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地板上,凌亂的碎玻璃和淡黃色的醒酒湯灑落一地。
這讓賀君蘭不用去猜測也知道,剛剛冷宇冽和喬恩娜一定是大吵了一架。
最害怕的急是他們會吵架,可是,他們就是這麼地讓人不省心,還真的就吵架了。
看着地上滿地的狼藉,賀君蘭焦急地湊到了冷宇冽的身邊,將他手中的煙搶走,然後重重地砸落在地上,用腳狠狠地將那菸頭給踩滅。
然後滿是緊張地勸冷宇冽:“冽啊,你不要跟恩娜吵架了,好不好,趕快去把她給追回來,她如果真的發起飆來的話,事情可是會很嚴重的。”
賀君蘭一臉的擔憂,聽着她的擔憂,冷宇冽輕輕地笑了笑,目光當中滿帶着不懈的笑容,他看着面前的母親,一字一句地問:“媽,你是怕公司垮掉吧?”
本來現在公司也不是他在管,垮掉不垮掉,他也不想要去過多的關心,而母親如此的神色,讓他不用去猜測,也知道母親的擔憂。
冷氏的企業雖然很是龐大,但是要垮掉也是很容易的,在商業競爭的大環境下,只要稍微一出錯,就可能面臨破產的危險。
賀君蘭見自己的擔心徹底地被冷宇冽給看出來了,她難受地嘆了口氣,其實,她不過就是一個相夫教子的家庭婦女而已。
公司的事情,她也不用去管,以爲以前她相信冽是個很出色的孩子。
看是出現了喬恩俊之後,賀君蘭就無法讓自己踏實下來了,她總是那麼地難受,總是在時不時地擔憂着。
總是很害怕,那個突然間闖出來的私生子會傷害到自己的兒子。
如果說,當年的賀君蘭能夠大度地忍受自己的老公被別的女人給泡了,那是她的大度,而今,她再也沒有了那樣的大度。
因爲事實給她證明了,她的大度換來的卻是仇人。
她看着冷宇冽,擔憂地道:“冽,公司,是你爸爸的心血,不能夠就這個樣子……”
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冷宇冽給打斷了:“媽,你不缺錢吧?”
冷宇冽突然間轉移話題,這樣的問題讓賀君蘭錯愕了一下子,一下子,她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回答。
就那樣,錯愕地看着冷宇冽,半響地沉默着。
冷宇冽再點燃了一支菸,對賀君蘭道:“媽,我知道,你和爸爸的積蓄足夠你們安然無憂無慮地過好幾輩子,而我也有積蓄,我們並不缺錢,就算公司真的垮掉了,那也對你們的生活,沒有多大的妨礙,你們放心,等我的愛情固定了之後,我會東山再起的,你的兒子,不是一個沒有出息的懦夫,他很堅強,他能夠清楚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
冷宇冽語重心長着,他其實很期待着他的母親能夠理解他對穗兒的那種熾熱的愛情,但是偏偏最不懂的人似乎就是自己的母親。
一轉身一輩子,這樣的事情顯得太過於悽慘而讓人痛心,冷宇冽不想,他的人生會錯過慕容穗。
因爲,在愛上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着無法分開了。
所以,他要爲他的愛情瘋狂,哪怕是破敗地淪爲乞丐,他也要不惜一切的代價,找回那個對他也充滿了愛意的穗兒。
“冽,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賀君蘭看着冷宇冽,甚是無奈。
“對不起。”此時此刻,除去了這一句抱歉,冷宇
冽不知道,他還能夠對自己的母親說些什麼。
柳夢依和南宮彥決定旅行結婚,在離開的前一天,柳夢依將整棟別墅都託付給了穗兒。
並且叮囑穗兒:“一定要過的開心,可不能夠委屈了自己,還有呀,我這棟別墅借給你,你隨時可以帶你的新衣服來,給他脫光了衣服。”
小依的話裡面包含着太多的不健康的暗示,讓明白過來的穗兒,止不住地臉紅不已。
她捂着緋紅滾燙的臉頰,衝自己打趣兒的小依道:“呀,你可真壞啊,還是別擔心我了,你就多關心關心下你的南宮,想想怎麼扒光他的衣服好了。”
兩個女人的談話,讓一旁的南宮也聽得面紅耳赤的,南宮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地走到了小依的身邊,摟着她的腰肢。
用撒嬌的口吻對小依道:“老婆,其實我現在就想要,要不,我們進房間,你扒光我的衣服吧。”
南宮的話,讓小依也一陣臉紅,嬌羞地衝南宮道:“你好壞哦。”
然後極其不好意思地將頭埋進納貢的懷抱當中,穗兒看着面前恩愛的兩人,真心地爲他們開心。
他們終於修成正果了,雖然在經歷過了婚姻的她明白,婚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也不是如同看上去的那麼美。
但是,她卻是在真心地祝福着他們。
臉頰掛着笑容,她誠心誠意地道:“小依,南宮,我祝福你們,新婚快樂。”
南宮點了點頭,然後摟着小依的腰肢,剛從剛剛的不正經變得嚴肅了起來。
“那位了慶祝我們的新婚,我們去喝一杯怎麼樣呢?”
