“你不能把他們滅族!”
“爲什麼不行?”洛基冷笑道,譏諷道,“你最近喜歡上冰霜巨魔了嗎?你赤手空拳是殺不了那麼多的。”
“我變了!”托爾搖頭。
“我也變了。”一槍砸向托爾面龐,洛基怒喊,“來決一個高下吧!”
“我不會跟你打的,弟弟。”托爾滿胸的話,卻無處訴說。
“你他媽的怎麼變得這麼磨嘰了?別跟我說,是因爲那個女的。哦——還真是?那等我們的事情完了之後,我或許有必要親自去拜訪她一下了呢。”洛基露出兇狠的面容。
“啊啊啊——”
托爾再也忍不住了,飛起來朝洛基撲去。
錘子與槍!
雷神之錘與永恆之槍,碰撞在了一起。
托爾滿肚子的話卻壓根無法對洛基說,他怕‘紅色液體’還沒有出現,就改變了未來。。
他不能說!
他越發的覺得,未來的畫面中入侵阿斯加德的‘黑人’,正是約頓海姆的冰霜巨人了。這一次洛基妄動彩虹橋,試圖摧毀它們的家鄉,這或許會讓冰霜巨人們徹底的嫉恨上他們。嘛,雖然兩邊的矛盾,本就已經無法開解了。
在來找洛基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想過,就此罷手。
讓洛基去摧毀約頓海姆。
只要冰霜巨人沒了,那‘危險’不就解除了麼?
然而最終他還是來阻止洛基了。
因爲‘未來’既然已經存在了,那麼冰霜巨人就不會那麼容易的滅族。或許會剩下一兩個,然而可能就是因爲這一兩個,而最終差點兒毀掉阿斯加德,並且殺了他們的母親。
再加上他心中的‘道義’與‘榮耀’,讓他無法做出屠盡一族的殘忍事情來。
所以他還是來阻止洛基了。
另外,他也無法確定,殺害弗麗嘉的那個‘黑人’,到底是不是約頓海姆的‘冰霜巨人’。如果真的是他們,又如果真的被洛基給全數滅族了,那豈不是說……未來弗麗嘉的命運被改寫了?沒有了殺害弗麗嘉的‘黑人’,未來不久被打碎了麼?
然而這個念頭只是一瞬即逝——
且不說洛基會否真的把冰霜巨人滅族,就算真的滅了族,就算殺死弗麗嘉的那個‘黑人’也真的是冰霜巨人,但最根本的那股【紅色液體】卻還沒有出現啊!
所有的未來畫面,都是圍着那股【紅色液體】展開的。它不出來,危機就永遠的無法解除!
他不能去一廂情願的賭,那個‘黑人’就一準是冰霜巨人,而忽略其他的可能性!
全宇宙的‘黑人’可多了去了!
他同樣也並不能只把注意力,放在與阿斯加德有仇的地方。在宇宙裡面,盜匪、殺手、僱傭兵,也是比比皆是。
他不想洛基滅掉約頓海姆,主要是不想他毀掉了這個‘可能性’!萬一弗麗嘉真的是冰霜巨人殺死的,那麼冰霜巨人沒了,未來的片段就將全都失去利用價值!
弗麗嘉的命運被改寫了,不會死了,那倒也罷了,可萬一走上另一條死亡道路呢?
而他並沒有窺探未來的能力,奇諾·馬庫斯也不會一次次的幫助他,他只能抓住【紅色液體】這個中心。
在它沒有出現前,任何‘黑人’都不能死!
————
一番大戰之後,洛基再次被錘子壓住了。
“哥哥,你什麼也做不了。”
托爾取回了錘子,一錘一錘的砸着彩虹橋,這直接給洛基弄懵了。他慢慢的坐了起來,看着正在一錘一錘的砸着彩虹橋的狀若瘋癲的托爾,直接傻眼了。
“你在幹什麼,哥哥?”
“如果你摧毀了橋樑,那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洛基自然是知道,托爾在地球上的戀人的,但他並不知道全部的事情。他無法像海姆達爾那樣,能聽到地球上的聲音。而即便是海姆達爾,也只會將能力聚焦在特定的感知信息上,而不是泛世界的每個聲音都去聽。
比如托爾喊他的時候,不管托爾在哪個星域,海姆達爾都能感應到。
“原諒我,簡!”
一錘子猛地砸落下去,彩虹橋爆炸崩塌,產生的餘波直接震飛了兩人。
關鍵時刻,奧丁出現!
“我原本可以做到的,父親,我原本可以的!爲你,爲我們大家。”
“NO,洛基。”
這句話徹底傷到了洛基脆弱的小心臟,這也讓他終於意識到,不管他怎麼表現、怎麼努力,他都不會成爲王的。他的‘身份’永遠都是個障礙,即便奧丁真的把他視爲親生那般!仙宮需要純種的阿斯加的人繼承王位,而不是他這個冰霜巨人。
他也終於明白,天大、地大……宇宙即便是再怎麼廣闊,也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作爲一個在神域長大的人,你讓他回到約頓海姆生活?
那裡黑暗、陰冷、潮溼……
這就像是在繁華的都市長大的孩子,回到沒有網絡,沒有電,沒有空調,沒有舒適的大牀,也沒有馬桶的山裡小村一樣。
不會習慣的!
洛基已經把自己當成高高在上的神族了,試問,他又如何會接受,回到‘怪物’的世界裡去生活呢?
他的心死了,他選擇放手……
也是在這之後,他生出了統治一個世界,做那裡的‘王’的念頭。
去在那個屬於他的世界裡,打造一個自己的【家】!
“洛基,no!”托爾眼中滿滿的渴求,你他麼的別放手啊。
你特麼上來,咱們再打百八十個回合啊,混蛋!
別放手啊混蛋!
但洛基還是選擇了垂直掉落!
他的心死了!
托爾大喊,伸手去抓,卻怎麼也抓不到:“NO——”
戰事結束了,仙宮宴會!
大鬍子沃斯塔格裝嗶的誇讚着自己:“……然後我大吼一聲,飛向那個大塊頭金屬怪物,把它給放倒在地。”
“其實你只是摔了個狗吃屎啊。”‘最佳損友’範達爾出來拆臺了。
衆人大笑:“啊哈哈哈哈。”
“不不不,實際上摔跤是我引敵深入的策略!”
看着托爾離開宴會,希芙微微皺了下眉,走到弗麗嘉身邊安慰道:“皇后陛下,節哀順變!”
弗麗嘉輕輕拍了拍希芙的手臂,忽然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啊?”希芙心臟咯噔的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