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曼中將，要一起嗎？”
雷蒙喝了一口咖啡，衝半跪在地上，被阿曼達用槍頂着太陽穴的波特曼中將笑問道。
“不，不用了。”波特曼中將有些尷尬。
他是以雷蒙他們爲由向阿曼達發難的，此時哪有臉接受雷蒙的邀請，心虛都來不及。
雷蒙也不以爲意。
時至今日，大多數時候他都已經能以遊戲紅塵的心態來處事了，只要不是觸碰了他的逆鱗，大多數時候他是沒那麼容易生氣的。
像這位波特曼中將之前的無禮，在他眼中也只是覺得有趣而已，並沒有當回事。
就在這時，阿曼達的秘書小跑了過來，小聲對阿曼達彙報道，“聯繫不到蝙蝠俠……”
不等阿曼達說話，雷蒙就笑道，“不用找他了，他現在跟我的人在一起，不止他，還有正義聯盟的其他成員，現在都在哥譚。”
“正義聯盟都在哥譚？太好了！”半跪在地上的波特曼中將聞言不禁大喜。
他雖然對阿曼達不爽，但畢竟是軍人，在這種緊要關頭，能多一份對抗未知惡性事件的力量，他當然是喜聞樂見的。
而且，他來自北美軍方，對正義聯盟的實力也是極爲了解的，尤其是那位人間之神。
在他看來，有正義聯盟入局，哥譚這次肯定能平安度過危機。
不止他，就連阿曼達都明顯鬆了口氣。
渣康這時卻沙啞着嗓子道，“別高興的太早了，這次的事情比你們想象的要麻煩得多，一個處理不好，要倒黴的絕對不僅僅只是哥譚而已，全世界都會在這次事件中淪陷。”
“這……”波特曼中將呼吸猛地一滯。
如果說這話的是別人，他估計已經要呵斥對方危言聳聽了。
哥譚這幾年來發生的惡性事件雖然的確很棘手，但放在全世界範圍內，也不算什麼。
全球七十多億人，數百個國家，每天都有着許多人死去，比哥譚慘烈的地方多得是。
並且，造成這一連串惡性事件的幕後黑手，明顯有所顧忌，從不跟‘天眼會’正面碰撞，基本‘天眼會’趕到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消失。
所以‘天眼會’一直以來只是覺得這件事非常麻煩，但從未覺得這件事的嚴重程度能達到威脅全北美的程度，更不用說會危及全世界了。
但這話是從渣康口中說出的，而渣康跟雷蒙又是連阿曼達都得擺低姿態的對象。
這讓波特曼中將一時間有些矛盾。
不過，阿曼達對雷蒙跟渣康的瞭解卻比波特曼中將要多得多，尤其是她還親自經歷過一次所謂的惡性事件，知道這件事並不簡單，真正的幕後黑手甚至根本都不是人類。
這讓他聯想到了上次來自宇宙深處的那個恐怖敵人——荒原狼！
同樣是非人類，同樣是攜着足以毀滅整個人類文明的力量，降臨地球的。
要不是正義聯盟力挽狂瀾，誰也不敢保證那一次最後會變成什麼樣。
阿曼達相信，雷蒙跟渣康肯定知道那件事，而且也知道正義聯盟的實力。
可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渣康還是做出了這次的事情可能會讓整個人類文明都淪陷的判斷，這已經足以說明事態的嚴峻性了。
“我們要面對的敵人是誰，是像上次的那個惡魔一樣的傢伙嗎？”阿曼達沉聲問道。
“像惡魔？不不不，你的眼界限制了你的想象力啊，阿曼達……”雷蒙笑着搖搖頭道，“你上次見到的，可不是什麼像惡魔的外星來客，而是一頭真正的惡魔，來自地獄的惡魔！”
什麼玩意？
來自地獄的惡魔？
阿曼達的秘書，還是波特曼中將二人，此時都是一臉莫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怎麼突然就扯到地獄跟惡魔了？
‘天眼會’雖然是負責處理超自然事態的部門，但大多數時候面對的也就是超能者罷了，許多甚至都不是超能者，只是超級罪犯。
惡魔什麼的，對他們來說同樣是只存在於神話中的生物，就跟天使一樣。
唯有阿曼達，因爲在‘貓頭鷹法庭’裡接觸過許多不爲大衆所知曉的秘密，對地獄和惡魔之類的事情也是略有所聞，皺眉道：
“曾經有一位驅魔人告訴我，惡魔是無法真身降臨人間的，這是地獄的規矩，所以它們只能通過附身和誘惑來影響人類，可我那天見到的那個分明就是真實存在的怪物纔對……”
“以前，的確是那樣沒錯。”一個苦笑着的聲音突然出現，讓阿曼達驚訝不已。
“帕德羅？”阿曼達認出了突然出現的這個黑人男子，不禁有些詫異對方爲何會出現。
因爲她剛剛所說的告訴她惡魔無法真身降臨人間的驅魔人，正是眼前的黑人男子，同時他還有着一個廣爲人知的代號——午夜老爹！
“你們認識？”雷蒙也有些驚訝。
“黑人的圈子其實很小的，阿曼達跟我妹妹是小學同學。”午夜老爹聳聳肩道。
雷蒙恍然。
黑人在北美的地位本身就很尷尬，但阿曼達和午夜老爹顯然都是站在最頂層的黑人，彼此認識也不奇怪，只是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
“你那邊忙完了？”雷蒙問道。
午夜老爹知道雷蒙是在問渣康交代給他辦的事情，點點頭道，“已經告訴安妮了——”
“等等，安妮？她不是已經……”阿曼達一聽到安妮的名字，立刻追問道。
安妮正是午夜老爹的妹妹，阿曼達並不陌生，兩人一度曾經還是很好的閨蜜。
只不過安妮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因爲癌症去世了，她也參加了安妮的葬禮，這時突然聽到午夜老爹提起安妮的名字，讓她頓時一驚。
午夜老爹略帶歉意的看着阿曼達道：“抱歉，這件事不是有意瞞着你的……我記得我應該告訴過你，我偶爾彷彿還能見到安妮一樣。”
“可那不是夢中嗎？”阿曼達一臉驚詫。
“不，這是真的。”午夜老爹搖搖頭道，“你也知道，我們家族是驅魔人世家，無論是我還是安妮，都掌握着許多可以勾連地獄的巫術，而當她去世後不久，就已經與我聯繫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