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剛剛給金武聖打完電話,就聽到外面傳來的巨響,等他跑出去,看着砸落在門口的招牌,徹底傻了眼。
這次招牌的安裝他可是親眼所見,甚至督促施工人員多做了夾層加固,用對方的話說,就算是颱風過境,也吹不下來。
可現在,別說颱風了,連陣威風都沒有。
而且最讓他搞不明白的是,對方是怎麼把招牌給弄下來的?之前有人看了切口,說是激光武器,如果說之前他還是半信半疑,那麼經過這次之後,說什麼都不信了。
當他是傻子嗎?他可是親眼看着葉凡等人走了進去,哪裡來的激光武器?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昨天晚上,招牌就被人偷偷做了手腳,所以等葉凡這些人來到以後,纔會突然掉下來。
儘管他覺得自己已經想到了事情的真相,但依舊哭喪着臉,因爲昨晚就是看的大門,如果對方昨晚做的手腳,豈不是說他沒有盡職?早知道昨晚就不應該玩遊戲,現在好了吧?恐怕連工作都失去了。
金武聖雖然偶爾也會住在跆拳道館,可多數時間都是住在江城的家裡,也是他來到以後購買的房子。
他可是聽很多回過的人說起,在華夏工作的時候買了房子,還能享受外籍人員優惠,等過個幾年離開,把房子一賣,居然翻個好幾倍,又是大賺一筆。
雖然金武聖不怎麼缺錢,可這種明顯撿錢的事情卻怎麼都不嫌多。
不過此時,金武聖卻在機場,爲的便是迎接樸春宇一行人,這次就連模樣悽慘的金再賢也來了,此時正對着樸春宇哭訴,一個大老爺們哭哭啼啼,實在是丟臉。
而金武聖就在這個時候接到了門衛打來的電話,得知葉凡先一步帶人去了跆拳道館,心中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
自從跟葉凡打了一次交道之後,金武聖就發現這個華夏人很邪門,一開始調查的資料明明說是個普通教習,會點套路,花拳繡腿,可沒想到人家上臺直接把他們武館重點培養的人給打敗了。
如果說這次是意外,可是等第二次,他們這邊又敗了,然後發現葉凡的實力比第一次飆升了一大截,隨後,金武聖就熄了繼續跟葉凡爲敵的想法,畢竟他來華夏可不是爲了鬥氣。
只是沒想到,這個時候金再賢這個二貨來了,不但直接上門打傷了唐果,更是出口狂言,當時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後來發生的事情也證明了他的想法,人家不但上門來報復,更是直接把金再賢的兩條胳膊給折斷了,而且當時童祿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完全是宗師級別的。
但這個時候,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不得不上報樸春宇,加上金再賢添油加醋,所以纔有了樸春宇這次華夏之行。
甚至金武聖也已經想好,等樸春宇來了,自己好好勸勸,最好能以和爲貴,切磋一下,沒有必要鬧得太大,畢竟這裡是華夏,哪怕樸春宇是宗師,也不可能爲所欲爲。
但現在,隨着葉凡突然上門,他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一下子就更強烈起來。
“怎麼?出什麼事情了?”
樸春宇看山去不過五十來歲的樣子,這個年齡在宗師中,也算是比較小的,此刻,他正被一羣人擁簇在中間,看着金武聖憂心忡忡的回來,便開口問道。
“師父,葉凡已經在跆拳道館中等您了。”金武聖斟酌了一下說道。
“什麼?他還敢去跆拳道館?師父,你不知道那個姓葉的有多麼囂張,完全不把您放在眼裡,並且上次還把咱們的招牌給拆了,這次您一定……”金再賢一聽就炸了,嘴裡嘰裡咕嚕的說着,只是最後沒說完,就被樸春宇以凌厲的眼神制止。
“不好意思,讓宋主任看笑話了。”樸春宇轉身,對着一名中年男子,用漢語說道,而且他的普通話,很地道,完全讓人聽不出是外國人的口音。
“樸理事客氣了,既然事情發生在江城,我們責無旁貸,故意打人,並且致人傷殘,實在太無法無天了,還請樸理事放心,此事我們江城絕對會給您一個合理的交代。”樸春宇口中的宋主任說道,這個特色的稱呼,明顯屬於華夏一方。
他本名宋暉,江城外事辦的主任,通常這種外國有身份之人,都是他來負責接待,這次對於樸春宇訪華,他有些意外,不過在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就已經明白該怎麼做。
兇手,必須要嚴懲!
否則如果因此事引起外交糾紛,他這個主任難辭其咎,尤其是不管金再賢,還是樸春宇,身份都不簡單,而樸春宇更是韓國跆拳道協會總理事,如果發表一些不好言論,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聽到宋暉的話,樸春宇滿意的點點頭,比武?只是一個由頭罷了,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會事先了解童祿的身份?畢竟任何一個宗師,都不會簡單。
在知道了童祿乃是華夏武術協會的高層之後,他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他這次並沒有跟武術協會的人打招呼,而是直接讓人聯繫了宋暉。
事實也正如他所料,宋暉對於他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並且親自帶人來迎接。
宋暉跟金武聖瞭解了一下跆拳道館所在的位置後,就招呼了一名隨行人員,“小孫,你給江安區的趙局打個電話,就說有人涉嫌毆打外籍人員,並且致人重傷,讓他派幾個人過來處理一下。”
“好的,宋主任。”
樸春宇聽到宋暉的話,更加滿意,也只有旁邊的金武聖,面露擔憂,總覺得此事不可能這麼簡單,甚至他對於葉凡的身份,也有所懷疑,畢竟當時在他看來,是童祿聽葉凡的話,而不是葉凡找來童祿撐腰,一個細微的區別,代表了兩者地位的不同,甚至是懸殊。
試問,能夠隨手招來一個宗師,其背景又怎麼可能簡單?
只不過這個時候,恐怕不管他說什麼,樸春宇都不會聽,對方的霸道,他早就習慣了,所以只能暗暗希望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