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親眼看到玉清子真人的屍體,幾個人都有些不太相信,就這一兩個小時之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轉眼間就以這種悽慘的方式死去,關鍵是這玉清子真人可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而是崆峒派實打實的一個高手,無聲無息的被人給殺了,幾個人都有些接受不了。
掌教玉舟子掀開了那塊白布,回頭看向了葛羽等人道:“這就是你們做的孽,葛羽,人是你殺的吧?”
葛羽一愣,看向了那掌教玉舟子道:“掌教真人,說話要講證據,你憑什麼說玉清子真人是我殺的?”
“他是被人偷襲而死,一掌擊中了後腦,整個腦袋都被震碎了,正是你們玄門宗的絕學陰柔掌,必然是我這玉清子師弟拒絕了你們天外隕鐵的事情,你們惱羞成怒,暗中下手,要了他的性命,還從他房間之中偷走了天外隕鐵,今天就你們幾個人跟他接觸過,不是你們還能有誰?”玉舟子真人怒聲道。
“你這掌教我看是白瞎了,別說是陰柔掌,就算是一個有真人境界修爲的,隨隨便便一掌拍在玉清子真人的後腦上,也能夠輕鬆要了他的性命,你爲什麼非要說玉清子真人是中了陰柔掌而死,你親眼看到了?”黑小色凜然不懼,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你們幾個人都逃脫不了關係!”那刑堂長老玉懷子站出來說着,突然轉身看向了玉舟子,一拱手,沉聲道:“掌教真人,這幾個人我看先暫時將他們關押在針崖洞中,茲事體大,不能草率的做出決斷,且不說這幾個人跟九陽花李白的關係,他們也都是頂級道門之中的重要人物,尤其是張意涵,更是武當掌教,咱們崆峒派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必須要將武當和玄門宗的話事人給請過來,當面商議這件事情,如果是他們做的,這幾個人必須要抵命,那時候,武當和玄門宗也說不得什麼,可是我們要私下裡將他們給殺了,恐怕武當和玄門宗找上門來,咱們也不好交代。”
“當今正是黑龍派作亂之際,咱們不能因爲他們幾個人,挑起各大門派之間的爭端,另外更讓我們忌憚是,還有九陽花李白那些人,當初他們幾個人曾經殺上龍虎,就是爲了救他們,不過九陽花李白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如果玄門宗和武當的話事人都知會了這件事情,九陽花李白也說不得什麼。”
聽聞此言,那玉舟子掌教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就按照玉懷子師弟說的去做,現在就派人出去,將玄門宗掌教龍華真人請來,現如今,武當能夠主持大局的人,應該是傳功長老無衛子真人,也派人將他一併請過來,倒要看看他們二人如何辯解,到時候便讓他們二人清理門戶,給我們崆峒派一個交代。”
事情越來越蹊蹺了,葛羽他們幾個人也有點兒懵。
當下,那無舟子掌教擺了擺手,便有一行人過來,押着他們離開了這裡。
路上,葛羽他們只是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
負責押送他們的,是崆峒山的幾個長老級別的高手,一個個陰沉着臉,將他們朝着的洞天福地的後山押解而去。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那幾個長老便扯出了幾塊黑布,將他們幾個人的眼睛蒙上,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大約二十分鐘左右的光景,儘管幾個人身上都被綁了捆仙繩,還是能夠感受到周圍的炁場震動,估計將他們押向的所在,應該是崆峒山後山的機密要地。
當他們的眼罩被揭開之後,幾個人已經被關押在了一處洞穴之中。
這個洞穴面積不大,陰暗潮溼,即便是白天,透進來的光亮也很少。
在洞口處有一道厚重的鐵門,應該是由玄鐵打造,上面還有符文佈置,想要從這裡逃離出去,簡直被飛天都難。
將他們幾個人關押在這裡之後,那羣老道便自行離開了。
被關押在這裡的葛羽等人,雙手之上都纏繞着捆仙繩,這種捆仙繩十分特殊,如果不催動靈力的話,便是個地仙也無法自行打開。
不過他們的雙腳並沒有被束縛住,還能夠在洞穴之中走動走動。
等那些老道離開不多時,幾個人便開始討論起這件事情來。
“兄弟們,我們被坑了,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們,你們說是誰動的手腳?”黑小色起身說道。
“這件事情,不會跟黑龍派有關吧?難道是崆峒派這邊被黑龍派的人給滲透了……這讓我想起了那個陰險狡詐的傢伙劉教授,這種陰招也只有他能施展出來。”張意涵道。
“你們的意思是,那個玉清子真人是被黑龍派的臥底給殺了,然後嫁禍在了我們的身上,出現了這種事情,咱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今天確實只有我們跟那玉清子真人最後接觸過,而且還沒有其它人在場,我們走了之後,玉清子真人就被人給殺了。”鍾錦亮也道。
“玉清子真人的修爲並不弱,估計在鬼仙境左右,能夠偷偷的將玉清子真人一掌斃命,必然是玉清子真人之前十分熟識的人,而且修爲很高,對他也沒有絲毫防備,這樣才能輕而易舉的要了他的命,如此說來,崆峒派的確是有內奸,你們感覺誰最有可能?”葛羽問道。
“不會是那刑堂長老玉懷子吧?他的修爲就很高,抓拿我們的時候最積極。”黑小色道。
“我感覺不太像,如果是玉懷子,應該會非常積極的要早點兒弄死我們,但是他卻提議將玄門和武當的話事人給請來,他們要來,說不定咱們死不了,如果他們不來,咱們才必死無疑。”葛羽正色道。
現在葛羽他們幾個人也是毫無頭緒,到時候玄門宗掌教龍華真人過來,還有黑小色的師父無衛子真人一來,坐實了他們殺人的事情,二人肯定也說不出什麼來,怎麼都感覺這好像是一個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