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九陰之前也見過強大意識出現在葛羽的身上,之前見到它的時候,心裡那是對它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可是後來發現,每一次這強大意識出現的時候,都是葛羽面臨生死危機的時候, 而且是差一點兒就小明報銷的那一瞬間,他纔會突然冒出來。
他出來的目的,只是爲了讓葛羽活命,對於葛羽身邊的這些朋友,貌似也沒有什麼惡意。
抱着試探的心理,吳九陰大着膽子喊了一聲二大爺。
這是因爲那強大意識曾經跟葛羽說過一句話,他又不是葛羽的二大爺,沒必要管他那些破事兒。
從此之後,跟葛羽熟悉的人,就稱呼那強大意識叫做二大爺。
這一聲二大爺喊出來,一雙凌厲的目光便落在了吳九陰的身上。
那一刻,契機鎖定,吳九陰頓時感覺到一股惡寒透體,嚇的渾身一抖。
面前的人雖然是葛羽,但是掌控他身體的卻是那強大神識。
此刻那強大意識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吳九陰,這吳九陰哪裡能扛得住。
只是瞬間,額頭上的冷汗就冒了出來。
“二大……不……這位大神,我只是開個玩笑,您別生氣。”
好在,那強大意識貌似並沒有與他計較的意思,只是冷哼的了一聲,便將目光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吳九陰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再也不敢朝着葛羽的方向看去,快步奔到了那衡山大致的身邊。
殺千里正站在那衡山大致的身邊, 用手中的法劍在那衡山大致的身邊,沾染着他身上流淌出來的血液, 畫出了很多符文,一時間金光燦燦。
“殺老前輩,您這是在弄什麼?”吳九陰十分不解。
“封鎖他的退路,免得他跑了。”殺千里一邊忙活着一邊說道。
吳九陰很快明白了殺千里的意思,他這樣做,是防備着那衡山大致的神魂逃脫,就像是那宮本太郎一樣,法身雖然滅了,但是神魂卻在,如果那神魂跑了,肯定是個大麻煩。
像是衡山大致這種極爲厲害的高手,就算是死了,那也是一個強大的鬼修,比那宮本太郎還厲害。
如果他捲土重來,誰能受得了。
還是殺老前輩想的周到,幫他們免去了一個大麻煩。
此時,吳九陰才仔細打量起了眼前的衡山大致,他雙腿跪在地上,深深的陷入了沙窩裡。口中不斷涌出金色的血液,他的生命力在緩緩流失。
畢竟是上仙境的高手,想要那麼快死去也不容易。
吳九陰能夠看出來,他還在想辦法維持神魂不離開這具身體,身上甚至於有黑色的妖氣浮現。
肩膀上被殺千里一劍刺穿,直達肺腑,若是尋常人捱上這麼一劍,早就一命嗚呼了。
吳九陰站在衡山大致的前面,
並沒有急於動手,而是嘆息了一聲道:“衡山大致,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這一身修爲通天,當真是浪費了。”
谷悖</span> 衡山大致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更不想回答他的話,直接閉上了眼睛。
有風吹來,撩起了衡山大致的鬍子和白髮,蒼涼而悲慼。
這波瀾壯闊的一聲,就真的要結束了。
只是衡山大致有些不甘心,自己明明可以將這羣肆虐日本的華夏修行者全都殺掉的,可是爲什麼偏偏就冒出來了那樣一個可怕的傢伙,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
海面上原本還有很多日本修行者圍觀,包括那大妖魔酒吞童子也在其中。
他們以爲,只需要衡山大致一個人出手,就可以解決眼前的一切。
再者,他們也不敢硬闖色丹島,只要他們所有人都登上了這個島,那就是真正的跟戰鬥民族爲敵,到時候會十分麻煩。
衡山大致之前也說了,在色丹島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個人所爲,與日本無關。
那酒吞童子看到那強大意識出現,帶着面具的臉上,一雙眼睛也充滿了深深的恐懼,他連岸都不敢上,轉身便潛入了海水之中,不見了蹤影。
不遠處,那強大意識還沒有離開,他淡淡的說道:“以後這種破事,我是不會再出來了,你好自爲之,最好在我動手殺你之前,活下來。”
“二大爺,你別啊,別丟下我不管,你這一下好幾年都不出來,我還有些想你呢。”葛羽死皮賴臉的說道。
“少廢話,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出現了,你還是太弱了,前面那人的修爲對於你來說已經是天花板了吧?現在你去吞了他的修爲,還能提升一點兒,只可惜……就算你吞了,也無法完全消化,卻總比沒有強,去吧。”強大意識又道。
“二大爺,我這人就是閒不住,保不齊下一次惹到的人比眼前的衡山大致還厲害,我不信你就不出來幫我,我死了可對你沒好處吧。”葛羽試探着問道。
強大意識冷笑:“那你就試試,你死了雖然對我沒好處,不過也對我沒有多大的壞處,大不了我再等個幾十年就是了,重新培養一個鼎爐,幾十年對於本尊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這下葛羽無話可說了,這個強大意識心如磐石,並不是自己可以威脅到的。
正在葛羽遲疑間,那強大意識突然間就從自己身上離開了,葛羽身子一晃,自己的意識從意識深海之中出來,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
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並沒有多大的損傷。
那強大意識不光是幹殘了衡山大致,順便還幫着自己修補了一下身體,還真沒有白來一趟。
下一刻,葛羽邁開了腳步,也朝着衡山大致的方向走去,跟吳九陰站在了一處。
“二大爺走了?”吳九陰問道。
葛羽點了點頭。
“老些日子沒見了,二大爺還是如此生猛,這麼強的傢伙,被他幾招就給滅了,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啊呸呸……二大爺不是東西,是神……”
怕是那二大爺沒有走遠,吳九陰嚇的連忙改口。
“二大爺說了,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出來幫我,之後自己再找死,他可能就不管了。”葛羽有些鬱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