在南宮提出這個要求之後,穗兒猛地一下子就點頭贊同道:“好啊,好啊,好久都沒有出去好好地吃一頓喝一頓了。”
穗兒看着主角那麼地盡興,也沒有去掃興,點頭道:“那好,今晚可要不醉不歸哦。”
昔日的好友,有很多都不在本市,所以,南宮只邀請了冷宇冽,因爲就只有冷宇冽在這個城市。
穗兒根本就不知道,冷宇冽也會出現,當她在餐桌坐定,和小依有說有笑的時候。
一抹充滿了磁性的嗓音,就那麼猝不及防地在她的耳邊響亮了起來:“南宮,小依,恭喜你們啊,新婚快樂。”
那聲音,那話語,並不是對穗兒說的,但是卻讓穗兒如同是觸電了一般,她猛地一下子擡起頭來,就看到了站在自己的面前對自己微笑的冷宇冽。
心砰砰地止不住地狂跳着,她顯得很是緊張。
而南宮卻還在用手指着穗兒身邊的空位,對冷宇冽道:“冽,你就坐穗兒身邊吧。”
穗兒在心裡面大聲地喊,不要坐這裡,不要坐這裡,但是卻沒有用。
冷宇冽就那樣直直地坐在了穗兒的身邊,她能夠聞到冷宇冽的身體所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兒。
那味道,甚是好聞也是她所熟悉的,卻讓她覺得很是彆扭,難受地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小依白了一眼南宮,湊到了南宮的身邊,壓低聲音問他:“你做什麼啊?人家穗兒都已經有新衣服了,你幹嘛把冷宇冽找來?”
小依一臉的責怪,南宮卻滿是期待:“我覺得,他們的心裡面都還有彼此,作爲朋友,我真心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
小依翻了翻白眼,反
正人都已經來,她就是再怎麼地生氣,再怎麼地不樂意也不能夠改變現實。
所以,她只能夠變得沉默了起來。
敬了新郎新娘三杯酒之後,南宮就裝暈了起來,在小依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南宮就是像是一個小女人一樣,扯着小依的手臂,衝她撒嬌着:“親愛的,我頭痛,我頭好痛哦,我們回家,睡覺覺,好嗎?”
如此高檔的餐廳,卻傳來了,南宮如此曖昧的撒嬌聲音,着實讓小依覺得受不了,尤其是周圍人們的目光都在滿帶着好奇地往他們的方向投注過來。
小依真是服了這個男人,看了看滿是擔憂的穗兒和冷宇冽,小依突然間明白了南宮的用意。
他應該是想要爲這兩個人制造機會,雖然柳夢依有些不看好,他們還能夠和好的事情,但是,她是真心希望穗兒能夠幸福的。
如果穗兒的心裡面也還有冷宇冽的話,那就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好了。
所以從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配合,柳夢依完全就不負南宮彥的期望。
她衝穗兒笑笑道:“你看,南宮醉了,我得送他回家,你和冽,好好聊聊,我們就先走了。”
柳夢依攙扶着南宮,其實南宮並沒有醉,所以,他們兩個演戲的扒拉着長腿,跑的很快。
穗兒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輕輕地嘆了口氣,其實,她不是傻子,他們的把戲,她怎麼會看不出來。
只是,將她丟給冷宇冽,這樣的場面,似乎顯得太過於尷尬。
她已經對喬恩娜明確地說了,要讓她管好她的男人,但是面前的男人,卻又那麼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這讓穗兒真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甚是不自在地喝了口杯中的酒,差一點兒被嗆着,好在,她反應迅速,將酒嚥下了喉嚨,阻止了咳嗽聲的爆發。
平定了下情緒,穗兒偏過頭去,訝異地看着冷宇冽的目光就那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着。
她被他的目光給嚇了好大一跳,試圖別過頭去的時候,他突然間開口道:“吃菜啊,怎麼不吃了?”
她沒有來得及躲避開他的目光,所以,只能夠正是着。
衝他努力地扯出一抹笑,然後道:“我約了我男朋友,所以,不能吃太多,待會兒他會帶我去吃的。”
她呵呵地笑了笑,然後別過頭去,往窗戶外面張望而去。
這個城市的霓虹,閃爍着耀眼的光芒,直直地刺着她的目光,讓她眼睛生痛。
她從包裡面拿出電話,然後站起身來,對冷宇冽道:“我得走了,不然我男朋友會生氣的。”
說着,她就將安在凝的電話撥通了,放在耳邊,在邁動着腳步緩緩地往餐廳的方向走的時候,她溫和着聲音問電話南頭的人:“親愛的,我想你了,你在哪裡?”
電話那頭的人,在愣怔了一下之後,聲音甚是愉悅地對她道:“我也想你了,但是很抱歉,今晚上很忙,我們明天再見吧。”
電話被掛斷了,但是,穗兒只是錯愕了一下,卻繼續對着電話那頭講着很多曖昧的話語。
之所以會這個樣子,是因爲冷宇冽的腳步一直都在追隨着她,即使她沒有回頭,她也能夠那麼篤定地肯定,因爲他的身上所散發着的那種淡淡的香味兒,總是在時不時地往她的鼻翼裡面鑽着,讓她好呢是不能夠適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