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把槍扔過去是一個合適的做法?”科爾森臉上的爲難是誰都看得見的。“我寧願不冒這個扔槍過去然後走火的危險。”
兩個槍手聽到這話,紛紛對視了一眼。他們發現,科爾森說得好像還真有他的道理。
“那你想怎麼做?”槍手們這樣問道,他們已經被帶入了科爾森的節奏裡面。
“也許我可以把它從地上滑過去?”就像是在提一個意見一樣,科爾森對着兩個傢伙這麼說道。而這個意見顯然得到了兩個槍手的贊同。
他們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後其中一個人就對着科爾森這麼說道。
“好的,就這麼做。把它滑到我腳下,輕輕地。不要做什麼蠢事!”
“好的,沒問題。”科爾森舉着手,一副贊成的樣子。他努着下巴,示意了一下邊上的貨櫃。“我就移動到邊上的這個過道,然後把它從地板上滑過去給你,沒有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就這麼做吧。”槍手點了點頭,幾乎和科爾森同步地走到了邊上的一個過道上。
這種場景讓後面的收銀員恨得牙癢癢的,如果可以。等警察來了,她一定會向警察們報告,這個傢伙是他們的同夥。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被搶劫的傢伙居然會這麼配合劫匪。簡直就像是幼稚園的學生配合老師一樣。
科爾森這個時候可不知道收銀員是怎麼編排他的。他只是一邊說着好的,沒問題這樣的話,一邊和槍手一起慢慢地蹲下了身子。然後,他就這樣把自己的槍滑了過去。
這讓兩個槍手徹底地失去了防備的意識,那個依舊拿槍指着科爾森的傢伙這個時候明顯鬆了一口氣,他開始放低自己的槍口。而另一個槍手則低下了身子,準備接收被滑過來的的槍械。
而就在這個時候,科爾森表演的時候來臨了。
他拿起了自己手邊的一袋澱粉,直接砸在了邊上那個剛剛放下槍的槍手的臉上。然後趁着他因爲被澱粉刺激到眼睛而不能視物的空閒,一腳踩在了邊上的貨架上,騰空而起,直接向着還在拾槍的槍手就撲了過去。
槍手反應很快,但是卻明顯趕不及科爾森的動作。他的槍口還沒有對準科爾森,就被他一腳踢得只能把槍口對準自己的腳下。
扳機被扣動了,槍聲猛地響起。這個巨大的聲響讓收銀員發出了尖叫。但是實際上,這次走火根本沒有傷到科爾森,反而打爛了槍手自己的腳趾。霰彈槍的射擊半徑讓他吃到了苦頭。十指連心,腳趾也是一樣。在這種情況下,這個槍手立刻慘叫了起來,一點也管不了造成這一切的科爾森。
而科爾森則趁機抓住了走火的獵槍,強行的把這把槍從他主人的手中奪了過來。他反手一揮,把獵槍當做是棒球棍,直接砸到了還在捂着臉的槍手的頭上。沉重的力道讓他慘叫了一聲,就直接暈了過去。
而接着,他又順手一擡。又是一記重擊,磕在了還在抱着自己腳痛呼的槍手的下巴上。同樣的,又是一記效果顯著的,帶着昏迷效果的全壘打。
轉瞬之間,兩個持槍的大漢就徹底地失去了戰鬥力。這讓收銀臺後的女士都看傻了眼。在她的一生裡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刺激的事情。但是對於科爾森來說他,他已經是非常習慣這種事情的發生了。
看着還在舉着手的女士,科爾森先是從槍手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鑰匙和配槍,然後把收繳來的兩把獵槍統統放到了這個女士的面前,同時滿懷歉意地對着她說道。
“抱歉,我把這裡弄得一團亂。”
“呵呵......”這個時候的收銀員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但是高於生活。但是這個現實版的影帝改怎麼說呢?
科爾森很能理解這個女士的感受,所以他只想着儘快地結束這裡的一切。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了兩袋泡芙,一袋巧克力味,一袋香草味。然後他對着這個收銀員女士說道。
“我還是沒有決定到底選擇哪個好,所以。還是兩個一塊選吧。零錢就不用找了。”
又摸出了一張二十美金的鈔票。科爾森徹底地給這次突然事件畫上了句號。
“等等!”但是收銀員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就這麼讓他走掉。她叫住了科爾森,讓科爾森有些困惑地回過了頭。
“我該怎麼和那些警察們說,這裡發生了什麼?”
收銀員想了又想,最終編出來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就告訴他們,你的綜合格鬥錄像不是白看的。”好心地替她想了個靠譜的答案。科爾森就走出了這家便利店。
他還要去找那個錘子的麻煩,所以現在他沒有什麼時間來和這位女士多聊上一些什麼。儘管,這是一個看起來能夠深入探討一些問題的女士。
而此時在另一邊,一個高大的金髮男人剛剛從病牀上甦醒了過來。或者說,這是他第二次從病牀上醒過來。
上一次他醒過來的時候,表現出了自己一個打十個的英勇無敵。這讓這個小鎮的醫院警衛還有醫生吃足了苦頭。所以他們這回學乖了。一針大劑量的鎮定劑,再加上對於精神病患者才用得上的束縛帶。讓這個傢伙只能老老實實地躺在了牀上。
對於自己受到的待遇,男人很不滿意。他掙扎着,想要從束縛裡掙脫出來。而這個時候,一個醫生走到了他的面前,一臉奇怪地對着他問道。
“你的登記表上寫着你叫托爾。沒有姓氏嗎?你是從哪裡來的?你的證件呢?”
