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剛剛從鋼鐵城裡逃跑出來,本來是想悄悄地把詹妮弗從監獄裡救出去的。但是我一進來這裡,就看到了詹妮弗一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除了她之外,整個監獄裡都只有死人。”
快銀一邊說着,一邊怒瞪向了立在一旁的託尼。如果眼光能吃人的話,那麼現在的託尼一定是已經被他撕成了無數份,並且一點一點地全部吞了下去。
“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這個混蛋把詹妮弗關押在這裡,她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你把詹妮弗害成了這樣,是你害死了隊長他們。託尼.史塔克,你簡直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混蛋。”
儘管同樣爲眼前發生的一切而感到痛心,但是託尼可一點也不會因此而任由別人指着自己的鼻子來胡亂叫罵。所以立刻,他就反駁了起來。
“哈,這種話你還真敢說啊!如果不是你們這羣傢伙一定要跟着史蒂夫觸犯法律,去營救冬兵那個混蛋,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說我混蛋,那麼明知是犯罪還義無反顧地跟着史蒂夫跳進來的你們又是什麼呢?”
“你......”本來就在氣頭上的快銀一聽這話,立刻就漲紅了臉,恨不得立刻就和託尼幹上一架。但是這個時候,一直壓抑着自己怒氣的班納卻是再也忍不住他們的胡鬧了。
“夠了,都已經現在這個樣子了,你們還要繼續胡鬧下去嗎?尤其是你,快銀。詹妮弗現在危在旦夕,你居然還有那個功夫和託尼爭吵。這真讓我覺得把詹妮弗託付給你,是我這輩子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作爲詹妮弗的堂哥,班納完全有資格說出這種話來。而當他這麼說的時候,即便是已經熱血上腦的快銀,也不得不冷靜下來,重新開始關注詹妮弗的傷勢。
“好,聽你的。不過班納,你快點救一救詹妮弗。我知道你們的飛機上有急救設備。總之,先把她救回來再說。”
不用說,班納也會這樣做的。不過當他把詹妮弗帶進飛機,送入醫療艙的以後,他的臉色也難免變得生冷起來。
“她的傷勢很重,我們現在的醫療設備只能暫時穩住她的情況,想要把她救回來,必須要找到其他的辦法才行。”
當他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他的內心裡到底是有多麼的憤怒那真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事情。因爲一直戴在他手上的心跳檢測儀正在瘋狂地波動着,並且一直在那個危險的閾值上來回跳躍着。
這可嚇壞了託尼,他可不想在飛機上正面對付一個怒火高昂的綠巨人。所以他立刻說道。
“把她送到白宮。瑪利亞是最好的醫生,而且白宮裡面也有最先進的醫療設備。我們一定可以在那裡把她給救回來的。”
雖然託尼這麼說,但是這並不能安撫住班納的情緒。因爲他很清楚詹妮弗目前的狀況。
“沒有用的。詹妮弗的心臟被射了三槍,主動脈都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她現在是嚴重的內出血,能活到現在完全是因爲綠巨人的體質在幫襯着她。但是即便是這樣,她也堅持不了多久。這已經不是科技能夠解決的問題了。我們必須要想其他的辦法。”
布魯斯的說法讓快銀有了一種近乎瘋狂的感覺,他下意識地就衝到了詹妮弗的面前,然後愣了幾秒之後,就狠下了決心,對着布魯斯說道。
“把詹妮弗交給我,布魯斯。我帶她去找周易,他是神靈,他一定有辦法把詹妮弗救回來的。把詹妮弗交給我,我現在就去找他。”
不得不說,他能有這個勇氣去做出這樣的決定,那的確是對詹妮弗愛到了極點。直面一個神靈,這已經是很多人現在都不願意去做的事情了,就算是託尼,如果不是有所求,也不願意用自己朋友的身份去面對周易。因爲那總會讓他感到壓力,沉甸甸的壓力。那種完全凌駕於你生命之上的存在,只會讓你感覺到一種無所適從的渺小。
這一點,變種人們也一樣。查爾斯和萬磁王寧願去和關係複雜的琴接觸,也不願意直面周易,這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更何況,請神靈出手,那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即便是周易只能能夠看得開,但是他身邊的那些人可不會讓你這麼平白地佔他們的便宜。一旦做出這種選擇來,那麼幾乎就等於要把自己賣給他們。
快銀顯然知道這一點,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說出了這些話。而這也讓布魯斯改變了對他的感官。最起碼有一點,快銀贏得了他的認同。那就是他對於詹妮弗的感情。
