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當然不會要他們的錢了,手輕輕一蕩直接扶到了廟門上。
“幾位施主,小僧說的很明白了,閉寺之後,不再接待香客。請回吧!”
小和尚說完話就要關廟門,可門外的幾個人突然變臉,直接就要往裡闖。
“佛祖都說了衆生平等,你們當和尚的連佛主的話都不聽了!”
“我們是香客,是你們的金主,是養你們的衣服父母,你們就是這麼對待父母的?”
“……啊……阿……阿……”
別看小和尚歲數不大,可直接就把帶頭往裡走的人給點到了門邊上,一用勁,三個人差點被推個跟頭,如果不是廟門前有塊平地,他們弄不好得咕嚕到山下去。
“南無阿彌陀佛!佛曰:衆生平等。正是不讓你等人進寺纔是真正的衆生平等。如果讓你等進來了,對之前那些被攔下來的施主們來說,不就不平等了嗎!”
“砰!”
寺廟的大門一下子被關上了。門外的幾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有人大喝一嗓子。
“你們幾個是什麼人,大晚上的天台寺門口鬧事,都站起來,跟我回局裡把事情說清楚!”
“咔嚓!”
幾聲手銬聲響起,外面幾個人開始討饒,道歉,不住的解釋着自己的行爲。而廟門裡的安妮卻被小和尚嚇了一跳。
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個看上去消瘦,只有15-16歲大小的孩子,居然這麼厲害,三個彪形大漢被他直接就推了出去,還能推動如此厚重無比的廟門。
“好功夫!”
“施主,讓您見笑了,我這就是雕蟲小技,施主您纔是大能之人。”
就在這時,小和尚跟王守辰耳傳來一聲怒斥。
“小明,磨蹭什麼呢!還不把人給我帶來,你明天早上不想吃飯了是不是!”
小和尚身上一激靈,馬上引着王守辰向寺廟的後院走去。
在寺院裡住的都是和尚,所以安妮一個女士大晚上在寺院裡行動很不方便,所以小和尚在引着王守辰去外院的時候,就找人把安妮給安排到了客房裡。
儘管安妮不想和王守辰分開,可她也知道,王守辰來這裡有事情要談,也沒多說什麼,跟着去了客房。
沒過一會,小和尚和王守辰在一個房間停了下來。還沒等他們敲門,屋子裡就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進來吧!門沒鎖!”
小和尚也不客氣,帶着王守辰就進到了屋子裡。進到屋裡之後,王守辰馬上向雲波道人問安。
“見過師叔!”
“小辰,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回華夏也不來看我,可那野,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想不起我這個師叔?”
“師叔,您誤會了,這回我陪女朋友回來旅行……”
還沒等王守辰把話說完,雲波道人就打斷了王守辰的話。
“原來是我的侄媳婦來了,那就沒問題了。”
雲波道人轉身向屋裡的老和尚說到:“老傢伙,還不快幫我師侄療傷,等傷好了趕快讓我師侄回去傳宗接代,這可是我們茅山的大事。”
戒色大師一臉的鬱悶,氣的眉角直跳,心裡那個氣呀!
“你個老混蛋,不知道在我徒子徒孫面前給我留點臉呀!和着這裡不是你們茅山了!你就無所顧忌了!”
當然,戒色大師也就是在心裡想想,不會在徒子徒孫面前說這些。
“小明,你先下去吧!”
可很奇怪,戒色老和尚讓小和尚離開的時候卻向小和尚申出了手,彷彿要接什麼東西。
聽到雲波道人的話,小和尚憋的臉通紅,差點沒笑出來。
現在一聽戒色老和尚讓他走,就想轉身出去,可他身子動了幾下都沒挪開地方。再一看到老和尚的手,他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於是小和尚很不情願的拿出了王守辰送給他的玉佩,恭敬的放到老和尚手裡。
老和尚看也不看,直接收到了兜裡,接着訓斥了小和尚幾句。
“佛心不定,氣浮躁動,貪念自生,回去抄一千遍《心經》好好定定你的心性。”
“遵命!”
