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侍癡迷的張開雙臂擁抱着那摸不着的陽光,而此時,門前那條狹窄又破舊的小道上迎面走來了一個戴着眼鏡,頭髮蓬鬆,拄着柺杖又一臉怪笑的傢伙。
這條破路基裡安走過很多遍,在幾天前,他去紐約的前一晚,他還在這條小道上徘徊了很久,因爲當時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成功,不知道如果自己再次被拒絕後又將何去何從。
基裡安爲了自己的夢想,他失去了一切,或許他也曾風光過,但在風光之後,他變得一無所有,於是他來到了這裡。
不過好在他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他終於可以去實現他的夢想了。
“嘿,你好啊!”在情緒的渲染下,基裡安不禁高興的對那個正站在道路中間,仰望着天空的嬉皮士說道。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個穿着緊身衣的嬉皮士居然熱情的迴應了他。
這讓基裡安感到了有些吃驚,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得到一個迴應。
畢竟這裡可不是唐人街什麼繁華的地方,這裡是唐人街最爲廉價的地方——租借給那些亡命之徒,或者窮人的地方。
能住在這裡的傢伙,可都是不怎麼友好的怪傢伙。
但基裡安也沒多在意,只不過他看着這個嬉皮士走過的道路上留下的紅色腳印,不禁感到有些奇怪,這傢伙的緊身衣是掉色了嗎?
基裡安在疑惑中走進了自己的住所,這是一間兩百多平米的屋子。
這不僅是基裡安的容身之地,還是基裡安的實驗室,畢竟這裡的租金真的很便宜。
但基裡安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裡了,他將忘記這簡陋的環境,這破舊的器材,他將去往紐約,他將與全世界最優秀的人一起合作。
想到這,基裡安的心情不禁更加的愉快了,不過現在,他要做的是把自己實驗室裡的所有資料,統統打包帶走!
但基裡安在收拾東西的時候,他忽然看見了桌上的一個包裹...這是幾天前的包裹,他去望紐約前收到的一個包裹,一個很重要的包裹...好吧,也許基裡安在離開這裡前還得去寄一下包裹...或者說,他還得打一個電話。
“喂?”
“阿德里奇嗎?怎麼了?”
“你的包裹到了。”
“哦...你驗過裡面的東西沒有?”
“還沒,我幫你看看吧。”
基裡安拆開了包裹,裡面是一個盒子,盒子裡裝着的是一個被葉子所包裹起來的條狀物體,基裡安小心翼翼的撕開了葉子,裡面是一枝花?這枝花上結有三個白色的花朵,可誰會去這樣寄花啊?
基裡安檢查了一下花,對着電話裡說道:“應該就是那東西。”
“那麻煩你儘快寄給我吧。”
“好的...但這個辦法真的有效嗎?”基裡安猶豫了一下問道。
“不管有沒有用,我總的試試吧。”
基裡安重重的吐了口氣,“布魯斯,我並不是想要質疑你,但那個藍先生,我真的感覺他很不可信。”
電話那邊的布魯斯沉默了。
“阿德里奇,我已經別無選擇了。”
“不,你還有選擇,布魯斯!我已經和斯塔克工業達成了合作關係,他們可以幫助我籠絡到一大批這個世界最頂端的人才,我們可以一起治好你的。”基裡安有些激動的說道。
“可是在哪?”布魯斯輕輕的問道。
基裡安一時間啞口無言,過了好久,他才無奈的說道:“在紐約。”
“阿德里奇,你知道我沒辦法去那的。”
“是啊,我知道,抱歉。”基裡安垂下了腦袋。
“沒關係,阿德里奇,你是個好人,你是我最後的朋友了,這沒關係...總之,你儘快把東西寄給我吧...再見。”
“好的...再見,布魯斯。”基裡安有些喪氣的說道。
聽出了基裡安聲音的變化,布魯斯連忙安慰道:“多謝你了,兄弟。”
“沒事,布魯斯,再見。”基裡安說着就打算掛斷電話,但他最後好像又想再說點什麼,“但是布魯斯,你記得...”
