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骨拉斯等人的身份是個迷,但不代表一點線索都查不出來。所以,龍暘一直通過三十六隊的資源在調查黑骨拉斯等人的信息。
剛剛他給陳晴風去了個電話,正是說這幾人的事情。
陳晴風很想知道黑骨拉斯等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從表面上看起來就是一打手。可一個兩個這樣的高手能夠被上官羽利用還有情可原,可是這麼多人被上官羽所控制,以上官家的實力,恐怕就有些不現實了。
雖說上官羽家有錢,僱傭到這種級別死士就不太容易了,而且前後出現了五人,這五人又是屬於一個組織,而他們的目的除了對付他之外,重點是白沫然,因爲有了這個因素,讓整件事情看起來有些不一般了。
這讓他想起了一些陳年往事了,雖然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可是他知道那件事情根本就沒有結束,否則原三十六隊前身的龍隱的隊長陳青雲是不會隱退的。
“資料都在這裡,你自己看吧!”龍暘拿出一份資料放在了陳晴風的面前。
陳晴風放下酒杯,拿着資料查看,一頁一頁認真的看,生怕錯過了什麼。
以陳晴風的閱讀能力,看書是非常快的,但這一次他放慢了速度,看完一正本有三十多頁的資料,他放下資料,重新端起了酒杯放在嘴邊,可是遲遲沒有喝下去,而是在思考。
“老大,你覺得這些人是天網的人?”龍暘問陳晴風。
“現在還不敢肯定。可是這些人的作風倒是很像。雖然外界流傳天網這個組織已經被外界了。可是我們都知道天網還是存在了。二十五年前,前龍隱隊長也是因爲這件事情隱退的。我猜想。事情的真相也許並非我們所知道的那樣。”陳晴風說道。
“可是現在我們並沒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們幾個就是天網的人啊!要是能有機會爲我的偶像沉冤得雪,那該多好啊!”
龍暘所說的偶像是整個三十六隊,包括陳晴風在內,所有人的偶像。那就是三十六隊前身龍隱的隊長陳青雲。
曾經那個喪心病狂的組織擴大到了讓人無法想象的地步,說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組織也不爲過。可是,陳青雲卻將這個組織連根拔起。結果到最後,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包括作爲巨大貢獻的陳青雲在內。誰都沒有想到天網組織的老大竟然就是陳青雲的母親。
可是後來。陳晴風調查出天網並沒有被完全消滅,而他的母親很有可能是被利用,內心愧疚,從此隱居,不見了蹤影。
雖然他們都沒有見過陳青雲,可是他們知道陳青雲所有的故事,一直把這個曾經爲華夏國做出巨大貢獻的男人奉爲偶像。而作爲三十六隊其中的一員。大家都有兩個共同的願望。一個是幫助陳青雲調查真相,另外一個就是幫陳晴風找到父母。
然而誰也不知道,實際上陳青雲就是陳晴風的父親,這點就算是陳晴風自己都不知道。
“不管是不是,我們先按照這個思路走下去,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陳晴風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
“好吧!真沒有想到上官羽居然是這麼一個嘴硬的人。接下來。要怎麼辦?先收拾收拾上官家?還真是不知道死活,連老大你都敢招惹啊!真不知道上官家要是知道了你真實的身份會是什麼表情,我還真挺期待的。”龍暘笑着說道。
在他的心目中,陳晴風就是無敵的存在。上官家雖然很威風,可就算是陳晴風已經不在三十六隊了。但也絕對不是上官家可以撼動的。
“希望上官家不會做出蠢事,警告已經給了。日後他們該怎麼做就要看他們自己的了。”
“上官羽現在被你打殘廢了。現在一定惱羞成怒,如果我是他,勢必會不惜一切代價來報復。老大,你留了他一條命,就是爲了引出他背後的勢力吧?”龍暘與陳晴風合作多年,自然瞭解對方的做事風格。
陳晴風笑着點點頭,說道:“不然你以爲呢?”
“死神嘛!向來是不講情面的,既然這次放過了上官羽,那肯定是另有所謀嘛!哈哈,我們喝酒!”龍暘笑着說道。
陳晴風與對方撞了一下杯子,一仰頭喝掉了杯中的酒水。
放下酒杯,問道:“你的保鏢倒是挺滋潤,你的老闆呢?”
