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覺得這事兒就有些蹊蹺了,一般來說,寨子裡面最大的人物就是大巫,五毒教的聖女做出了這種事情,算是寨子裡的頭等大事,寨子裡的大巫不露面,好像怎麼都說不過去。
再者,那戎百大巫可是宋木彤的師父,即便是宋木彤做出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只要戎百大巫出面,宋木彤或許不會死。
現在戎百大巫既然不在,葛羽便覺得這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
臺上的那個叫西木長老的老頭兒又跟臺下的人說了幾句,然後轉身看向了被綁在柱子上面的宋木彤,義憤填膺的又說了幾句。
宋木彤擡起了頭來,臉上都是斑斑血跡,大聲跟那西木長老爭吵了幾句,結果卻換來那西木長老一棍子打在了腦門上,頓時鮮血流淌了出來。
即便是如此,那宋木彤也是咬着牙一聲不吭,更沒有慘叫出聲。
葛羽看到這裡,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當初宋木彤給自己的感覺挺好的,清純活潑,古靈精怪,葛羽有些不太相信這樣的女孩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隨後,葛羽又問老餘,那西木長老跟宋木彤到底說了什麼。
老餘緊接着跟葛羽他們道:“西木長老說,宋姑娘犯了五毒教的死罪,不可饒恕,但是她身上有五毒教的聖物,也就是那五大靈蠱,一直在她的身體之中,西木長老就跟宋姑娘說,讓她把五大靈蠱交出來,如果交出來的話,就答應給宋木彤一個痛快的死法,如果不交出來,就用五毒教最殘忍的手段,將宋姑娘折磨致死。”
“但是宋姑娘卻說是西木長老誣陷了她,她沒有懷上任何人的孩子,還說就算是被折磨死,也不會將那五大靈蠱交給西木長老,寧願帶着那五大靈蠱跟自己一起去死,然後西木長老就惱羞成怒,打了她一棍子。”
“臺下的那些五毒教的人,都十分相信西木長老的話,讓西木長老趕緊動用刑罰,將宋姑娘處死,還有人說,五大靈蠱是五毒教的聖物,凝聚了整個寨子裡那麼多人十幾年的心血,都讓宋姑娘給毀了,一旦宋姑娘跟任何男人有染,這五大靈蠱就無法培養成真正厲害的靈蠱,最後全都會夭折,即便是從宋木彤的身上取出那五大靈蠱,這威力也會大打折扣。”
二人聽着老餘的解釋,臉色變的肅然起來,葛羽緊接着小聲道:“我覺得宋木彤這樣傲嬌的人,應該做不出這種事情來,或許正是那西木長老陷害了她。”
“小羽,
事情可不能妄下結論,咱們跟宋木彤接觸的時間不長,你也不瞭解她,像她這個年紀,二十來歲,正是卿卿我我的時候,難免會動情於人,再說了,你看她那肚子,怎麼都像是懷孕七八個月的樣子,這個可做不了假,我看咱們還是走吧,別參合人家的事情,弄不好咱們會惹上大麻煩。”黑小色正色道。
“對對對……黑爺說的沒錯,咱們趕緊離開吧。”老餘巴不得現在就走。
葛羽沒有再說什麼,目光在那宋木彤的身上游移不定。
但見那西木長老再次憤怒的跟宋木彤說了一些什麼,估計是逼着讓他交出那五大靈蠱出來,可是接下來,宋木彤閉口不言,一副一心求死的狀態。
可能是那西木長老失去了耐心,一招手,頓時便有幾個漢子朝着宋木彤那邊走了過去,這些人手裡拿着一種小刀,上面還帶有鉤子。
這時候,圍在四周那些五毒寨的人紛紛站了起來,口中大聲叫囂起來。
即便是不用老餘解釋,葛羽也能猜出來這些人在說什麼,肯定是讓那幾個人儘快動手,處死宋木彤。
剛纔一直都沒有怎麼言語的宋木彤,看到寨子裡的人如此瘋狂的想要她去死,突然大笑了起來。
那笑聲聽起來是那般的無奈和絕望,另外還有一種深深的不甘。
聽着這笑聲,葛羽的臉色愈加的凝重,直覺告訴葛羽,宋木彤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腦海之中旋即浮現出了上次在恆山派遇到宋木彤時的情景,當時宋木彤一身苗裝,在人羣之中猶如鶴立雞羣,是爲數不多的女修行者中最漂亮的一個,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當宋木彤主動找到自己,跟自己說話的時候,更是引來各大門派弟子的豔羨之色。
當時的模樣,跟現在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好像是仙女一下跌落凡塵一般,這讓葛羽有些接受不了。
但憑當初在恆山派交情一場,葛羽覺得這次自己就不能袖手旁觀。
隨着衆人呼喝之聲,那幾個漢子開始要對宋木彤動手了。
老餘當即有些驚恐的說道:“完了完了……我聽說五毒教有一種酷刑,是專門用來對付五毒教的叛徒的,這種刑罰跟凌遲處死差不多,用那彎鉤刀,將身上的肉一塊塊的給剜出來,太過殘忍,太嚇人了,咱們就別看這血淋淋的畫面了,一般人真接受不了……”
沒成想,老餘的話還沒有說完,葛羽直接從屋頂上飛掠而去, 踩着那些人五毒教中的人肩膀,一路掠身到了看臺之上。
那幾個原本正要給宋木彤動用刑罰的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便被葛羽三拳兩腳給踢飛了出去,一個個全都滾落到了臺下。
葛羽這一出面,無論是看臺上,還是看臺之下的那些五毒教的人,紛紛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那十大長老更是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估計五毒教的人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會兒會有人潛入到五毒教的寨子裡面。
老餘看到葛羽突然飛掠而去,嚇的肝膽俱裂,一時間愣在那裡,根本說不出話來。
而黑小色更是氣的一拍大腿:“小羽啊小羽,你小子真是將黑哥給害慘了,跟你在一起,就沒有消停的時候,爲了一個妹子,至於把命搭進去嗎……罷了白了,黑哥我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說着,黑小色緊接着也從那吊腳樓的屋頂上飛身而下,踩着衆人的腦袋落到了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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