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知道,這種情況,留下來,大傢伙都難以活命。
可是,如果自己苟活,卻要犧牲掌教師兄的性命,還有無衛子真人他們,這事兒葛羽接受不了,即便是最後能夠活下來,葛羽感覺這件事情也會成爲自己一輩子的陰影。
所以,當龍華掌教再次撲殺上去的時候,葛羽也毫不猶豫的衝殺了上去,現如今是三四個千年大妖,再加上黑龍老母這般實力超絕的存在,而葛羽和龍華掌教已然有傷在身,龍田長老也是獨木難支。
情況已然岌岌可危。
更加可怕的是,之前困住囚牛的那些黑衣人,其中也有不少高手,有一些是當年黑龍老祖從神龍島救出來的邪修,修爲十分強悍。
這時候,看到黑龍老母和那幾個大妖跟葛羽他們酣戰,那些個邪修此刻也衝了上來。
那些個邪修手裡都拿着一種奇怪的鎖鏈,那鎖鏈的末端帶着一種彎鉤,突然間從四面八方同時甩了過來,目標便是葛羽他們三個人,本來葛羽他們幾個人應對黑龍老母他們便已經十分困難,這些人的加入,更是雪上加霜。
一時間,那些鐵鏈飛了過來,幾個人連忙躲避,龍田長老剛纔將那血靈老母給攔截了下來,此刻被血靈老母給控制住,更是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當下便有三四道鐵鏈落在了他的身上,那鐵鏈末端的彎鉤一下便勾住了他的肩膀和後背的位置,一拉一扯,直接連皮帶肉都扯下來了一大塊。
這龍田長老也是個狠人,哼都沒哼一聲,只是不斷揮舞着手中的法器,繼續跟那黑龍老母拼鬥。
“龍田師弟!”龍華掌教怒喝一聲,過去回援龍田長老,不料那千年猴妖手中的鐵棒突然從天而降,那鐵棒上面有着濃郁的滾滾妖氣,龍華掌教身形一頓,雙手掐了一個法印,朝着那鐵棒猛拍了過去。
那鐵棒在龍華掌教的頭頂三寸的方向戛然而止,並沒有落在龍華掌教的身上,但是葛羽卻分明看到龍華掌教的雙腳卻下陷了十幾釐米,一張臉憋的漲紅,臉上青筋浮現。
就在這時候,那馬臉大妖趁虛而入,手中的方天畫戟直接朝着龍華掌教的心口窩紮了過來。
葛羽看到,心中大驚,連忙從那十幾個邪修的包圍之中掙脫出來,一甩手中的七星劍,那七把燃燒着臉色火焰的小劍便朝着馬臉大妖撞了過去。
那馬臉大妖直接將那方天畫戟拋出,那法器在空中不斷旋轉,將葛羽的七把小劍盡數攔下,隨後那馬臉大妖突然顯出了妖形,化作了一批黑色的奔馬,快速的奔跑之中,直接撞在了龍華掌教的心口,龍華掌教悶哼了一聲,身形倒飛出去,滾落在了地上之後就沒了動靜。
這邊龍華掌教剛剛被打翻在地,龍田掌教那邊又出了變故,三個大妖再加上黑龍老母同時圍攻之下,一道紅芒閃爍,正是那黑龍老母手中的煉血球,直接撞在了龍田長老的心口上,這煉血珠上蘊含的恐怖力量,將龍田長老也給撞飛了出去,半空之中便噴出了一口老血,這還不算完,等那龍田長老剛一落地,煉血珠緊隨而至,直接盤旋在了他的頭頂上,血紅的珠子快速的吞噬龍田長老的精血和靈力,再大的能耐,被這煉血珠給控制住也施展不出來了。
也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龍田長老和龍華掌教都沒有了反抗之力。
接下來,葛羽變成了衆矢之的,那些個大妖和邪修,以及黑龍老母同時撲殺而來。
首當其衝的便是那千年猴妖,手中的鐵棒跟黑小色的量天尺有的一拼,當那鐵棒被舉起來的時候,立刻便會被一股濃郁的妖氣包裹,那鐵棒會變大無數倍,以滔天之力轟然砸下。
葛羽被那鐵棒的氣機鎖定,一股勁風由上而下猛撲而來。
避無可避之下,葛羽直接將東皇鍾拋飛而起,籠罩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東皇鍾剛一將自己籠罩,便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轟鳴之聲,那千年猴妖手中的忒棒落在了東皇鍾之上,產生了一聲巨大的嗡鳴之聲,身處於東皇鍾裡面的葛羽,被這東皇鐘的反震之力震的有些頭暈目眩。
不等葛羽反應過來,緊接着東皇鐘上面又發出了一聲巨響,那東皇鍾竟然被打的凌空而起,朝着一旁滾去,葛羽跟着那東皇鍾起被掀飛在地。
葛羽被打懵了。
從來沒有一次,自己會遇到這麼多強勁的高手全都一起對付自己。
腦子還在轟響,葛羽四顧看去,全都是一張張嗜血憤怒的臉孔,朝着自己撲來。
目光所及之處,葛羽看到有幾個邪修已經朝着倒在地上的龍華掌教撲殺了過去。
這些人是上去補刀的。
玄門宗的掌教,如果被他們某個人給殺了,可是大功一件。
這種搶人頭的活計,最輕鬆不過。
葛羽腦子裡什麼都沒有多想,只是咬着牙,朝着龍華掌教那邊猛撲了過去,一邊奔行,手中的七星劍再次斬出,口中大喝了一聲:“千劍斬!”
話聲未落,那七把小劍再次飛出,在飛向那些邪修的時候,七把小劍又快速的分離出了幾十上百道的氣劍,而且越是往前,分裂出來的氣劍就越多。
“都滾遠點兒,這玄門宗掌教的人頭是我北疆魔刀的。”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喊揮舞着一把砍刀,衝在了最前面,高高舉起了的手中大刀,就朝着龍華掌教脖子處砍去。
此刻的龍華掌教已經暈死了過去,毫無反抗之力,眼看着那大刀即將落下,身後百年傳來了呼呼的破空聲響,那個叫北疆魔刀的傢伙身形一頓,都沒敢回頭去看,便朝着一旁跳開了,其餘的邪修也感覺到了異常,紛紛躲避,但是也有三四個人都沒有躲避開來,立刻別七星劍分離出來的劍氣給撕扯的四分五裂。
而葛羽眼看着就要奔到龍華掌教身邊的時候,卻有兩個強大的法器直接朝着葛羽身上招呼了過來,一個方天畫戟,一個粗重的鐵棒,幾乎同時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