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皇鍾裡面逃脫了一命的葛羽,此刻已然是七竅流血,滿臉血跡,看上去異常駭人。
若非不是葛羽修爲高深,這會兒已經死在了那東皇鍾裡面。
這會兒葛羽算是領教到了這東皇鐘的恐怖威力。
而那個用東皇鐘的中年漢子,就站在東皇鐘的一側,一轉頭,就看到了從東皇鍾裡面逃出來的葛羽,當即臉色大變。
此刻的葛羽一臉鮮血,渾身散發着濃郁的殺氣。
四目相對之時,葛羽直接朝着那中年漢子猛衝了過去,揮起了一掌就朝着他拍了過去。
那漢子大驚之餘,正要收回了那東皇鍾,再來對付葛羽,不料這時候一把飛劍陡然間朝着他打了過來,那漢子一慌神兒,頓時罩門大開,被葛羽一掌拍在了心口,身形崩飛了出去。
而那東皇鐘沒有了靈力的加持,頓時縮小了很多,也朝着那中年漢子的方向滾落了過去。
葛羽吐出了一口血沫子,朝着黎澤劍和黑小色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他們那邊也差不多搞定了,黑小色將那紅色彘蟲都給放了出來,追着那幾個西南局的人到處跑,而黎澤劍直接拍暈了兩個,剩下的最後一個人,知道自己也無力抗衡黎澤劍,轉頭朝着下山的路去了。
黎澤劍也沒有去追,當那人跑了之後,便將神劍追魂收了回來,對付葛羽。
這幾個西南局的人差不多都搞定了之後,黎澤家和黑小色很快朝着葛羽這邊湊了過來,一看到他滿臉血跡的模樣,二人都嚇了一跳。
“小羽,你這是受了多重的傷,怎麼留了那麼多血……”黑小色問道。
葛羽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兒,只是剛纔被困在了那個東皇鍾裡面,被震的血管破裂了,其實傷的並不是很重。”
這邊正說着,黎澤劍的目光朝着四周掃視了一眼,很快便看到不遠處有幾道亮光,正朝着這邊快速的逼近。
“不好了,特調組的援兵好像過來了,看樣子應該有四五輛車,至少有二三十人的樣子。”黎澤劍正色道。
二人順着黎澤劍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有幾輛車正由遠及近的快速朝着這邊行駛而來,
飛馳電掣一般。
看情況,十分鐘之內,他們必然能夠趕到這裡。
沒有時間了。
葛羽走到那個洞口附近,朝着裡面看了一眼,早就看不到老鼠精的身影了,不過依稀能夠聽到挖土的動靜傳了過來。
“怎麼樣,快挖通了嗎?”葛羽急道。
“主人,再給我一點兒時間,應該很快了。”那老鼠精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你們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們的援軍很快就到,你們根本就進不了隧道,而且你們進去又能怎樣,還不是一樣被困在隧道里面出不來,那隧道里面的空間極不穩定,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何必去送死呢?”剛纔被葛羽一掌打飛的那個中年人,斜躺在地上,看向了葛羽道。
其實,這個用東皇鐘的中年人傷的也不重,但是也沒有爬起來繼續反抗。
只是對付葛羽一個人他就不是對手,現在的黎澤劍和黑小色也已經騰出了手來,那他就更不是對手了。
無謂的掙扎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無非就是再討一頓打罷了。
“蘇炳義那個老東西是不是早就料定我們會來這裡?”葛羽看向了那人道。
“他怎麼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要守在這裡,不能讓任何一個人踏入隧道之中。”那中年人又道。
“小羽,他們過來了……”黑小色有些驚慌的跟葛羽說道。
說話的這會兒功夫,那些人已經離着他們還有二里路的距離,在幾輛越野車的後面,還跟着一臉大卡車,那卡車裡估計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
一旦動用火器,他們三人也頂不住啊。
神獸睚眥此刻也走到了葛羽的身邊,居高臨下的朝着下面看去,發出了一聲悶吼,那意思是詢問葛羽要不要它過去,將那幾輛車給摧毀了。
那幾輛車裡面坐着的肯定都是西南局的高手,說不定蘇炳義也在其中。
神獸睚眥靠近那裡實在太過冒險,萬一對方有類似東皇鐘的法器,那還真是麻煩了。
葛羽示意睚眥鎮定,三人眼睜睜的看着那幾輛車子快速的靠近,很快停靠在了隧洞前面的那條路上。
車門打開,先是下來了二十多個身穿中山裝的人,旁邊還跟着幾個身穿僧袍的大和尚,看年歲都在七十歲上下,一看就修爲不低。
特調組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一旦有什麼棘手的高手爲禍一方,特調組沒有足夠的把握拿下的話,便會請當地非常有威望和修爲高深的修行者過來幫忙,估計那幾個大和尚便是西南局請來的。
除了這些人之外,後面的卡車上還有幾十個荷槍實彈的士兵,看裝束有些特殊,說不定還都是特種兵。
對方來勢洶洶,而且一下來了這麼多高手, 根本就沒有開打的餘地,到時候幾梭子子彈過來,他們幾個人也抗不住。
看到那些人快速的逼近,葛羽立刻轉身,將那個用東皇鐘的漢子,一把提了起來,用那七星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朝着那些不斷逼近的人大聲喊道:“都給我退後,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殺了他。”
看到葛羽這麼做,黑小色和黎澤劍很快也轉身走到了後面,各自找到了一個被他們打暈過去的人,用劍架到了他們的脖子上,將他們提到了隧道口的上方,那些人能夠看到的地方。
現如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必須用人質來威脅他們,繼續給老鼠精拖延時間,能拖延多久是多久。
很快,那些特調組的人,便閃身走出來了一個,手中拿着擴音器,大聲喊道:“上面的朋友,請放下手中法器,咱們有事兒好商量,你們有什麼需求,儘管開口跟我說。”
在那人說話的時候,葛羽分明看到有幾個狙擊手已經就位,看樣子是不想讓他們活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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