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對安在凝沒有付出多大的感情,但是一個人在被另外一個人認定了之後,卻遭遇到了那種被冷落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好。
電話那頭的人,聽見了她很是明顯的生氣口吻之後,顯得越發地焦急,焦急不停地解釋着:“穗兒,你不要生氣,我知道這幾天是冷落你了,對不起,但是我這幾天是真的很忙,很抱歉。”
安在凝一個勁兒地在道歉着,他說他很忙,那些話,讓穗兒一下子就想起了冷氏收併案的文件。
不用去猜測也不用去多想,她就知道,安在凝一定是在忙這件事情。
心裡面像是堵住了一般,讓她一下子就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但是很快她就平復了自己的思緒。
對着電話那頭的人道:“那你明天又空嗎?見一面吧。”
什麼事情還是要當着面纔好說,聽着她緩和了的口氣,電話那頭的人的焦急也平緩了些許。
他溫和着聲音對她道:“明天沒有空,我們後天見,可以嗎?穗兒?”
那是一種徵詢的口吻,穗兒嗯了一聲,沒有再說別的話語,徑直將電話給掛斷了。
在和安在凝見面的前夕,冷宇冽來了小依家,穗兒在聽到了傭人對她說:“慕容小姐,冷先生找你。”
當冷先生那個詞語闖入到了穗兒的耳朵之後,讓穗兒一下子就繃緊了神經,冷宇冽,他找自己有什麼事兒?
即使心裡面在聽到了那個名字之後,莫名地在喜悅,但是她的臉頰卻是冰冷的,說出來的話語也是決裂的。
她冷着聲音衝站在她面前的傭人冷冷地道:“你去告訴他,不見。”
那麼決裂的話語,雖然她是狠心地說了出來了,但是在那話語說出去之後,她的心是那麼地難受,無比地難受。
傭人走了出去,很快,一切就都恢復了平靜,在她以爲冷宇冽是真的走了的時候。
傭人再一次地對她道:“慕容小姐,冷先生說見不到你,他是不會離開的。”
穗兒哦了一聲,沒有再做回答,她想要等就讓他等好了。
卻沒有想到,冷宇冽竟然固執地等了她三個小時,當她詢問傭人:“冷宇冽走了沒有?”
傭人給她的回答是沒有,這讓她不得不妥協了起來,只能夠選擇見冷宇冽。
她坐在小依家院子裡面的石凳上,用手託着下巴,目光從草坪張望而去,然後落在往她的方向不停地挪動腳步的冷宇冽的身上。
他在不停地往她的方向靠近,看着他每往她的方向走進一步,她的心就止不住地砰砰亂跳着。
對冷宇冽的最初的心動,其實一直都保存在了她的心裡面,她看着他走進了,看準了他坐在了她的對面。
看着他的眸子裡,他的臉頰上都是溫柔的光芒,聽着他溫柔的聲音,那麼輕柔而承諾充滿了眷戀的呼喚:“穗兒。”
如果時間是可以靜止或者是生命可以暫停的話,穗兒想,她想要這一刻能夠暫時地停止,她喜歡那種沉浸在冷宇冽給的美好暖和的幻想當中。
只是,可惜,她沒有能夠繼續沉淪下去,而是很快就從那種癡迷的感覺當中甦醒了過來。
她還沒有詢問他來做什麼,他就往她的方向將結婚證書遞了過來。
她看着那兩本結婚證書,手指莫名地發顫,伸出手去將
結婚證書捧在手心,安靜地看着。
那上面的照片上,穗兒是滿帶着喜悅的,雖然當時說結婚的時候,她其實還是那麼迷茫的。
但是在看到了那照片之後,她能夠感覺得到那個時候自己的開心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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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結婚證,她不解地詢問面前的男人:“你這是做什麼?”
“我們明天去離婚吧。”冷宇冽的聲音闖入到了耳朵,那麼地決絕,在他的臉頰上,在他的眸子裡面,在他的聲音裡面再也找不到一點兒的溫柔了。
雖然看着結婚證,再看看他,然後目光瞥見了自己無名指上的皇冠,最後你妥協道:“好,我們明天去離婚好了。”
那枚皇冠戒指,在不停地提醒着她,她已經不是冷宇冽的老婆了,她已經成爲了別人的未婚妻了。
既然這樣,就和冽離婚好了。
她想要逃走,即使臉頰上的神色是那麼地堅決,即使決定是那麼地堅定,但是,她的心卻是那麼那麼地疼痛。
那不停疼痛的心在提醒着她,她想要逃走,想要從這裡立刻馬上地逃走。
想要逃到、一個角落去安靜地哭一場,讓自己在哭泣裡面將此時此刻的難過給舒緩過去。
可是,她卻無法挪動腳步,她的腳就像是被強烈膠水給站住了一般,無法讓前挪動一步,那讓她覺得痛處,讓她覺得難過,讓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她只能夠木木愣愣地看着冷宇冽,而他似乎還有話說。
穗兒看着他將一份文件往自己的面前推了過來,對她道:“這些,是慕容家產業的的明細,你看看,我準備把慕容家的產業還給你。”
如果說離婚了的話,他還管着慕容家的產業的話,穗兒和冽,可能會還有見面的機會,但是,他現在連家族的產業也要還給自己了。
當時的她,是十分信任地將其託付給冷宇冽的,而現在他要還給自己了,已經過慣了悠閒日子的她,不想去費心費神地管理企業。
況且,冷宇冽做的很好,自從給了他之後,慕容家的產業不時都在進賬。
“和冷氏想比較,我們家的產業不算太大,但是我相信你有信心會將其給做大的,我相信你。”穗兒看着他,很認真地說。
“所以,冽,我想繼續委託你,不然的話,到了我的手裡面可能會破產的。”穗兒很認真地道。
聽着她的話,冷宇冽的臉頰上滿是猶豫。
穗兒繼續懇求着:“冽,就當是我求你了,繼續管理下去好嗎?”
