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軍事基地,停機坪處,一架軍事飛機正降落穩當。
艙門打開,一軍裝黑人扶着右手打着繃帶的絡腮鬍男子下來。其下一名白人女子正關切的注視着那絡腮鬍男子。
“小心託尼,走這邊。”軍裝黑人提醒道,拉着神情有點不自然的絡腮男子讓開了艙門的縫隙。
“你逗我玩的吧,羅德?”被稱爲託尼的男子指着推來的擔架,就像是找到了打破白人女子那灼熱眼神的藉口一般,語氣有點誇張:“趕緊讓它離開我的視線。”
軍裝黑人,也就是羅德順勢對着醫護人員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然後放開了攙扶託尼的手。
他覺得,現在是託尼和她的敘舊時間。
“眼圈紅了?想你失蹤的老闆了嗎?”託尼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先開了口。
“我這是高興。”白人女子眼圈微紅的迴應:“省的再找工作了。”
“是啊,你的假期結束了。”託尼打趣道,看着白人女子的神色,他有點害怕,於是率先走向自己的座駕。
託尼進入車內,第一時間發現了後座的黃種男孩,年紀大約十七八歲,臉龐雖然稚嫩,卻很是帥氣,未來肯定是萬人迷,只是有一樣讓得託尼很不滿。
“張藍,醒一醒,喂,醒一醒。”託尼用完好的左手推了推張藍:“能不能擦一擦你的口水?”
被託尼叫醒的張藍有點迷糊的環顧四周,似乎還沒有睡醒,看着託尼嫌棄的表情,眨了眨眼睛,像是在醞釀着什麼,直到...一個哈欠打了出來,還順帶伸了一個懶腰。
舒坦!
這一番動作,讓得託尼挑了挑眉毛,忍耐的極限似乎即將被打破。
“恩,託尼,不要這樣子。”在託尼爆發前,張藍終於是開口了:“保護你很辛苦的,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
聽到少年的話,託尼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張了張嘴,末了還是沒有說什麼。
自己確是要感謝眼前的少年,在過去的倆個月,的確是他一直陪着自己,在那個漆黑的山洞中,爲自己提供了很多幫助。
這就是張藍所要做的迂迴戰術。
託尼是一個嘴毒,但是懂得回報的人,基於這個性格,張藍找到了託尼。
他的住址並不難找,至少對於張藍是這樣的,畢竟在鋼鐵三中,他可是親口宣佈的位置,爲此他付出了一個別墅的代價。
找到託尼後,張藍連門都沒有進去,畢竟賈維斯的訪客名單中並沒有他,而張藍也並沒有準備與託尼馬上見面,他交給了賈維斯一封信,並且留了一句話給賈維斯。
“賈維斯,麻煩你轉告託尼,我有一張微型方舟反應堆的設計圖,希望他可以看完這封信,之後我會自己出現的。讓他不用找我。”
所謂的微型方舟反應堆的設計圖紙,自然是騙人的,張藍那個世界可還沒有這個技術出現。
只不過是爲了引起託尼興趣的藉口而已,最終目的是讓他看那一封信。
信上並沒有太多的話,大意是張藍通過一些渠道,探聽到了未來不久託尼會遭遇襲擊,而他會適時的出現保護託尼的生命安全,佣金就是一個條件。
至於是什麼條件,襲擊的具體事項,並沒有寫在紙上。
託尼當時也只是當做一個惡作劇看看,還隨意的查了一下張藍的樣子。
但早有準備的張藍自然不會以真容出現,他可是會變身術的人。
他的模型是胡哥,託尼自然是什麼也查不到了。
此後,一直留意託尼私人飛機動向的張藍,在託尼前往阿富汗的時候,僞裝成副機長一起跟隨着前往了阿富汗。
至於爲什麼是留意託尼飛機動向,而不是託尼的動向,這很簡單。
他查不到。
而託尼的飛機行程則簡單的多,畢竟他的網站已經初顯規模,甚至成立了一個小規模的工作組,他的員工中,幸運的有一個不錯的黑客。
在託尼實驗完武器後,張藍殺死了一個講英文的劫匪,然後使用變身術,變成劫匪潛伏在一旁,目睹着託尼被自己家的武器炸暈的過程。
很湊巧,那個導彈竟然就是張藍僞裝的劫匪發射的,現在是他親手射出去的。
一不小心,還成爲了鋼鐵俠思想覺悟的導師了?
