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擡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葛羽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小羽,宮主幫我解除了魘鎮之術,還要收我做徒弟,我覺得我沒有拒絕她的理由,你想讓我留在這裡嗎?其實,我也很想跟你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可是你的修爲一直都在不斷的提升,而我的修爲卻止步不前,要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被人種下了魘鎮之術,現在就跟你離開的話,以後遇到了危險,怕是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我不想成爲你的累贅。”
楊帆的意思很明顯,她想要留在這裡,跟着這九尾妖狐修行。
一是爲了報答這宮主的救命之恩,二是楊帆自己也想要提升一下修爲,以後好跟着葛羽混跡江湖,不成爲葛羽的累贅。
既然楊帆自己已經決定了,葛羽就不再好說些什麼了。
但是葛羽知道,只要自己要楊帆離開,楊帆便會義無反顧的跟着自己。
再者,葛羽之前也說了,但凡宮主提出什麼要求來,只要自己不違背道義,能夠做到的話,就一定會答應下來。
這大話都說出去了,豈能出爾反爾。
當下,葛羽拍了拍楊帆的肩膀,說道:“好吧,既然你想留在這裡,那就留在這兒吧,不過我以後會經常過來看你,宮主一身修爲通天,你能跟着她修行,我也放心。”
說着,葛羽又朝着那貌美如花的九尾妖狐看了一眼,那宮主也撇了一眼葛羽,緊接着將視線挪開了,小眼神看上去有些幽怨,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爲那強大意識的事情耿耿於懷。
隨後,那宮主便道:“你們要是不着急的話,可以在升崖宮呆上幾天再走也行,如果想來,隨時都可以過來看看,本宮也不會阻攔你們,但是這三年之內,楊帆不能離開升崖宮,葛羽,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一切但憑宮主做主便是,以後您就是楊帆的師父了,還請多多照料楊帆。”葛羽朝着那宮主拱手道。
“這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她是本宮的徒弟,自然不會虧待了她。”那宮主冷冷的說道。
“小師妹,以後你就要稱呼我一聲師兄了。”一旁的安在淵湊上前去,跟楊帆笑着說道。
“在淵師兄好。”楊帆笑的很甜,熱情的跟安在淵打着招呼。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葛羽與楊帆也算是久別重逢,因爲之前有那胖女人的神魂在楊帆的身體之中,每天只有半小時的清醒時間,根本說不得什麼,楊帆的身體便被那胖女人的神魂重新佔據。
這讓葛羽鬱悶的不行,不過現在好了,楊帆終於恢復了正常。
本來葛羽和黑小色都想早點離開升崖宮,回到華夏的地界去,可是黑小色爲了照顧這對小情侶,便讓葛羽在升崖宮呆了三四天。
這三四天,葛羽可一點兒都沒有閒着,天天跟楊帆膩歪在一起。
而且,二人也明目張膽的住在了一起。
然後,二人就發生了一些不可名狀的事情,此處爲了防止河蟹,省略一萬八千六百字,具體發生了什麼,大傢伙懂得。
反正這幾天,葛羽是腰痠背痛腿抽筋,走路都打擺子。
這二十多年的童子身,直到最近這幾天纔算是真正的破掉了,當真是很不容易。
二人你儂我儂,越是這般,越是不想分開。
可是葛羽和黑小色都有些擔心黎澤劍的事情,必須要離開升崖宮了,其實,葛羽倒是不怕等待,楊帆之前用了那龍誕萬年珠,可以一直保持容顏不老,即便是八十歲了,也是這般青春靚麗的模樣,三年之後,離開升崖宮,楊帆還是那個楊帆,容貌一點兒不會變,變的只是她的修爲,必然提升一大截。
九尾妖狐,洪荒異種,這種已經不是一般的千年大妖能夠比擬的了,跟它學本事,葛羽是一萬個放心。
有意思的是,這個九尾妖狐,好像跟自己體內那個強大的神識認識,那強大神識根本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唯獨對這九尾妖狐能夠說上幾句話。
能夠被那強大意識瞧上眼的,哪怕只有那強大神識一半的手段,絕對可以稱之爲修爲逆天了,在整個修行界都可以橫着走的那種。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跟楊帆膩歪了三四天之後,他們終於要離開升崖宮了。
一天中午時分,楊帆依依不捨的送他們兩個人離開,一路上都小聲說着情話,手拉着走,甜甜蜜蜜的模樣。
安在淵也沒有在升崖宮多呆,跟葛羽他們一同離開了升崖宮。
黑小色當了好幾天電燈泡,心裡鬱悶的不行,這裡連個聊天的都沒有,那升崖宮的侍女和女修行者他也沒有膽子勾搭,早就想離開升崖宮了。
楊帆將葛羽一直送到升崖宮的法陣出口,便不再往前送了。
因爲那宮主說了,楊帆這三年之內,不能離開升崖宮半步,也不知道爲何會有這麼奇怪的規矩。
葛羽在跟楊帆告別的時候,楊帆再次落了淚,抱着葛羽不願鬆開。
在跟楊帆告別的時候,葛羽遠遠的瞧見, 在升崖宮附近的一座孤立的山丘上,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穿着白色的盛裝,一身衣衫隨風飛舞,猶如仙人落凡塵。
那人肯定是升崖宮的公主,她站在那裡做什麼,難道也是過來給他們送行的?
葛羽沒有多想,辭別了楊帆,安在淵帶着他們二人出了升崖宮的法陣,來到了外面的世界。
此時,外面的天色剛有些矇矇亮,三人走出了老遠,好幾個小時之後,纔來到了大路上,看到手機有信號的時候,葛羽便跟來曙光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他們回去。
接到葛羽的電話,來曙光激動的不行。
這麼多天都沒有消息,一直聯繫不上,還以爲葛羽他們出了什麼事情,這下終於接到了他的電話,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數個小時之後,來曙光開着車過來將葛羽給接走了,安在淵並沒有跟他們一起同行,與葛羽他們辭別之後,便自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