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險流浪者被天使彥使用烈焰裁決引爆之後,蟲洞就被劇烈的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給摧毀了,進入蟲洞的天使彥和天使森兩人也在像是血管中的瓣膜一樣的通道中飛速前進着,身後就是由於蟲洞被破壞而產生的空間碎片。就算天使彥拼盡了全力朝着蟲洞出口飛去,但是那些細小的空間碎片還是追上了兩人,託着天使森逃生艙的天使彥首先受到了細小的空間碎片的傷害,那些細小的空間碎片就像是利刃一樣在天使彥的天使列兵戰甲以及身體上劃出了一道道傷痕。在沒有堅硬的含有微量暗夙銀的天使列兵戰甲保護的地方,那些濺射過來的細小空間碎片切出的傷口將天使彥染成一個血人。
在逃生艙中,天使森看着不斷用身體擋住從蟲洞毀滅的地方濺射出來的細小空間碎片而變得傷痕累累的天使彥,眼中的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在天使森的嚴重,淚水模糊了視線,自從天使彥到這個世界後從來沒有受過傷的天使森在天使森逐漸模糊的嚴重變得鮮血淋漓,全身上下佈滿了傷口。
天使森雙手拍打着逃生艙的高強度玻璃製成的觀察窗,不斷地在天使暗通訊頻道中呼喚着天使彥,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在託着天使森和她的逃生艙穿過蟲洞並且爲纔剛剛成爲天使的天使森擋下不知多少道空間碎片後,天使彥基金有些意識模糊了,現在只是強撐着朝着蟲洞還爲損壞的另一端飛去,身上原本被空間碎片割傷的傷口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身體裡的血液也不再流出,因爲在空間碎片不斷地切割下,就算是剛剛癒合的傷口也會被切開,身體裡的血液已經不能流出更多了,耳邊傳來了自己熟悉的呼喚聲,但是天使彥已經不能聽清楚那個聲音在朝着自己說了些什麼。
‘意識快要徹底模糊了,在已經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的眼中好像出現了自己的父親和從未見過的母親的影子在朝着自己招手,原來自己的母親也是一名天使啊,怪不得自己會被凱莎女王選作一名天使,還對自己十分的包容,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看來自己不瞭解的事情還有很多,真的想再爲凱莎女王梳一次頭,再和冷吵兩句嘴,真想在欺負一下炙心,看她那生氣的模樣,不知道阿追有沒有好好練習,真的好想再看看梅洛天庭的景色啊。’
忽然間,天使彥殘存的意識感覺到原本悶熱粘稠的先驅們生活的環境變成了冰冷的海水。‘看來已經回到了地球上了。’天使彥殘存的意識想道:‘這會兒阿森應該安全了吧,身後的蟲洞反應已經消失了,這下阿森的願望也該完成了,真好……’天使彥殘存的意識中流過這樣一個想法後就徹底沉寂了,天使彥託着逃生艙的雙手也無力地垂下,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又滲出了絲絲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海水,但在流出一點點後就停止了流淌。
天使彥未施粉黛的臉在意變得慘白,原本鮮紅欲滴的朱脣毫無血絲,背後雪白有力地羽翼也失去了力道,羽毛凌亂的耷拉着,臉上帶着微笑朝着蟲洞消失後堅硬冰冷的海牀墜去。看到天使彥在將自己安全的送回了自己熟知的地球,天使森用勁拍打着逃生艙的艙門,想要將它打開,但是水下數千米深的巨大水壓下,逃生艙能保持結構完整已經很不錯了,妄想在這樣的水壓下打開逃生艙的艙門是根本不可能的,着讓天使森感到非常的絕望。
在破碎穹頂機甲獵人基地中指揮室裡的衆人在投放下去的探測器傳回來的探測信號中看到了兩個信號通過了蟲洞,其中一個還是危險流浪者配置的其中一臺逃生艙,並且蟲洞信號完全消失不見,並且不像以往的那樣只是關閉蟲洞通道留下一條縫隙,而是徹底的關閉!看到這一結果的赫克·漢森朝着天童問道:“現在可以聯通逃生艙上的通訊嗎?我們需要詳細的情況。”的確,現在指揮室中的衆人只知道了探測結果,並沒有實際的消息。
但是天童卻說道:“不行,衛星的短波通訊到達不了海底,我們投放下去的那個探測器的功率有限,況且逃生艙並沒有機甲獵人那樣大型的信號接收器,所以現在我們只能等待,等到逃生艙浮出海面後才能得到詳細的情報。”聽到這一消息赫克·漢森說道:“馬上派出搜救直升機前去救援,確保危險流浪者的駕駛員能在第一時間內得到救助,並且我們要確定我們有沒有勝利。”聽完這句話,天童點了點頭朝着基地內的搜救隊下達了命令。
就在破碎穹頂機甲獵人基地中的衆人派出搜救直升機出發的時候,天使森也在逃生艙旁邊氣囊的幫助下快速的來到了海面,推開逃生艙的門後,天使森想都沒想就直接跳下了水面,朝着海面下潛去,但是就算天使森現在是一名天使,身體強度也達到了一代半神河超級戰士,也獲得了鋼鐵之軀,然是在數千米深的水下天使森什麼也幹不了,況且天使森現在心急如火,只下潛了不到一千米就不得不返回水面上。看到自己無力拯救仍處海底的天使彥,天使森掩面痛哭了起來,天使彥將自己帶回了地球,但是她卻獨自一人留在了冰冷的海底。這時,PPDC(環太平洋聯合軍防部隊)的救援到了。
天使森見狀,展開背後的羽翼飛上了救援直升機,提起上面的一個氧氣瓶就跳進了水面,這讓在救援直升機上的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帶着氧氣瓶潛入水下的天使森,這次下潛了一千多米,但是已經見底的氧氣瓶和水下巨大的水壓讓天使森不得不放棄,扔掉手上已經耗光氧氣的氧氣瓶,天使森在海面上放聲痛哭了起來,通過天使森身上的防護服上的通訊裝置聽到天使森背痛的哭聲的衆人全都沉默了,他們已經通過救援隊的描述和天使森的哭聲明白了什麼,在指揮室中的衆人全都站起來,朝着救援直升機拍回來的的那片海域深深彎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