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死也不放手
“不!”毛西西滿面通紅的站了起來,她一口咬定:“我不認識你,我絕對不認識,你別在這裡妄圖跟我攀關係,沒門!”
看到這一桌的人都怔怔的瞧着自己,才曉得自己的反應確實是大了點,這太大的反應並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嘛。毛西西盡力的平靜下來,緩和着自己的語氣:“這位長官,我確實不認識你,所以你不要在這裡說什麼胡話好嗎?什麼包廂不包廂的,根本就沒有這事情。”
“喲呵,毛西西,你着急什麼。別,應該說你還裝模作樣掩飾什麼?”許妙一針見血。
這一桌子都是寫些什麼人啊,毛西西這點伎倆能瞞過去麼。各人心知肚明這裡面只怕有些貓膩在呢,只是都有些不確定吧。就連姚整也不是很確定,沒錯,那天霍少是帶走了毛西西。但是霍少是什麼人呀,想一陣是一陣的,指不定在路上把她給踢下了車呢。
所以啊,這裡面本來就是沒譜,但是現在瞧毛西西這欲蓋彌彰的模樣。許妙心下倒是笑了,蠻佩服周深這個人咧,可不是麼,老婆出軌從頭到尾,他還忍得!就算沒有證據聞風而已,他也要逮着機會諷刺諷刺:“周校,你一身綠穿得倒是應景呀!”
“啪!”
周深突然站了起來,隨手一甩,就把近處的小瓷碗給摔碎到了地上。跟大理石地面撞擊的聲音格外的清脆,格外的尖銳和驚險。
不好,事態急轉而下,這許妙太毒了,說話這麼尖酸刻薄,專門往他的雷區踩!
這裡面最驚心的人是誰?那些局外人都是個屁,最急得要死的可不就是隻有毛西西了?周深在這裡火了,這最倒黴最磕磣最丟面子的人,也有她毛西西啊!這許妙怎麼就那麼混蛋,專門把自己往死地裡面塞!她現在跟周深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周深掛了她也甭想獨活了!
這千鈞一髮的緊張時刻,毛西西的膽子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她腦子一懵,爲了以後啥也不管不顧了。跟着周深也站了起來直接就從背後摟住了他。
“你彆着急,你彆着急!許妙在說胡話,他在說胡話。我喜歡你,我最喜歡你了!你別生氣啊,我是清白的啊,我真的是清白的啊!”
毛西西都快語無倫次了!
什麼話連大腦都沒有經過就一個勁的往外面竄,一面急急的說着還一面拿眼使勁的瞪許妙。這個世界上的混蛋也不多,怎麼她就一碰一個準!周深的背很寬闊,貼服在他的背上還能感受到有力的肌肉,血液噴薄的朝氣。
只是,這麼寬闊的背,卻沒有帶給毛西西一點的安全感,她現在是大海上的一條孤舟,只能隨着海流四處遊蕩,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方向。還要時刻提心吊膽這海嘯暴雨,或者僅僅一個略大的海浪,這任何一個,都能輕而易舉的殺死她。
毛西西感到周深的身體略僵,但很快鬆軟下來。他回身過來,直接將毛西西攬到懷裡,緊緊的抱住,雙臂扣着她的腰,她的柔軟抵着自己的胸口,她的心與他的心挨的是如此的近。
這心裡,是如此的滿足與安慰,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他嘆息着拿下巴蹭毛西西的頭髮,語氣裡面似乎有一絲顫抖:“你剛纔說的,是真的?”
你說的哪一個?剛纔她說了一連串,都不曉得自己胡言亂語了些什麼,但是現在她還能搖頭麼,當即就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聽着這聲音,好像是消了怒氣了,好像是,只要那個事情不抖出來,一切都好都好!
周深冷冷看微驚的許妙,語氣裡面帶着幾許的得意:“許少剛纔說什麼?”
他倒是真的沒想到毛西西會這麼說,會這麼直接和這麼主動,如果她沒有半分真心和願意,以她這樣的性子,誰信?所以,就算是綠帽子,哼,整的也是你們,這個女人,他死也不會放手!