那一刻的穗兒,心裡面的疼痛稍微地少了一些,那一刻,她在打着如意算盤,她想,就算冽沒了冷氏,但是至少還有自己家的產業。
那樣的話,冷宇冽不至於那麼地難受和痛苦了的吧。
聽着她的懇求,冷宇冽在思索了片刻之後,選擇了妥協:“那好,我繼續幫你管理吧。”
他的肯定回答,讓穗兒燦爛一笑。
將手中的結婚證高高地舉起,衝冷宇冽道:“那就明天見了。”
她之所以會笑,不是因爲要和冷宇冽離婚而顯得高興,但是冷宇冽卻就是那樣以爲的。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剛剛倔強的男人,佯裝波瀾不驚的模樣,一下子就繃不住了,疼痛的神色止不住地在不停地往臉頰爬着。
穗兒之所以會笑,
是因爲她覺得,至少冷宇冽還有慕容家的產業,就算沒有了冷氏,她也能夠安心些許。
在進了房間之後,目光落在結婚證上,她的眼淚就止不住地不停掉落着。
過了今天,明天這一本結婚證就要換成離婚證了,這樣的想法,這樣的感覺,一闖入到了她的心裡面之後,就讓她覺得莫名地難受。
有着一種想要哭泣的感覺一下子就爬進了心裡面,她趴在牀鋪上,不停地抽泣着。
愛情死掉了,婚姻死掉了,但是她慕容穗卻和別的男人訂婚了,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太過於可笑呢?
翌日一大早,安在凝就敲響了房門,當傭人看到是安在凝的時候,沒有經過允許就將房門打開了。
安在凝在傭人的指示下去了穗兒的房間,他的手放在門把上,一扭,房門就被打開了。
安在凝站在房門外,看着那已經打開了的房門,目光往房間裡面張望而去的時候,看到了太多小女人喜歡的蕾絲嫩嫩的顏色。
他站在房門口,告訴自己,不要進去,這是女人的閨房,即使住在裡面的女人和自己都已經訂婚了。
但是,畢竟還沒有結婚,得吧保持距離。
可是,他的理智是那麼地清晰,可是他的腳步卻是那麼地不受控制,他就那樣邁動着腳步徑直走了進去。
穗兒安靜地躺在牀鋪上,她哭了大半夜,眼睛紅紅的,現在正在熟睡當中。 шшш▪ тTk Λn▪ ¢○
在看到了她的紅腫的眼睛的時候,安在凝一陣心痛,纖長的手指頭,試圖去撫摸下她雖然是在熟睡,但是卻在表現出來的難過的神色。
卻咋他的手指頭即將觸及到了她的臉頰的時候,聽見了她的呢喃,小小的聲音,卻讓安在凝聽得清楚。
她在呢喃地喊着:”冽,冽,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要走,不要……”
冽?安在凝聽着她的呢喃,一陣不解,他蹲在她的牀邊,安靜地看着她,試圖再聽聽什麼,卻什麼也都沒有再聽見。
失落的安在凝起身,目光去額落在了牀頭櫃上。
那上面有着一個小本兒,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當目光觸及到了那小本兒的時候,安在凝的心莫名地一陣疼痛。
他邁動着腳步緩緩地往牀頭櫃的方向走了過去,然後伸出手輕輕地將牀頭櫃上的小本拿在手中。
眸子裡面赫然地寫着結婚證三個字,那三個字,一觸及到了安在凝的目光之後,讓他的心一下子就割裂了起來。
他和慕容穗是因爲相親而認識的,因爲覺得投緣,所以他就和她在一起了。
但是,安在凝並沒有去了解慕容穗的過去,他是那麼天真地在想,遇見了一個很合適的女人,然後就結婚,然後就生子。
然後他將自己能夠給的浪漫都給他愛的那個女人,那樣就好了。
可是,他卻沒有想過要去了解穗兒以前的事情,直到看到了手中的這一本結婚證的時候,他菜突然間覺得心撕裂般地痛處。
原來的他,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就不該對這樣的事情毫無警覺性。
手指顫抖着,他很想要將那本結婚證打開,可是,卻發現,那結婚證如同是有千斤重一般,讓他無力將其打開。
顫抖的手終於還是將結婚證打開了,看到了上面的名字,冷宇冽,丈夫,慕容的丈夫是冷宇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