小和尚一臉苦色的出了門,又輕輕的把門給帶上了。
可王守辰離老和尚不遠,卻聽老和尚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有這好東西也不知道孝敬老人家我……哼哼……
一邊的雲波道人指着大和尚,大咧咧的說到:“老傢伙,沒個正經的,貪財都貪到自己徒子徒孫身上了,先給我師侄療傷,把我師侄治好了,有的是時間看。”
看着兩個爲老不尊的長輩在這裡插科打諢,王守辰感覺輕鬆不少,早就沒有了剛進廟門的忐忑。
“臭老道,老衲我是見錢眼開的人嗎?這是在教徒弟,到是你的師侄,把我的徒孫給帶壞了,哼哼……”
別看戒色大和尚說的在數落着雲波道人和王守辰的不是,可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怕。甚至王守辰都沒反應過來,戒色老和尚的手就搭到了王守辰的胳膊上。
此時王守辰就感覺戒色老和尚的手如鐵緊箍一般把自己抓的死死的,自己根本沒辦法掙脫。
同時還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不斷的在自己身體裡遊走,壓制着自己的法力,根本沒辦法調動。
王守辰非常不習慣對自己身體失去控制的感覺,拼命的想調動自己的法力來抵抗老和尚的力量,可卻不知道要從何下手,頓時讓王守辰的心裡升起一股無力感。
起初老和尚臉上還有些笑容,可隨後老和尚變得嚴肅起來,眉頭也皺了起來。看到這老和尚一臉的凝重,雲波道人也跟着擔心起來。
而王守辰還是如同剛纔一般,不斷的想辦法調動自己的法力。終於王守辰可以調動自己的法力了,卻發現侵入到自己體內的力量早就消失不見了,爆起的法力差點把王守辰給轟出內傷來。
“和尚,我師侄怎麼樣了,你能不能把他治好?”
雲波道人和戒色和尚這次沒有再互相調侃,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小施主所中的詛咒到是不強,我也可以清除。可詛咒之中帶有的惡念卻是已經深入小施主的骨髓,靈魂,再加上小施主心中執念深種,殺意滔天,想清除卻是十分的困難。如果小施主能放下心中的執念,放下屠刀,在鄙寺清修十載,早晚誦經理佛,惡念自然會被佛法所化,不藥而癒。”
戒色老和尚的話剛說完,雲波道人直接就不幹了。
“老和尚,沒看出來呀!你撬牆角撬到我頭上來了。我師兄就這麼一根苗子,你要把他弄到廟裡當和尚?”
“雲波子,我是那樣的人嗎?這不是爲了給你師侄治病嗎?”
“你就是那樣的人,別以爲我沒看出來,自打我師侄一出現,你這兩眼就開始放光。就你那摳搜樣,連自己徒孫都下手的傢伙,說你沒想法,誰信呀!”
戒色老和尚被雲波道人給氣的呀!他這一世的英明一下子毀在雲波道人手裡。好在王守辰突然插嘴給戒色老和尚解了圍。
“師叔,你就別和前輩逗嘴了,咱們還是說說我身上的詛咒吧!”
“老和尚看我師侄多懂事,你還不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臭老道,是你求我給你師侄療傷的,你還這個態度,你……氣煞我也!”
“前輩,我身上的惡念是怎麼回事呀?怎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所謂惡念其中就是執念,和怨氣差不多,只不過執念就是慾望長年累月的堆積,無比凝實,心中的慾望越強,執念就越強,相當難以清除。而西方神明修煉的方法和東方的香火之力差不多,就是收集信徒的執念,來壯大自己的力量,信徒越多,凝練的執念越多,實力就越強,反之亦然。”
“那沒有辦法清除這些無用的執念嗎?”
“可以清除,只不過非常困難。特別是你身上的執念都是仇恨,悲苦,嫉妒,貪婪,憤怒,滿滿的都是負面情緒,只能用佛法慈悲之心,光明之意,淨世之能來化解種種煩惱。想頃刻之間拔出這些惡念,恕老納佛法淺薄,無能爲力。”
“禿驢,說來說雲,你還是想讓我師侄當和尚,你別給我弄這些沒用的,快把你的什麼什麼《心經》了,淨世業火了,九天甘露啥的拿出來給我師侄用用。”
“老雜毛,你把我當成啥了,我要有那本事,還在這混啥,早去西方極樂了。別看那幫化外之地的土智商有些欠費,修行方法粗鄙不堪,可也有些獨到之處。要是容易對付,那綃蠻夷還能猖狂到今天。老納早就渡他們去西方極樂了!”
雲波道人也知道戒色老和尚盡力了,可還是眼巴巴看着戒色老和尚。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戒色老和尚無奈的攤了攤手。
“雲波子,我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一有點好東西你就過來佔便宜,一有點好東西就過來佔便宜。”
戒色老和尚邊嘀咕,邊在自己的櫃子裡面翻了起來。
而云波道人卻是一副渾不在意的表情,在王守辰看來,那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說真的,王守辰也被這樣的雲波道人給嚇了一跳。之前他只是感覺雲波道人很活躍,有點老小孩的意思,可現在才發現,雲波道人不光是老小孩,還是非常頑皮的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