之所以沒有阻止這個悲劇發生,一個是因爲當時的環境也做不了什麼。
畢竟說到底,他只是一個能釋放20次e級忍術的渣渣,現場那麼多槍支彈藥,他可以自己跑掉,可是託尼就...
不能弄巧成拙。
還有至關重要的是,沒有被自己家武器傷害過的託尼,還會是那個鋼鐵俠嗎?
思想會覺悟嗎?
誰也不知道。
所以張藍遵循着原劇情,一直潛伏在託尼的身邊倆個月,營造出是他救了託尼的景象,並且儘可能的給託尼一些幫助。
託尼也疑惑的問過張藍,爲什麼不直接向外面求援?軍方會把他解救出去的。
當時張藍的回答很簡單:“你希望我通知軍方嗎?”
託尼當時沉默無語。
希望嗎?
不,他不希望。
自譽爲天才的他,不可能是一個被打輸了之後,就向家長求援的小孩子。
而且他也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計劃。
這個計劃在電影中也是很好的實施了,但是託尼並不知道這一點,所以張藍很是愉快的蹭了一波好感度。
打造鋼鐵盔甲需要工具,很多工具託尼並不能如願的向劫匪們要求,張藍卻是可以作爲順水人情,摻和在原先的物料中送給託尼。
充足的工具,意外的將原先需要三個月的時間,縮短到了倆個月。
至於會不會被送貨的劫匪發現?擁有變身術的張藍,可以隨意變成任何一個劫匪。
前提是,那個劫匪要會英語,不然就露餡了。
每一個劫匪張藍都不會扮演他超過一星期,他總是會用各種要求去參加活動,然後巧妙的“戰死”,再殺死另一個,僞裝成他。
唯一可惜的是,伊森還是死了,沒能救出他。
在託尼準備動手的最後一晚,張藍參與一個活動脫離了匪窩,並找準時間向羅德透漏了託尼的位置。
聯繫方式自然是託尼給的。
就這樣,完美的在託尼面前刷了一大波好感度,生死之間,陪在託尼身邊的倆個人,伊森已經死了,那麼冒險前來解救託尼的張藍,自然就被視爲了知己。
......
“我們去哪?先生。”司機這時候開口了。
“霍根,去醫院。”佩波在副駕駛回應着。
“不,不去。”託尼搶斷道:“佩珀,我不會去醫院的。”
“託尼,你必須去醫院...要檢查你的身體。”
“我說了不去,彆強迫我去醫院,我被關了倆個月。”託尼很是直接的拒絕:“我現在只想做倆件事,一件是...”
還不待託尼講完,被託尼遺忘的少年突然伸手到託尼的身前,手心上正託着一個漢堡。
“先生,是您點的起司漢堡嗎?”張藍的聲音應時的響起。
託尼有點語塞的咂了咂嘴,停頓了一秒後,用完好的左手很自然的拿起起司漢堡,對着佩珀開口,他需要辦理第二件事。
“佩珀,我還需要...”
“霍根,去公司,我們的新聞發佈會要開始了。”託尼的話再次被張藍打斷:“我已經通知了各大媒體了,用的你的賬號。”
託尼的賬號,自然就是託尼給的張藍了,用來通知羅德用的。
被稱呼爲霍根的司機,並不認識張藍。所以沒有直接啓動車子,而是看着託尼,見其一副很是無奈的點頭,這才發動汽車。
“你是怎麼知道的?”託尼發問道。
“知道什麼?你是指這次的襲擊?還是佩珀以爲你回來就要找女人?”張藍答非所問,說出來的話,讓得佩波都是臉色一紅。
“託尼。”前排的佩珀有些慌亂的開口了:“這位是?很抱歉我並不認識他。”
作爲託尼的貼身助手,她需要認識所有託尼認識的人,並不是在轉移話題。
“張藍,美籍華人。恩,這次我逃生,他佔了12%的功勞。”託尼爲佩珀介紹着:“藍,這是佩珀,我的助手。”
“藍,很高興認識你。”佩珀禮貌的在前排回身,想要和張藍握手,卻是被託尼直接拉住小手。
“藍不喜歡女人,所以還是我和你握就好了。”
這能忍嗎?