“老闆讓下人給我送來了酒水和水果就上樓了。我想她是不想打擾到我們吧!老大,這麼優秀的女人,你真的不動心嗎?”龍暘貼近陳晴風色迷迷的問道。
“龍暘,不要忘記了,我真正是誰。”陳晴風說道。
龍暘收起了玩笑表情,點了點頭,他實際上是能夠理解陳晴風的心境的。作爲另外一個人活着,的確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去做的。
“老大,小風如果還在的話,我想他一定會非常感激你爲他所作的一切。不過,我們兄弟之間說這些就有些太客套了。我替小風敬你一杯!”
“幹!”陳晴風端起酒杯與龍暘撞了一下。
一杯喝完,龍暘立刻將兩個杯子倒滿,繼續說道:“這第二杯,我們敬小風吧!”
陳晴風點點頭,站起身,與龍暘並排站着,將酒杯高高的舉起,對着皓月愣愣出神,許久過後,轉動手腕,將杯中的酒水慢慢的灑落在地面上。
倒了酒後,從褲兜中掏出三根香菸叼在嘴上,點燃後直接插在了草坪上。
敬酒上煙,這是三十六隊保持下來的簡單拜祭方法。很多時候,三十六隊的隊員如果出了事情,別說屍首了,連跟頭髮可能都不會剩下。沒有所謂的墳墓,要到哪裡去祭拜?
此刻,在別墅二樓的一間房間窗戶邊,站着一個身穿白色絲質睡衣的漂亮女人,從陳晴風走進院落,她就已經站在這裡,靜靜的看着兩人。
在兩人起身敬酒的那一刻,她一直很平靜的臉孔中出現了些許的波瀾。那個高大結實的背影竟然出現了憂傷的情緒,這是一種無形的東西,看不到,摸不到,可是白沫然卻深切的感覺到了。
這個男人到底經歷過什麼呢?
現在他,跟她資料上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符,好像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也許,這纔是真正的他吧!
“老大,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她說清楚?”以龍暘的能力,自然知道白沫然一直站在窗口注視着他們,只不過他是裝作看不到而已。
至於陳晴風,那就更加不用懷疑了。
說到了白沫然,陳晴風就覺得愧疚,他可是越欠越多了。
“等過一段時間的吧!現在不太合適。”陳晴風搖頭道。到底什麼時候合適,他現在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看起來簡單,可其中的複雜程度實在難以言表。
這就好比當和尚,一旦進了那道門,想要回頭就難了。現在陳晴風的情況大致如此。他不能允許出現任何一絲的紕漏,否則他所做的一切都會前功盡棄的。
“看來你在東開市的生活也是如此多姿多彩啊!老大,你別嫌我多嘴。經過我這兩天的觀察,她還真挺適合你的。雖然外表看起來冷冰冰的,但人是真心不錯的。你看看多善解人意,多體貼,又是準備酒水又是準備水果的。”
“這是禮儀。”陳晴風說道。
“老大,看來你還是沒有入戲啊!既然你代替小風了,那你就要代替小風把沒有做過的事情都做了。你怎麼就知道小風看到白沫然不會喜歡,你怎麼就知道小風不想跟白沫然上牀?”
就在龍暘和陳晴風兩人討論白沫然的問題時,上官羽已經被送進了急救室裡面。在門口的重要出口和急救室的門口都被警察守衛着。
古依嵐就站在急救室的門前,來回踱步。
接下來,纔是應仗。上官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是該做出表態的時候了。
正如古依嵐所想的那般,時間不大,從醫院的門口處就急衝衝的跑進來一男一女,正是上官羽的父母,上官清明和陸芝怡二人。
本來他們都睡了,可是突然一個電話就讓二人頓時睡意全無,穿上衣服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醫院。
“小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陸芝怡只知道上官羽進了急救室,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告訴給上官叔叔了,你還是直接問他好了。”古依嵐說道。
陸芝怡疑惑的轉過頭看向上官清明,剛剛他還說不知道,這會古依嵐怎麼說他知道呢?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陸芝怡問上官清明
上官清明皺着眉頭點點頭,說道:“先不管這件事情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小羽的救治,等他出來再說吧!”
剛剛在電話中,古依嵐已經用最簡潔的語言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上官清明。畢竟上官家和古家的關係很不錯,所以她主動給上官清明打了電話。
接下來的事情,她就不管了。
上官家是死是活,跟她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陳晴風,你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不爲人知的呢?在東開市,還是第一次有人將上官家逼到這個份上。
古依嵐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期待!也許,陳晴風的出現,連帶她的命運也會一起改變了。
爺爺總不能讓她跟一個殘疾人處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