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鍾錦亮血管裡面流出來的並不是鮮血,而是一種黑色的污血,在那污血之中,還夾雜着一些黑色的蟲子,好像是縮小了無數倍的黑節三頭蟲,密密麻麻的一片,混合在黑色的污血之中,看的讓人頭皮發麻。
在那黑色的污血從傷口處流動出來的時候,衆人都能夠看到,鍾錦亮的血管裡面有細小的蟲子在涌動。
黑色的污血從鍾錦亮傷口裡面流出來的時候,宗千一直都在用那裝着不知道是什麼油脂的燈散發出來的氣味兒,放在鍾錦亮的鼻子下面薰,正是因爲這種氣味兒,那些蟲子纔會從鍾錦亮的身體之中不斷涌出來。
好一會兒之後,黑小色拿過來的大碗都快接滿了,一大碗黑色污血,其中不斷有涌動的細小的蟲子在裡面翻滾。
衆人看到那大碗裡面的降頭蟲,一個個全都臉色大變。
唯有那宗千一臉的淡然,還笑着跟衆人說道:“這些都是那降頭師通過污血滲透到血肉裡面的蟲卵,只要一接觸到皮膚,就會寄居到人的身體裡面,等你們發現的時候就已經來不了,這些降頭蟲會在人的身體裡面繁衍生息,到時候,整個身體都會被這種降頭蟲給蛀空了,而且最多一週之內就能取人性命,噬心降,便是這麼邪門的降頭術,不光能夠損害人的身體,還能控制人的神魂,我用一種特殊合成的油脂,將這些降頭蟲都從他身體之中吸引了出來,必須要清理乾淨才行。”
說話間,那一大碗的污血差不多都快接滿了。
那涌動的蟲子,看着實在是讓人反胃。
不多時,千年骨和解蠱蟲就飛了過來,圍着那大碗轉了一圈,便一同跳了進去,只是片刻的時間,那碗裡面的降頭蟲就全都死光了。
奇怪的是,當這兩隻厲害的蠱蟲將裡面的降頭蟲全都吞噬乾淨之後,那碗污濁不堪的血突然就變的乾淨了許多,變成了鮮紅的顏色。
幫着鍾錦亮處理了一下手腕上的傷口,此時的鐘錦亮臉色煞白,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好了,他的噬心降全都清理乾淨了,不過有一點,他身上的那黑節三頭蟲的印記我是去不掉了,這是黑魔教的一種特殊手段,只有黑魔教的高層才能解開,我也是無能無力。”宗千說着,將鍾錦亮一把拉了起來,衆人變看到了他脖子後面的那個黑節三頭蟲的印記。
之前這印記紅的發紫,現在卻淡了很多,只有淺淺的一層,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宗老哥,這個印記留在身上沒有什麼影響吧?”週一陽有些不太放心的問道。
“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影響的,這印記是黑魔教的人爲了尋仇,在仇家身上打下的一種特殊標記,方圓幾裡之內就能感應到仇家的存在,無論是黑魔教的任何人,只要找到身上有黑節三頭蟲印記的,都必須出手將對方給殺了。”
“顏色越深的印記,對於黑魔教的人來說就越好找,如果是深紫色的話,黑魔教的人在方圓百里之內就能感應到仇家的存在,非要說這印記對你們有什麼影響的話,便是那黑魔教以後找你們尋仇就更加方便一些了。”宗千說道。
“這個倒是無所謂,黑魔教的人如果敢來送死,儘管讓他們來就是,我們在這裡等着他們,黑爺的量天尺早就急不可耐了。”黑小色大咧咧的說道。
“說的也是,諸位小友都是手段高明之人,自然不怕什麼黑魔教,不過你們遇到的都是黑魔教不算很厲害的降頭師,如果是黑魔教中的幾個厲害人物過來,恐怕就很難纏了,你們還是小心一點兒的好。”
頓了一下,宗千又看向了葛羽,說道:“葛小友,該你了,貧道幫你解了身上的噬心降,這一趟任務就算是完成了,不過你的噬心降比較好解一些,不會很麻煩的。”
說着,二人變盤腿坐在了地上,宗千還是重複了剛纔的動作,開始幫葛羽解開噬心降。
葛羽中的噬心降跟鍾錦亮相比,好了太多。
不過那特查還是將一縷殘魂注入了葛羽的身體之中,只是被那邁蓬禪師的虹光給壓制着。
昨天晚上,鍾錦亮過來要殺葛羽的時候,葛羽的身體無法動彈,便是那特查的一縷殘念在作祟。
宗千用他師父的頭骨,很輕鬆的就將那一縷殘念給吸了出來。
而後也放出了一些黑色的污血,不過不過,也就一茶杯左右,被解蠱蟲給吞噬掉了。
這些毒蟲,衆人看了都反胃,但是對於這些蠱蟲來說,就是美味大餐了。
忙活了大半天,二人身上的噬心降都被宗千給解除掉了。
不過葛羽身上的那黑節三頭蟲的印記也沒有被消除, 祛除了噬心降之後,他的小腿上還是有一塊淡淡的印記,比之前還要不明顯。
等後半夜鍾錦亮醒過來之後,葛羽給他吃了一顆補氣凝血的丹藥,一羣人便到了大學生附近的大排檔吃了一頓飯,大傢伙好好喝了一頓酒。
並不是說葛羽他們請不起吃好的,主要是幾個人都喜歡這種吃大排檔的氣氛。
宗千的降頭術十分高明,但是人很隨和,跟大傢伙有說有笑,十分談得來。
本以爲做完了這件事情之後,宗千就要離開,而他卻說很少來內地,這江城市也是第一次來,打算在這裡玩幾天再走。
同時,他還擔心葛羽和鍾錦亮身上的噬心降還會有什麼後遺症,亦或者體內的降頭蟲沒有清理乾淨,留在這裡,也是爲了多觀察幾天。
既然如此,大傢伙自然十分歡迎,黑小色主動請纓,打算帶着宗千在江城市好好轉一轉,尤其是譚爺那裡,必須要去逛一逛,宗千也沒有要拒絕的意思。
如此,連着兩三天,都是黑小色在陪着宗千和週一陽在玩兒。
宗千對於黑小色熱情招待十分滿意,都有種樂不思蜀的感覺了。
然而,就在第三天的下午,還是出事了。
葛羽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