“你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你這個凡人?”聽到醫生的話,叫做托爾的金髮男人立時大吼了起來。如果不是他的手腳還被牢牢地束縛着。說不定這個醫生還要再嘗試一下他鐵拳的威力。
上一次已經嘗試過一回托爾鐵拳威力的醫生,是絕對不想再嘗試第二回的。所以在退到了一個勉強算是安全的距離後,這個醫生觀望了很久。在確定了他不會從束縛帶裡掙脫出來之後,才又貼了上去對着他說道。
“夥計,你真的嚇了我一跳。我還真以爲你能衝過來再揍我一遍呢?”
“我隨時都能教訓你,你這無恥的凡人。有本事和我一對一地較量!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托爾之力。”
托爾繼續大吼着,掙扎着想要從束縛帶裡掙脫出來。但是不論他怎麼動作,束縛帶還是顯得異常地結實。這讓醫生更加安心了不少。
“托爾之力,一對一的較量?如果換個地方,說不定我會很願意。你知道嗎?我已經和我的男朋友分手很久了!”
“什麼?”這話信息量相當大,讓托爾一瞬間就愣了神。他看着這個滿臉怪異神色的男醫生,連掙扎都忘了。直到半天后,他纔不確定地說道。“你是說,你的男朋友?”
“對的,男朋友!我已經宣佈出櫃很長時間了。”沒有什麼扭捏害羞的說法,醫生回答地很是坦然,甚至還有些調戲的成分。“要知道那天把你制服了以後,可是我在你屁股上面打了那一針鎮定劑。說真的,你的臀部看起來真的很不錯。我都想多看上兩次了。”
這話說得,托爾直接就是一身惡寒。他瞪大了眼睛,盯着這個醫生,叫囂道。
“離我遠一點,你這個妖怪。看到你我就覺得噁心。”
其實他不這麼說還好一點,他一這麼說。幾乎是立刻就刺激了醫生不是很堅強的心態。
要知道,不管怎麼說。出櫃這件事情其實還是很考驗當事人的心理的。尤其是當那個一直在身邊支持着他的人離開了他以後,這種心理就更加脆弱了。他們受不到一點點的刺激。一旦被刺激了以後,很可能就會導致.......非常嚴重的後果。
“你說我是妖怪,你以爲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你又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
醫生一邊陰沉地說着,一邊無聲地走上前去。他戴上了手套,並且當着托爾的面,拿出了一支不小的注射器。
此時心裡面已經有了不少陰影的托爾看到了他的動作,立刻警覺地問道。
“你想要幹什麼,我是托爾,奧丁之子。你打算對我幹什麼,你這個怪物?離我遠一點,聽到沒有,離我遠一點。”
“哦吼吼,那可不行。我可是打算,對你做一個全方位的檢查呢?”醫生對他的言語全然當做是聽不到,他只是用一種怪異的眼光在他的身上游走着。比如說他的胸肌,他的大腿,還有他的臀部。“你說我應該從哪裡開始呢,或者說。你覺得你自己最自豪的是哪個部分?”
這個問題讓托爾唯一慶幸的是,自己的臀部肯定不是自己最自豪的部分。但是,不論是哪個地方,他都不想讓這個和妖怪一樣的醫生碰觸到。他只能拼命掙扎着,想象着自己以前的力量還健在的時候會是個怎麼樣的情況。
但是想象對於現實來說,從來都是無濟於事的。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醫生越來越近,然而自己卻只能和這些黑色的束縛帶繼續僵持下去。
難道我堂堂阿薩神族的雷神托爾。今天竟然就會**在這麼一個凡人的手下嗎?想到了這裡,萬般情緒涌上心來,讓他不由得留下了一滴英雄淚。
而就在這個時候,醫院內的廣播響了起來。
“威爾森醫生,威爾森醫生。這裡有你的病人需要你,如果你聽到的話。請到急診室來。”
對於這個威爾森醫生來說,廣播來的很不是時候。不過,他好歹還是個敬業的醫生,所以他只能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同時不無遺憾地對着托爾說道。
“抱歉了,我親愛的。看樣子現在我們是沒有機會了。也許你可以再等等。”
回答他的是托爾的怒目。不過他也只能用這樣方式表達他的怒火了。已經在心裡有了陰影的他,現在已經完全不敢用語言再去刺激這個可怕的人類。因爲他根本不知道再這樣下去,究竟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從某個角度來說,他已經慫了。
看着醫生終於從自己的眼前走掉。他開始想盡一切辦法要從這裡逃走了。這裡,他真的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