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那賀朗跨出了最後一步,手中的那把板門刀爆發出了一團燦爛的刀茫,凌空劈下,這一刀基本上是蘊含了此人一身精悍的修爲了,讓葛羽眼睛爲之一亮,不由得脫口道:“好刀法!”
在說出這句話之後,那一團絢爛的刀茫便鋪天蓋地的朝着葛羽涌來,但見葛羽不慌不忙的從身上摸出了兩張玄門雲雷符出來,朝着前面一拋。
頓時兩聲轟響過後,直接破了那賀朗最後一刀。
不光如此,這雷芒之力產生的巨大的波動,將那賀朗連人帶刀都給崩飛了出去。
滾落在地的賀朗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渾身電流滾滾,一陣兒麻酥酥的感覺。
他的頭髮都根根直立了起來,臉上烏漆嘛黑,從頭髮上有陣陣青煙冒了出來。
不過葛羽用的雲雷符蘊含的雷意並不多,要不然這賀朗該要沒命了。
“一起上,一起上,給我打死這小子!”任鎮海不知道葛羽的厲害,依舊招呼着那些人一起上。
葛羽搖了搖頭,發現這個叫任鎮海的傢伙真是一個無法形容的大沙比,自己已經很留手了,識相的人也該知難而退,這些人之中明顯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面對着二十多個人一起涌來,葛羽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看着他們就要逼近的時候,葛羽的眉心處便裂開了一刀口子,伴隨着一聲鳳鳴之聲,一道紅芒旋即迸射而出,正好落在了那些人的前面,直接將堅硬的石板地面給轟出了一個大坑出來。
那些人全都嚇得倒抽了一口冷氣,紛紛後退了幾步。
“上,趕緊給我上!”
氣瘋了的任鎮海還是在後面大聲叫囂着。
那些人回頭看了任鎮海一眼,繼續朝着葛羽衝去。
葛羽於是將剩下的四道鳳魔刀全都打在了他們的前面,便是那碎裂的石板地面崩飛出去的石頭,落在他們的身上,疼的一個個哀嚎不止。
葛羽身後的黑小色和鍾錦亮他們頓時也看不下去了,紛紛奔上前去,各自出手,這二十多個人,立刻被他們四個人打的人仰馬翻,紛紛倒地。
整個過程連一分鐘都不到。
他們四個人可謂是久經沙場,什麼樣的陣仗沒有見過,而這二十多個人當中,估計很多人手上都沒有沾過血腥,哪裡會是他們幾個人的對手。
這些人都被打翻在地之後,那任鎮海終於知道了他們的可怕,當即轉身就跑。
那邊鍾錦亮一個仙巒步過去,身形飄忽之間,攔在了那任鎮海的前面,任鎮海從身上摸出了一把短刀出來,朝着鍾錦亮刺去,鍾錦亮緊接着依照七擒縱之中的翻雲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子,使勁兒一捏,那短刀頓時落在了地上。
斬仙劍被另外一隻手抽了出來,架在了那任鎮海的脖子上。
“你再給小爺囂張一個?”鍾錦亮做出一副兇狠的模樣說道。
“你……你想幹什麼,我爹是任毅,赤雲寨的寨主,你要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爹會讓你們一個個死無全屍……”
“啪!”這話還沒有落下,黑小色就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來。
“黑爺我不光動你手指頭,還打你臉了,你能將我怎樣?”黑小色怒聲道。
“你……”
“啪!”
黑小色反手又是一巴掌,抽的這小子臉都腫脹了起來,兩個大耳刮子下去,這小子是徹底消停了下來。
葛羽不理會倒在地上的那些人,緩步走到了任鎮海的身邊,臉色陰沉的說道:“服不服?”
這一身殺氣展露出來,頓時嚇得他低下了頭去,捂着腮幫子說道:“服……我服了……”
“服了就好,我警告你,這幾天我們會一直呆在這鐵匠鋪裡面,你要是還想找我們麻煩,就算是將你爹叫過來也沒有任何問題,我們等着你,可是你要是敢對劍王和鐵匠動手,我一定會殺了你。”葛羽陰沉沉的又道。
“不敢……”任鎮海此刻看上去是真的有些怕了,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帶着你的人,滾吧。”黑小色擺了擺手,像是趕蒼蠅一樣。
任鎮海頓時如蒙大赦,連忙帶着那些爪牙,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裡。
走出了老遠之後,任鎮海還回頭朝着葛羽這邊看了一眼,眼神很複雜,葛羽也沒有在意。
等這些人走了之後,葛羽等人再次走到了劍王的身邊,老爺子嘆息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就朝着院子裡走去,佝僂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老前輩,您老人家沒事兒吧?”葛羽跟上去了說道。
“不過是捱了一個大嘴巴子,沒事兒的,你們歇着吧,我繼續去鑄劍,在給老夫兩天時間,這把劍就鑄好了。”劍王擺了擺手說道。
一邊朝着那地下室的方向走,那老爺子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啊,現如今的江湖哪裡還有什麼江湖道義可言,我這把老骨頭也不中用嘍……”
被任鎮海這麼一鬧,衆人的心情也很不好。
尤其是任鎮海打了劍王那一巴掌,幾個人心裡總覺得不舒坦,黑小色開始有些後悔起來,早知道就多打這傢伙一頓再放他離開, 多給劍王出出氣。
剛纔飯都沒有吃完,衆人又回去繼續喝。
心情糟糕,幾個人聊了一會兒,喝了不少酒,回去便各自睡下了。
值得一說的是,崆峒派跟着他們來的那個老道玉辰子,至始至終都沒有插手這件事情,剛纔跟任鎮海動手的時候也沒有勸解,就站在一旁旁觀,也不知道他心裡是如何想的。
可能這老道覺得沒有必要因爲這點小事得罪赤雲寨吧,所以選擇袖手旁觀。
不過幾個人都覺得,這事兒可能無法善了,說不定那赤雲寨的寨主任毅會找過來。
這事兒衆人也都沒有怎麼放在心上,一個小小的赤雲寨而已,他們這邊還有一個武當掌教呢。
沒成想,後半夜的時候,就出了事情。
出事的時候,幾個人都在內院熟睡,一個個都喝了不少酒,還是被外面的聲音給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