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看着嚇壞的漢克皮姆,面無表情地安撫一句,然後將手中的資料遞上去,沉聲說道:“看看這個,我想你會想起什麼的。”
漢克皮姆眼睛微微一縮,伸手接過羅伯特的詳細資料,看了幾眼,最後目光鎖定在最後一個條目上。
“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漢克皮姆一臉憤怒地爭辯着,手上不斷揮舞着羅伯特的資料,“這個傢伙跑進我的實驗室偷東西,現在他出了事,還要我負責嗎?!”
“漢克皮姆博士,請冷靜,我們不是這個意思!”裡德干笑一聲插入兩人中間,腦袋對着猶自憤憤不平的漢克皮姆解釋道,“我們現在只想知道,羅伯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或許我們可以從中找出對付他的辦法!”
聽到裡德的解釋,漢克皮姆漸漸安靜下來,帶着一絲皺紋的臉上陰雲密佈:“我確實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漢克皮姆知道自己必須得說點什麼,沉吟片刻又補充道,“當初他闖入我的實驗室偷東西,可惜並沒有成功,什麼都沒有偷走。”
“有碰到什麼東西嗎?”說話的是彼得帕克,他對這方面比較敏感。
漢克皮姆下意識地搖頭,片刻似乎想起什麼:“哦,對了,當時他好像毒癮發作,喝了一瓶哨兵藥劑。”
“哨兵藥劑?什麼東西?”聽到這個意外的名詞,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向了漢克皮姆。
漢克皮姆扭頭看了眼身邊的美國隊長,猶豫了一會開口解釋道:“我一直對超級士兵血清非常感興趣,哨兵藥劑就是超級士兵血清的仿製品。”
“效果如何?”神盾局一直在致力於研究超級士兵血清,但是尼克弗瑞根本沒有想到,漢克皮姆也在暗中研究,甚至已經有了重大突破,“還有沒有?”
漢克皮姆苦笑着搖搖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只能增幅使用者少量力量,也不能改變體質。”說着稍稍停頓了一會。漢克皮姆才又繼續解釋道,“哨兵藥劑是一個失敗產物,在那之前我就已經準備將它銷燬了,被那個小偷喝的那瓶是最後的了。”
“能不能重新制作?!”尼克弗瑞眉頭一皺。獨眼微微閃動着,透着精光。
漢克皮姆點點頭,看了眼四周破敗的街區,想了想又開口補充道:“提前說一句,哨兵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威力。”
“或許是其他什麼。”裡德捏着下巴沉吟着說道。“不過這個哨兵藥劑應該也有不小的關係,至少是個誘因!”
漢克皮姆聞言聳聳肩沒有再搭話,轉身離去準備重新制造哨兵藥劑。
就在這時,亞歷克斯的聲音在尼克弗瑞腦海中響了起來,語氣中充滿深深的怨憤:“找個心理醫生過來,這裡有個瘋子需要治療!”
“啊?!”尼克弗瑞有些跟不上亞歷克斯的思維,呆了半晌纔回過神,“到底發生了什麼,亞歷克斯?”
“這個傢伙是個精神病,雙重人格!”亞歷克斯的聲音消失了好一會。才重新響起,隱隱透着一絲疲憊,“一個叫虛無,強的離譜,一個叫羅伯特雷諾茲,弱的離譜!”
聽着亞歷克斯的解釋,尼克弗瑞似乎明白了什麼,一邊講亞歷克斯的要求傳達下去,一邊講收集來有關羅伯特雷諾茲的資料悉數告訴亞歷克斯。
“哨兵藥劑?我來問問!”聽完尼克弗瑞的介紹,亞歷克斯沉默片刻。丟下一句話專心應付再次出現的虛無,臉上的表情非常痛苦。
隨着時間的推移,虛無消失的頻率越來越快,一會面對虛無一會面對鮑勃。亞歷克斯都被被整瘋了。
亞歷克斯一邊閃避着虛無的攻擊,一邊隨口詢問道:“虛無,你真的是喝藥變成這樣的?”
“哦!你都知道了?”虛無聞言一頓,仰頭看着飛到一邊的亞歷克斯,面無表情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嘲弄之色,“不過你覺得。一瓶藥劑,真的能創造這樣的我嗎?”
亞歷克斯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根本不可能,所以我不相信!”
“看來你很聰明!”虛無呵呵一笑,不再攻擊,竟然和亞歷克斯聊了起來,“哨兵藥劑只是湊巧,湊巧打開了一個即將湮滅的宇宙。”
“這更加荒誕!”亞歷克斯眉頭一皺,有些可笑地看着虛無。
虛無聳聳肩,漫不經心地說道:“事實就是如此,湮滅宇宙產生的能量最終全部涌入他的身體,而我也隨之誕生。”
“那你可真幸運!”亞歷克斯已經相信了虛無的話,因爲虛無沒有理由欺騙自己。
“謝謝!”虛無謙遜一禮,然後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亞歷克斯身邊,擡手便是一拳,“故事說完了,戰鬥繼續!”
亞歷克斯一直小心戒備着,在虛無身體消失的瞬間就發動心靈傳輸,以毫釐之差避開了虛無的重拳。
虛無氣勢如虹,不言放棄,掉轉身形再次殺向亞歷克斯。
在亞歷克斯和虛無再次爆發大戰的時候,尼克弗瑞也找來了數位專家,其中除了心理醫生外,還有兩位精神病專家。
“毫無疑問,虛無的產生是因爲羅伯特自身的脆弱和自卑。”在聽完尼克弗瑞簡短的介紹後,兩位精神病專家立刻道出癥結所在,“在強大力量的衝擊下,羅伯特無法控制這股力量,他黑暗邪惡的一面就會出現,從而誕生了虛無這個人格!”
尼克弗瑞耐着性子聽完專家的解釋,瞪着獨眼寒聲問道:“那,解決辦法呢?!”
“減輕或緩解個人的生活和工作環境的壓力,改善生存條件。”幾位專家對視一眼,七嘴八舌地說着自己的治療方案。
“要給予患者足夠的滿足感和安全感。”
“多與患者進行交流,引導其與友善的人建立友誼。”
聽着衆位專家的話,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要罵娘:“拜託!現在這位正在太空玩流星呢!我還需要緩解壓力,我才需要滿足感安全感,好不好!”
“能有點建設性意見嗎?”彼得帕克強忍着笑意,打斷了還在侃侃而談的諸位專家。
諸位專家聞言一頓,面面相覷,沉默半晌,非常默契地同時搖搖頭:“我們能做的只有這些,關鍵還要看他自己,那位羅伯特雷諾茲先生!”
“你們都去死吧!”亞歷克斯正巧心靈感應回來,聽到專家們的一番言語,怒氣衝衝地爆喝一聲,一股腦將數位專家全部送走了,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