自然不能忍了。
“佩珀,這次的旅行還不錯,我和託尼相處了倆個月,發現他晚上睡覺,都會在夢中喊一個名字,那就是佩嗚嗚嗚...”
雖然被動作笨拙的託尼捂住了嘴,但是“佩”這個單詞的出現,也已經是很明顯了,只是託尼還是有點準備不足,所以有點驚慌失措。
“嘿,哥們,你之前說的條件,沒有必要改變吧?”託尼威脅道。
在回來的之前,張藍已經將自己的要求告訴了託尼。
“恩,我現在可以改嗎?”張藍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佩珀:“我的要求是,將佩珀讓給我做助手,怎麼樣?我給佩珀十倍的工資。”
這句話自然是調侃託尼,畢竟他可是付不起那麼高的工資呢。
在前排的佩珀也是緊繃着身體,從後視鏡裡緊緊盯着託尼,她也很想知道答案。
“不,你這個乘火打劫的傢伙,這個條件決定不行。”託尼反應很是激烈:“你原先那個就很不錯,我答應了。”
託尼正激動呢,看見張藍在那挪移的笑着,以及前排偷笑的霍根,他看不見佩珀的嘴,因爲他坐在佩珀身後。
但是他能從後視鏡看見,佩珀眉毛的眉尖上翹,一定是在高興。
“先生,我們到了。”霍根適時的插進話來,解除了託尼的尷尬。
的確是到了新聞發佈會現場,窗外正有一個白鬍子老頭在敲着窗戶,正是策劃綁架託尼的奧巴代?斯坦。
奧巴代親手爲託尼打開了車門,與下車的託尼相擁着,嘴中熱情的打着招呼,關心託尼的身體。
一點也不像是想要託尼死的樣子。
與奧巴代簡單的打了招呼之後,託尼爲張藍和奧巴代互相做了介紹。
“哦,藍,很感謝你救了託尼。”奧巴代很是誇張的大聲:“你這是救了斯塔克工業你知道嗎?這就如同救了我一樣,我死後也就不會愧對霍華德了。”
這是做賊心虛,開始打感情牌了嗎?
張藍面上並不熱情,只是簡單的和奧巴代握了握手,就開始詢問託尼是不是該進場了。
爲了劇情需要,張藍還沒有告訴託尼奧巴代的真實面目,但這並不代表張藍就可以戴着虛僞的面具,與虎謀皮。
這不是他的風格,他不想那麼累。
而奧巴代,對於張藍的冷淡並不在意,至少表情是不在意的。
作爲人精的他,控制情緒是基本功,和託尼打着哈哈,就往發佈廳內走去。
在發佈廳內,張藍並沒有喧賓奪主,而是安靜的站在佩珀身邊,他需要認識一個人。
“波茨小姐,張先生,你們好。”科爾森那古井不波的語調響起。
“什麼事?”佩珀禮貌的迴應着。
“能和你說句話嗎?”科爾森禮貌的邀請着。
“發佈會暫時不用我,不過我想看看。”佩珀將科爾森當做了記者。
“我並不是記者,我是科爾森探員,代表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一段經典語句重現。
科爾森向張藍和佩珀各自遞了一張名片。
“哇哦。”佩珀小聲的驚呼:“真繞口。”
“我們也在解決這個問題。”
“國防部、fbi、cia都找過我們...”
“我們是獨立部門。”科爾森打斷佩珀的話:“職能更集中一些,我們想聽一下斯塔克先生逃出來的詳細情形。”
“我會安排的,好嗎?”佩珀打着太極。
“謝謝。”科爾森禮貌的道謝,然後轉向張藍:“那麼張先生,現在有空嗎?”
張藍看着科爾森的招牌式不苟言笑,回頭看了看已經坐在地上的託尼衆人。
“科爾森。”張藍說道:“你應該不忙吧?我想會有一場好戲看,不如我們看完再走?”
“如你所願。”科爾森的禮貌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