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安排，無論誰輸誰贏，三場比試肯定是要比完的。
但列昂尼德接連兩次被‘擊殺’，而且還都是在自己根本搞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被幹掉的，哪還有心思繼續比試。
因此，他直接叫停了比試。
這麼做固然有損顏面，可繼續下去的話他不認爲會比叫停更有面子。
十分鐘後，比試雙方已經換回便服，齊齊來到了中控塔。
已經切換回主人格的雷蒙，在看到列昂尼德後笑着問道：“列昂院長，這次我總該可以開綜合作戰課了吧？”
“我說過，只要博士你能贏了我，今後你的事情我通通開綠燈，我說話算話。”列昂尼德擺擺手，示意雷蒙不必擔心他會食言。
在雷蒙跟列昂尼德碰面交流的時候，包括韋弗在內的其餘三位分院院長也都聚了過來。
一見到雷蒙，文森直接就用中文感嘆道：“雷蒙，這次你算是讓我見識到什麼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
雷蒙也注意到了來人，腦海中迅速的浮現出了關於眼前這位跟自己說中文的亞裔男子，還有韋弗身旁那個看起來有些面生的中年紳士的記憶。
通訊院院長和諜戰院院長嗎……
想起二人身份的雷蒙，同樣用中文笑着回道：“好久不見了，文森。”
“你還知道好久不見？突然消失這麼久連聲招呼都不打，我還以爲你把我這個老朋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呢。”文森故作不滿。
“實在抱歉，我確實有想過要聯繫你，但我去的地方實在不太方便跟外界聯繫。”雷蒙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道。
不過這也不能算是他瞎編，精神病院可不就是不方便跟外界聯繫嗎？
“這樣嗎……好吧，看在你不是故意的份上，回頭請我一頓酒，我就原諒你了。”文森打趣道。
“好說。”雷蒙一口答應了下來。
兩人說的正歡呢，一旁的克勞德忽然打斷道：“兩位，這裡還有不懂中文的，咱們能不能有點紳士風度？”
“你就這麼怕別人注意不到你嗎？”文森撇撇嘴。
文森跟克勞德比較熟，可以隨便開玩笑，但雷蒙跟他顯然沒熟到那個份上，所以只是笑着打了個招呼，“午安，克勞德院長——”
“雷蒙博士你總算是來了，快說說，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怎麼打中列昂尼德的？”克勞德來不及跟雷蒙客氣，迫不及待的問道。
看得出，這個問題讓他很是好奇，好奇到連基本禮節都顧不上了。
事實上又何止是他在好奇，文森和韋弗兩人其實也都差不多，就連列昂尼德這個苦主在聽到克勞德的問題後，也是迅速豎起了耳朵。
“想知道？”雷蒙環視一圈。
幾位院長連連點頭。
他清了清嗓子，然後用一種神秘的語氣說道：
“你們……聽說過‘槍鬥術’嗎？”
“槍鬥術？”
幾人面面相覷，發現彼此對這個名字好像都十分陌生。
“相傳，在二戰時期，華國有一位神槍手，以一己之力殺死了上千的日本侵略者！”雷蒙用一種很滄桑的語氣介紹着，“這位神槍手之所以這麼厲害，就是因爲他創造出了一門不可思議的槍法……”
“他將其命名爲——槍鬥術！”
“槍鬥術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他能讓子彈拐彎！”
“子彈拐彎？！”克勞德和列昂尼德兩人齊齊失聲。
文森和韋弗的反應雖然沒他們兩個這麼大，但也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難以置信的看着雷蒙。
其實之前看畫面回放時，他們就有推測過，雷蒙要在那個角度打中列昂尼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子彈會拐彎。
但這個念頭幾乎沒有在他們的腦海中停留，就已經被拋在腦後了。
因爲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合理的推測。
子彈要能拐彎的話，牛頓的棺材板還能按得住嗎？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雷蒙給出的最終答案，居然真的就是這個一閃而過後就被拋在腦後的猜測……
“不錯，子彈拐彎。”雷蒙侃侃而談，“在子彈出膛的那一瞬間，通過手腕急速的抖動，即可讓子彈在半空中拐彎，這就是槍鬥術的最終奧義！”
“我這次消失這麼久，就是去華國跟一位奇人學習這門傳說中的槍鬥術去了，學成之後纔回到了北美。”
“原來如此……”
克勞德和列昂尼德聽得兩眼放光！
他們兩個都曾經是神盾局的高序列外勤特工，說白了就都是武力側的特工，突然聽到這種不可思議的槍法，兩人哪能不激動。
尤其是列昂尼德，他腦海中已經在腦補着今後看是不是有機會能從雷蒙這裡一窺槍鬥術的神奇了，說不定自己也能跟着學一點？
然而，一旁的韋弗這時卻是有些遲疑的說道：“給運動中的物體加上一個旋轉的力道，的確有可能會產生軌道偏移的狀況，不少球類運動裡都會有這種現象出現，這便是‘伯努利定理’所產生的效果……”
“但子彈的速度那麼快，怎麼可能通過抖動手腕來改變方向，這不科學吧？”
“韋弗特工，你這就是死腦筋了，事實就擺在你的面前你都不信，跑去信什麼定理，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存在即合理嗎？”
不等雷蒙回答，克勞德就已經先跳了出來，“雷蒙博士都說了，這是來自華國的神奇槍法，如果能讓你這麼容易就理解，那還叫神奇嗎？”
克勞德此時儼然化身槍鬥術的信徒，直接就反駁了起來。
“說得好！”
槍鬥術的另一位信徒，也是纔剛敗在雷蒙手上的列昂尼德看起來比克勞德還要激動，“神奇的槍鬥術又怎麼是那個什麼狗屁定理解釋得了的，這世界上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多的是，我們見的難道還少了嗎？”
韋弗聽兩人這麼說，也不禁有些動搖了起來。
因爲列昂尼德說的也確實不是完全沒道理，他們都是神盾局的人，而且還都是中高層，自然是見識過許多涉及到超凡世界的事情。
許多超凡事件，現階段確實沒法用科學來解釋，這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