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千里給了葛羽幾張傳音符,這傳音符是隻能夠跟殺千里單線聯繫的符籙,每一張都十分珍貴。
這次的事情的確是太過危機,葛羽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當着衆人的面,便碾破了一張傳音符,當那符紙燃燒起來的時候,葛羽當即說道:“殺老前輩,我在照月族,遇到了麻煩,請速來支援。”
葛羽說的很快,可是等了一會兒,殺千里並沒有迴應,一直到那傳音符徹底燃燒乾淨,殺千里都沒有回覆一個字。
幾個人都站在那裡緊張的看着,眼睜睜的看着那傳音符燒了乾淨,一個個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什麼情況?即便是殺老前輩不來,那也得招呼一聲啊。”黑小色道。
“殺老前輩是老一輩的江湖人物,最重承諾,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也遇到了麻煩,或者在處理一些緊要的事情,無暇顧及咱們這邊,而且,就憑着我跟殺老前輩的交情,他明知道隗倉有難,卻不來幫忙,這也不太可能。”葛羽分析道。
“那這事兒就難了,現在兀顏和玉竹不知道能撐多久,看這樣子,估計等不來你將一陽給招呼過來,還有那大成族虎視眈眈,萬一在你和一陽沒有回來之前,兵臨城下,那可咋辦?”黑小色鬱悶道。
“我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將一陽哥招呼過來了,照月族這邊就拜託你們了,還有兀顏和玉竹,你們也幫我照看我。”葛羽正色道。
“這個你放心,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就保證她們不會有任何事情。”黑小色正色道。
葛羽點了點頭,說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出去,將一陽哥給招呼過來,立刻動身。”
“你一路上小心,我們等你回來。”黎澤劍道。
葛羽點了點頭,跟衆人揮了揮手,便出了照月城,乘坐在了神獸睚眥的身上,朝着桑域的邊界飛去。
剛纔睚眥和囚牛帶着衆人從隗倉城的方向一路飛過來,都沒有怎麼歇息,便帶着葛羽再次啓程。
即便是如此,葛羽不敢有任何停歇,一路之上,不斷換乘,等睚眥飛不動了,便換上囚牛,繼續往前飛。
原本十多天的路程,葛羽用囚牛和睚眥飛了兩天兩夜,便到了那極寒之地,找到了那處空間極不穩定的地方,由於上一次他們從這裡出去過,葛羽倒也不用花費太多的時間尋找。
等到了那處所在,睚眥和囚牛都累的快吐白沫了,趴在地上是徹底不能動彈,葛羽只好將他們重新收回聚靈塔之中修養,然後催動了九雲盤,經過一番折騰,很快返回了蓬萊那處斷崖的下面。
時隔幾日,便感覺像是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如果之前沒有去過桑域,沒有經歷過桑域之中的種種事情,葛羽也不會有那麼多牽掛的人。
如果沒有那些牽掛的人,即便是整個桑域亂成了一鍋粥,橫屍遍野,這跟葛羽也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他必須要全力以赴,拯救那些自己關心的人。
這邊葛羽如何出了桑域聯繫週一陽暫且不表。
照月族這邊,幾個人卻是急的團團轉起來。
自從葛羽離開之後,兀顏公主和玉竹的情況每天都在惡化,現如今已經是第三天了。
兀顏公主和玉竹的頭髮都已經白了大半,就連之前白嫩的皮膚,
也變的皺巴巴的,好像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婦人,這種情況讓鍾錦亮他們幾個人憂心忡忡。
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這兩個妹子,最多也就能再撐上兩三天的光景,身體就會完全衰竭。
葛羽在走之前,還將解蠱蟲給留了下來,延緩她們二人衰老的趨勢,如果不是有解蠱蟲在,估計這兩人根本撐不住三天。
整個鍾錦亮和黑小色他們幾個人着急的團團轉的時候,照月族的族長女希烈突然帶着幾個長老匆匆而來。
一進門,女希烈便激動的說道:“黑哥,不好了,要出大事情了!”
眼下的情況已然十分糟糕,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更倒黴的事情發生。
黑小色倒是十分坦然,看向了女希烈道:“別激動,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探馬來報,黑水城,也就是之前的隗倉城集結了三萬兵馬,正朝着我們照月族這邊進發,現在已經來到了中途,估計再過兩三天便會到照月族。”女希烈驚恐的說道。
幾個人聽聞,頓時臉色大變,這會兒就連黑小色也不能淡定了。
“特麼的……這些人來的還真是時候,很明顯,他們就是衝着我們來的。”鍾錦亮咬牙道。
“圖爾汗最大的心頭大患便是我們幾個人,此刻他必然知道我們藏身於照月族之中,只有將我們幾個人給殺了,他這族長才能做的安穩,畢竟上一次,我們差一點兒就將那傢伙給殺了。”黎澤劍道。
“恐怕圖爾汗自己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背後估計是黑龍派的人在做幕後推手,在桑域之外,黑龍派的人要對付我們,有諸多限制,咱們有各大宗門作爲依託,但是在這桑域之中就不一樣了,到處都是敵人,如果我們被困在了這裡,就是死路一條。”黑小色分析道。
“黑哥,還有一個更糟糕的事情……”女希烈哭喪着臉道,那一張俏臉慘白。
“還有什麼比這更壞的消息?”黑小色看向了她道。
“大成族的人也朝着我們這個方向趕了過來,卻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大成族繞開了幾個西荒百族的小族羣,直接加快了行軍速度,直奔我們照月族而來,看情況,他們應該會跟圖爾汗帶來的人馬前後腳到達照月族城下!”女希烈又道。
聽聞此言,衆人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
真是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縫,放屁都砸腳後跟。
“大成族和圖爾汗的人都要圍攻照月族,這次就算是殺千里和九陽花李白全都到場也不管用了。”鍾錦亮有些絕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