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志在上車之前見到一個男孩正偷偷的注意着他,那是帶着極致興趣的偷窺,似乎那個男孩知道自己的秘密似的。
關上的士的車門,張天志告訴司機他不坐車,司機在罵罵咧咧的極不友好,張天志瞪了一眼,司機被嚇尿了。
來自張天志的暗中注意,男孩嘀咕着嘴脣,張天志密切關注着,男孩的表情驚奇,就脣語而言,他嘀咕的是:司機真的是被他一個眼神嚇尿了啊!
很顯然,李蕭昨晚夢到了張天志這個人出現在這裡,不過當時他顯然是以夢的角度觀察着,而且事實上李蕭已經不是一次夢到張天志了,他一連夢到了三天張天志,都是些零零散散的片段。
夢裡的時間是混亂的,有時候一個鏡頭,也許是一秒鐘的內容足以讓你夢見一晚上,有時候就像信息大爆炸,幾個月,幾年的內容會在一個夢裡展現。
李蕭第一個夢夢到張天志的內容是一個鏡頭,夢中的張天志出拳攻擊一個拿着盾牌的男人,那男人充滿着正義的氣質,張天志那一拳打了一整晚都沒能真正打出去。
第二個夢夢到的是一個硝煙瀰漫的地方,張天志在和一個眼神瘋狂的男人戰鬥,交手三秒,那個眼神瘋狂的男人被嚇到了,選擇逃走,這個夢是一個片段。
第三個夢夢到了張天志到了這個國家,出現在這個地方,一個眼神嚇尿了司機。
可惜李蕭沒有夢到張天志已經盯上了自己。
張天志看似漫不經心的走着,李蕭則隨着張天志的移動自以爲悄悄的移動,李蕭渾然不覺自己自己移動到了燈光照耀的死角,況且是凌晨。
李蕭被張天志的動作嚇到了,嚇得他要喊救命,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喊出來,人已經被張天志抓住,提着衣領舉在空中,嘴被張天志左手壓着。
“一個男孩,大概16歲左右的男孩?”張天志心裡嘀咕着。
“你認識我?”張天志的聲音低沉如兇獸,李蕭絲毫不懷疑張天志會殺了自己滅口,至於滅什麼口他不知道。
“我不認識你,救......”
李蕭的救命聲卡主了,張天志左手抓着李蕭的舌頭。“你認識我!你還有無限接近零的機會活命。”
李蕭翻着眼白,幾乎就要被嚇暈了。自己怎麼會夢到這個煞神?怎麼沒有夢到自己會被這個煞神抓住?該死的狗日的夢!剛開始夢到除了考試之外的內容…..自己就要完蛋了嗎?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是通過什麼渠道認識我的,你所在的組織?”
燈光隱約的照着,李蕭被嚇得變模糊的視野,驚奇的發現對方似乎只有一隻手暴露着,對方的身體都融入了黑暗,即使近在眼前他也看不真切對方。
“會死,真的會死啊!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殺手嗎?”李蕭嚇得又要尖叫,可是他的舌頭被對方抓着,他也絲毫不懷疑對方可以輕輕一扯就把自己的整條舌頭扯下來。
李蕭的雙腳在空中亂蹬着,褲腳滴着淡黃色的液體,他被嚇尿了。
張天志放開了左手,李蕭的舌頭還暴露在空中,像一隻吊死鬼,過了好幾秒他才反應過來縮回舌頭,然後劇烈的咳嗽着,差點把自己咳死。
“你認識我?”張天志的身形開始顯現,李蕭看清楚了張天志的面容,他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你認識我?”張天志繼續一遍又一遍的問着。
“我......我不認識你,可是我在夢中夢見過你,我夢見過你三次,第一次是見到你出拳打一個抓着盾牌的男人,那一拳打了一場夢都沒有打出去,第二次我夢見你在和一個眼神很瘋的男人打架,他覺得自己不是你的對手,所以逃走了,第三次我夢到你出現在這裡,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所以好奇過來看看你。”
張天志把李蕭放到地上,李蕭根本嚇傻了,站立不穩摔倒。“夢?”
“我以前只會夢到考試的,不知道爲什麼最近我開始可以夢到人,我也不想這樣,您能當放過一個屁一樣放過我嗎?我發誓不會告訴其他人我見過你。真的我發誓,我連你到底是誰都不知道,我的記性也不好,我回去睡一覺之後就會完全忘記。”李蕭稍稍緩過神的眼神有點賊,除了賊之外全是對於張天志的恐懼。
“只要明天有考試你就能夢到?”張天志靜靜的坐到摔倒的李蕭身邊。
“只要帶着明天有考試嗎的疑問睡覺,我就能夢到考試的卷子,然後我會在考試之前找出答案。”李蕭悄悄移動身體,張天志並不在意他的小動作。
“那夢到人呢?”張天志繼續問道。
“最近我很無聊,因爲我發現我根本不用讀書就能得到優異成績,所以我會在睡覺的時候想:能不能夢到好玩的事。”
這算是預見未來的能力嗎?張天志帶着極大的興趣看着李蕭,嚇得李蕭以爲張天志要動手殺他了。
“殺手祖宗求你別殺我,我只是一個孩子,我只是一個孩子!”李蕭哭了起來,他的眼神還是有點賊,他時刻注意着張天志的手,似乎在臨死前辨別張天志是用槍來殺他還是怎麼的?如果不是槍的話,張天志沒有槍的話,李蕭想要逃走。
“我不打算殺你,我相信你的發誓。你最多可以夢到多遠?”張天志站起來是要離開的意思。
“24小時,殺手祖宗我發誓什麼都不會說。”
“明天會有考試,我給你10秒鐘反應記住這句話。”張天志突然轉身打暈了李蕭,從他衣服裡摸出他的手機。
昏迷中的李蕭顯然在做噩夢,他蠕動着嘴脣,全身發抖,手腳亂動。
今天是星期天,學校放假,李蕭在自己房間中驚醒,他傻掉一樣坐在牀上發呆。原來是一場夢,就連昨晚自己被那個可怕的人控制住也是一場夢!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罅隙鑽進房間裡,陽光的溫度驅散着李蕭心裡的恐懼與陰影。
“夢?我的夢哪有什麼真與不真,全是真的啊,是會發生的啊!這麼說昨晚我去看那個人是真的,我真的去過人民廣場然後發生了後來的事,我爲什麼會在自己家裡醒來?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