“嘟嘟嘟。”
布魯斯已經掛斷了電話。
“你記得...有什麼事,就來紐約找我...”基裡安小聲的喃喃道,布魯斯總是這麼的謹慎,他害怕自己的事拖累到其他人...布魯斯是一個好人,一個非常優秀的科學家。
基裡安掛斷了電話後,心情再沒了之前的愉悅,而漸漸開始變得深沉起來了,好吧...他還有一大堆東西要收拾呢!基裡安看向自己這雜亂的實驗室,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苦澀。
在巴西的波爾圖港,一棟老舊的樓房裡,一個男人關掉了他身前厚重的筆記本電腦,在電腦的左上角還貼着一張女人的照片。
“紐約嗎?”男人喃喃道,最後搖着頭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可是紐約啊,自己怎麼能去紐約。
想到這,心情有幾分煩躁的男人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表,但奇怪的是他的表上顯示的並不是時間,而是一個數字——127,並且這個數字在隨着男人緩慢的吐氣而不斷下降着。
“班納?班納先生?”門外,一個女人敲着門呼喊着。
男人走過去打開了門,一個有着小麥色健美皮膚,一看就極具南美血統的漂亮女人對着男人說道:“布魯斯·班納先生,上班時間到了。”
“噢,抱歉,萊莉,我差點忘了,請稍等。”班納用手拍了一下腦袋說道。
“沒關係,我等你。”萊莉向後退了幾步,靠在牆上說道。
班納給了萊莉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關上門回到了房間裡,他先是把電腦收拾了起來,隨後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走出了房門。
班納和萊莉兩人是鄰居,樓上樓下的那種鄰居,而很巧的是,他們也在同一間工廠裡上班,那是一間飲料裝瓶工廠。
兩人剛到工廠,工廠的老闆就從二樓的控制檯處叫住了班納,他需要一點幫助。
班納走上了二樓,原來是工廠生產線的控制板出了故障,不過好在這對於班納而言並不算什麼難事,他很輕鬆的修好了控制板,讓生產線恢復了正常。
“這只是暫時修好了,你還需要...”班納用葡萄牙語對老闆說道,但奈何他的葡萄牙語真的不怎麼熟練,只能用手比劃着。
老闆儘可能的去理解班納的意思,但幸運的是,他理解到了,“我還需要一間新的工廠,不是嗎?”老闆對着班納打趣道。
兩人相視而笑。
“這幾個月來你一直在幫助我,你是一個聰明人,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你不應該只是一個臨時工,也不應該只是一個搬運工,請讓我正式僱傭你吧,你會成爲我最得力的助手。”老闆對着班納認真的說道。
班納猶豫着不知道怎麼迴應老闆,但突然,他手中的控制板漏出了些許電流,直接電傷了班納的手指,幾滴鮮血從班納的指尖落了下去。
血液穿過了用鐵網搭建的地面,落向了一樓,正好落在了一條生產線上。
班納急忙對着老闆說道:“關掉,快關掉!”說着,還急忙的跑向一樓。
老闆雖然不解,但依舊聽了班納的話,連忙讓工人關閉了那條生產線。
生產線停了下來,而班納也到了一樓,他在這條生產線上仔細的觀察着,終於,他在幾個瓶子之間發現了自己的血液。
班納小心翼翼的擦掉了血液,然後才緩了口氣,擡起頭對着老闆說道:“可以了。”
老闆疑惑的看着班納搖了搖頭,他並沒有沒多說什麼。
而班納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不過班納不知道的是,當他離開後,當生產線重新恢復正常後,在生產線上其中一個空瓶子的瓶口,正沾着一滴鮮血。
那個空瓶子在生產線上被裝滿了飲料,然後被裝進了箱子裡,這些飲料都將出口到國外,而這一批貨將要出口的地方...是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