不過就在快銀準備動身的時候,託尼直接給他淋了一瓢冷水。
“你不要想了。周易那個傢伙現在根本就不在輝耀市裡面,他帶着自己的女人還有孩子滿世界遊玩去了,你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們。”
聽到這個說法,快銀立刻就是滿心的絕望。這個時候的他一點也沒有了以往那種蓬勃跳脫的性子,反而開始漸漸地萌生出了一種心灰欲死,萬念俱灰的感覺。
這種表現讓人感到心酸,而同時的,班納的臉上也開始浮現出了悲容。他是一個科學家,雖然不是主攻醫學的,但是對於眼下的情況也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在他看來,詹妮弗已經是藥石無醫了。而這對於身爲詹妮弗親人的他來說,顯然是個沉重的打擊。
一時間,這夥人紛紛陷入了沉默之中。因爲這發生的一切。而就在這個時候,轉機突然出現了。奧創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飛機裡面,並且給他們帶來了最後的希望。
“現在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馬克西莫夫先生還有班納先生,我手上有可以治癒詹妮弗小姐的方法。”
奧創的話無疑是給快銀還有班納打了一針強心劑。因爲他們都很清楚,奧創在設置的時候就沒有任何說大話的可能性,只要他認爲什麼事情能夠做到,那麼這件事情就一定可以成功。而眼下對於詹妮弗的救治也是一樣。
所以立刻,快銀就對着奧創說道。
“如果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回詹妮弗,請無論如何都要救她一回。只要你能治癒她,那麼不論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這個話讓奧創沉默了片刻,不過片刻之後,他還是迴應道。
“爲人類服務是我的使命,拯救詹妮弗小姐也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不用您做什麼,快銀先生。我並不會因此向你要求任何的回報。”
這句話說得讓託尼感到了非常的滿意,甚至有一種自豪的感覺。不過,本着科學的嚴謹態度,他還是對着奧創問道。
“那麼奧創,你打算怎麼做呢?”
“只需要您提供給我一點小小的幫助,父親。”奧創一邊恭敬地回答着,一邊陳述着自己的想法。“我最近在您納米金屬技術的基礎上開發出了全新的納米重塑技術,並且將之做到了更細微、更嚴密、以及更加服從指令的地步。這項技術完全可以運動到醫學層面上。爲受到各種意外創傷的患者構建出一層由超微觀納米材料組成的新的身體組織。就像是詹妮弗小姐現在所面臨的這個問題,我可以控制一些納米金屬深入到她的身體裡,重新構架出她的血管,並且清理她體內的淤血,修正她受到創傷的身體組織。按照我的計算,有百分之九十二的機率可以治癒詹妮弗小姐目前的身體創傷。而根據目前的手術和意料成功率來算,這已經近乎完美。”
奧創的話讓快銀這個外行人聽得有些迷糊糊。但是像是託尼還有班納這樣的專業人士卻是明明白白。在他們看來,奧創的這個說法的確有着不小的可能性。但是,任何一項技術運用到醫學上都必須經過一個重要的環節,那就是臨牀試驗。而顯然,奧創沒有這個能力去做這種事情。而這就爲他的說法提供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可能性。
作爲真正的科研工作者,班納他們很明白,單純的計算和現實的發展之間到底有多大的距離。而正是因爲明白這些,他們才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奧創,你做過這方面的實驗嗎?比如說用小白鼠或者黑猩猩之類的活體,做類似的活體實驗?”
“不,先生。我的邏輯認爲我沒有權利用任何生命做沒有道德的東西。這種實驗性的開發是爲了造福生命,而不是爲了迫害生命。所以目前爲止,我們只有模擬出來的結果。”
奧創的回答讓班納心下一沉,但是他知道這也是奧創的應有之義。他不能隨隨便便就殘害生命,任何生命都不行。這是他一開始就設定好的程序。奧創這麼回答纔是正確的,是他應該做的。
而這個時候的情況就是他必須做出選擇來,到底要不要讓詹妮弗成爲這項新技術的第一個活體實驗者。如果成功了,那麼自然都好說。但是如果失敗了,那麼班納都有些無法想象那樣的情景。
他很想再考慮考慮,但是時間根本不等人。詹妮弗的情況也不能再拖下去。所以,在和快銀相互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後,他們還是下定了這樣的決心。
“那麼就拜託你了,奧創。請一定要把詹妮弗給救回來。”
“我會的,先生。這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