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劍沒有找到一個好的主人”張海波拿着桃木劍退了出去。
“我張師兄這個人就是這樣的,說話難聽,但是他這個人不壞,林不凡你也別太往心裡去”暮婉卿站在我的身邊對我說道。
“暮婉卿,昨天晚上那件事不好意思,是我連累你受傷了,對不起”我轉過頭認真的對暮婉卿說道。
“幹嘛說這個,已經過去的事了”暮婉卿完全沒想到我會說這個。
“昨天的事我想了一晚上沒睡,柏皓騰說的對,我這個人做事欠考慮,而且做什麼也不量力而行,如果昨天晚上不是那個夜叉鬼皇還有你出手的話,我可能早就死了”我嘆了一口氣沉聲的說道。
“畢竟我們現在是一個集體,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被那個白起殺死,換了別人我也會那樣做的。柏皓騰他說的不錯,你做事確實欠考慮還易衝動,這是我們道家的大忌。我希望你以後做事不但要爲自己去想,也要爲你身邊的人去想”暮婉卿微笑的看着我說道。
“你笑起來很好看”這句話我完全是沒有過腦子才說出來的。
“是嗎?”暮婉卿此時的臉上有一些紅暈。
“恩,你應該多笑一笑”我點着頭說道。
“或許我這個人的性格跟笑這個表情無緣”暮婉卿說這話的時候臉又恢復到之前嚴謹的表情。
“暮婉卿,我昨天晚上想了一番,我覺得你跟柏皓騰還有鶴瞳應該搬出去住,你們跟我住在這實在太危險了”我慎重的對暮婉卿說道。
“把你一個人留在這更危險”
“可是......”
“別可是了,一切聽從我的安排吧”暮婉卿說完這話就不在理我了。
張海波則是在二樓愛不釋手的把玩着那把桃木劍,他也在心裡暗歎可惜,這麼好的桃木劍卻落在了我的手裡。
“林不凡是吧,我想跟你談談這把劍”張海波走進廚房又對我說道。
“我在忙呢,沒時間跟你談”我回應道。
“那好吧,等你忙完了咱們倆談談”張海波還是沒有放棄手裡的那把桃木劍。
我在廚房能做的就是幫暮婉卿遞個盤子遞個碗,再不就是幫她拿兩個雞蛋,扒兩頭蒜。其餘的我就一點也幫不上忙了,完全都是暮婉卿一個人在發揮着。
終南山全真教的祖地,張大狗跟潘應蕭盤腿坐在炕上吃着火鍋喝着酒。
“潘兄,明天一早我就走了”張大狗說完這話就自飲了一杯。
“着什麼急啊,再多住兩天唄,我沒跟你聊夠呢”潘應蕭望着張大狗依依不捨的說道。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等我哪天想你了,我再來找你喝酒”張大狗微笑的說道。
“只怕那個時候我就不在這人世間了”潘應蕭說的這番話有些傷感,張大狗聽到潘應蕭的這句話身子突然頓了一下。
“潘兄,我看你老當益壯再活個二三十年不成問題”張大狗安慰道。
“這個誰說的準啊”潘應蕭搖着頭苦笑道。
“這樣吧,我答應你,只要我張大狗還沒死,我每年都來看你怎麼樣”張大狗向潘應蕭承諾道。
“這還不錯,至少讓我活着有盼頭”潘應舉起手裡的酒杯就跟張大狗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那你接下來準備去哪”潘應蕭放下酒杯問道。
“當然還是要追查那個宋元豐的下落,趁他還沒有霍亂這世間,我想先除掉他”張大狗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流露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起碼咱們兩個人還有點照應”潘應蕭心裡有些不放心張大狗一個人去找那個邪道宋元豐。
“算了吧,潘兄你已經老了,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安詳你的晚年,這世間的事已經跟你無關了”張大狗笑着說道。
“你老小子是不是嫌棄我老了”潘應蕭嘆了一口氣說道。
“不是我嫌棄你老了,而是你真的老了,你是我張大狗在這世間裡唯一活的兄弟,你要活着.....”張大狗說這話的時候眼眶裡有淚在打轉。
“你答應我每年都會來看我,不會食言吧”
“放心,我張大狗什麼時候食言過,除非我死了”張大狗說完這話就哈哈大笑起來。
“別胡說八道了,你張大狗命硬,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潘應蕭沒好氣的說道。
“對了,我還有件事問你”張大狗放下手裡的酒杯向潘應蕭問道。
“什麼事,你說吧”潘應蕭不明的問道。
“你敢不敢把你全真教的規矩改一下”
“你又來了,我現在已經不是全真教的掌教了”潘應蕭苦笑道。
“你雖然現在不是全真教的掌教,但是你說話比掌教還管用,廢除那條弟子不能成親的規矩吧,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年輕的時候就那麼固執,到老了還那麼固執”張大狗早就對全鎮教的這個規矩看不順眼了。
“我是看了,你不讓我背上一世罵名你這心裡就不舒服”潘應蕭無奈的說道。
“當年我義父於迷龍就是因爲這個規矩離開了全真教”張大狗談起這個於迷龍的時候眼神有點迷離。
“說心裡話,這個規矩我也是從心裡的反對,可是.....”潘應蕭也是有苦難言,畢竟這是千百年來傳下來的,他不敢當這個罪人。
“行了就當我沒說,我也不強迫你了,咱們還是喝酒吧”張大狗也不再爲難潘應蕭了,張大狗跟潘應蕭二人從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最後生生的把潘應蕭給灌趴下了。
“還說你沒老,這點酒就給你灌趴下了”張大狗看着醉着不省人事的潘應蕭笑道。
“好了老兄弟,我也該走了,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怕我明天早上走的時候你會傷心,只要我張大狗活着,我每年都來找你”張大狗說完這話穿上鞋就走了出去,此時潘應蕭的眼角處有一滴淚滑落了下來........
張大狗沒有着急下山,而是奔着全真教後山的墳地走了過去,這裡埋葬着兩個對他特別重要的人,一個是他的義父於迷龍,另一個則是他的田師叔,這兩個人曾經對他的幫助很大,可以說是影響張大狗一生的人。
“爹,田師叔,這次我來是跟你們告別的,如果我還活着,我一定會再來看你們的”張大狗說完這話就往山下走去。
“好了林不凡,你出去吧,這裡你也幫不上忙了,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你站在這我嫌亂”暮婉卿衝着我說道。
“那好吧,我出去了,你有什麼事需要幫忙你就喊我”看着暮婉卿蒼白的臉我有點心疼她。
“你給柏皓騰他們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一個小時後回來吃飯,讓那個王思琪也來吃”暮婉卿對我囑咐了一句。
“好的”我洗了一下手就走出了廚房,我剛走出去就迎面碰上了張海波,也不算是迎面碰上,是這個張海波一直在廚房門口等着我。
“我們可以談談這把劍了嗎?”張海波望着我說道。
“下樓談吧”我點點頭往樓下走去,張海波提着桃木劍跟在我的身後。
“林不凡,這把桃木劍確實不是個凡物,我能感受到這劍內有雷劫的力量,我很喜歡這把劍,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忍痛割愛賣給我,你放心價錢方面絕對會滿足你的,兩千萬”張海波咬着牙對我說道。
當張海波喊出兩千萬的時候,二柱子驚的把手裡的符咒大全都扔在了地上,他完全沒想到就那麼一把破木劍居然價值兩千萬,驚訝不僅僅是二柱子,連我也是很驚訝,我沒想到這個張海波一開口就是兩千萬,如果我要是有了這兩千萬的話,這道堂我是肯定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