許妙斂了斂微驚的情緒,剛纔他確實吃了一驚,他跟毛西西的接觸也算是多的,知道要毛西西這樣主動是有多難得。她那樣膽小的性子,真是……
桌子下的手捏緊,青筋暴起,許妙淡淡的笑:“周校聽錯了,我不過在誇您挑的這宴席不錯。”
宴席,演戲,這場戲好得很。他居然又莫名其妙給他們的感情添柴了,他倒是不曉得他什麼時候也有當媒人的料了。
瞧着他們濃情蜜意的模樣,心下就一陣煩躁。這個女人真他媽是個賤/貨!又sao又賤,看着模樣挺單純想不到心機這麼重,勾搭了這個多個還搞的服服帖帖的。
“西西你坐下吧,姚整,這個事情我們不談。”周深不動聲色的把毛西西又按回了座位上。你真以爲他什麼都不知道,呵呵,誰比他更清楚。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這個事情查一查,一清二楚!他怒過鬧過了,現在還能怎麼樣,真的把這個女人給殺了麼,他做得到麼。
是的,她不清白,可是她的不清白是因爲那些男人給逼的!
他周深也不是一個不明白事理的人,他嫉妒他憤恨,但是他是個男人,怎麼能把氣撒到女人身上。是的,他周深不是聖人,想過無數次想要把這個女人給拋掉,但是這以後事情被人知道叫他周深怎麼說,自己門戶都整理不乾淨還談什麼領導別人。於公,他拋不得,他周深的男人的氣概都是壓力沉沉的壓住他,於私,他也捨不得啊。
唉,毛西西是個孽。
所以,只有敲山震虎,把這些個男人仇人都給一次性的震安穩震乾淨了,把這門戶都清理乾淨了。他才能真真正正的面對自己的心,究竟怎麼辦,究竟對這個小孽障該怎麼辦!
“許少,你說吧,這個人情我也擺在這裡說了。我給了你一次機會,今天你要浪費了,要是以後再拿這個來說事來求事,你也別說我周深做人不行。我做人可是正當的很,手段都是光明正大的呢。”
呸,睜眼說瞎話,這玩意想諷刺被人卻忘了自己害人的時候,那手段也是一層跟着一層的呢。許妙沉思了一會,剛想說話卻被姚齊攔住了。他滿臉懇求的說道:“許少,這個人情你可得用好啊。”
他許妙如何不知道啊。
姚齊是一心爲主,自然想要許妙把這個人情用到政事上。如果能要求姚齊在選舉上幫他一把,在現在的局面造成他們徐將一邊在偏向於他們的許派,這場選舉之戰,不戰而勝!從此以後,他們許家就是能在全中國真真正正能說得上話的人家了。
但是,許妙心揪,他的私心告訴他毛西西這個賤人絕對不能嫁給周深,他想讓他們徹底掰了。但這裡面究竟怎麼做,麻煩大着呢。
兄弟的目光緊緊盯着你,那裡面的訊息就是你閉着眼睛都明白得很。許妙嘆了一口氣,算了,便宜他們了。
“既然周校都這麼開口了,我再這麼磨蹭那反倒顯得拘束不大氣了。現在這選舉的局勢周校你也知道,這個不利的局面想必周校是最清楚其緣由的。呵呵,我們要求的很簡單,也不用周校真正動用什麼關係,就只要把今天這個提前的家宴的消息給散播出去。然後,把今天到場的人員都一一提到,至於後面的工作,我們都可以做到位了。”
許妙懶懶的笑了笑:“你先別急着拒絕,這裡面對你可是半點難處都沒有。並且,這對周校你也是有着極大幫助的。這家宴的排場就這麼大,你周家的風光可見一斑。再說,今天這酒宴搞的這麼大,這消息遲早會漏出去。我們不過要你早一步,這個人情就是求個時間罷了。對你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
這招好!姚齊喜上眉梢,這一段日子許妙老是嘀咕着毛西西那女人,他還真以爲這裡面會出現什麼差錯。哎,許妙終究還要理性的啊,而且,還理性的極妙。這個人情用的這麼妙,就是他姚齊也未必能想得到。
周深雖然說是說要給他一個人情來用,但是他可沒答應這個人情給你了能不能做到。這人情要是要求他說給他們開條道,介紹幾個高官給他們認識認識。他周深完全可以說這跟職業道德違背,不好意思請繞道啊。現在許妙說的這個舉手之勞的問題,他周深要是再推脫那就太不是個男人了。而且,這後面要是他們造勢了,那效果,絕對槓槓的!
周深嗤嗤的笑了下,他半挑着眉:“你許少都分析的這麼清楚了,我還能拒絕麼。成啊,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等會一散場,這個消息立刻就能發出去。”
姚齊大喜,心頭大石總算落下了,他雙手抱拳:“那多謝周校了!周校以後,我們姚家日後定不會忘記了。”
“得得得,別來這裡說什麼門面話。”周深嗤笑:“現在這個人情是解決了,我們來把其它帳也都在今天一次性的全部算個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