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貓煞說出這些事情,幾個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消息也傳的太快了一些,好像纔沒有多久的樣子,這個東龍洲島的人竟然都得到了消息。
然而越是如此,更是讓幾個人感覺到了一種緊張的壓迫感。
“趕緊走吧。”葛羽招呼了一聲,不再理會那貓煞,帶着衆人就要離開這個山洞。
“你們要去哪?”那貓煞突然在身後說道。
“自然是逃離天義和的追殺,去哪都行。”葛羽道。
“你們逃不掉的,我倒是有一個去處,可以保護你們的周全。”那貓煞緊接着又道。
葛羽頓住了腳步,看向了貓煞,心中不禁疑惑,總覺得這貓煞有些問題,首先它出現的有些突兀,再者,他跟這貓煞之間,不光沒有什麼交情,反而還有些恩怨。
當初貓煞要對付做珠寶生意的劉家父子,是葛羽和黑小色出面阻止,還因此大大出手,跟一關道在港島分舵的人打了起來,還活捉了貓煞和她父親王東旭。
這讓葛羽不得不懷疑,這貓煞對他們有什麼非分之想,如果是它將他們幾個人暫時穩定下來,然後再通知天義和的人過來收拾他們,到時候就真的有些插翅難逃了。
似乎是看到了葛羽臉上的猶豫,那貓煞緊接着說道:“你們放心,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幫你們,並沒有害你們的意思,如果我真的要害你們,就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了,完全可以偷偷的通知天義和的人過來殺了你們,何必多此一舉?”
“那你爲什麼要幫我們,總也要有個理由吧?”葛羽覺得貓煞說的頗有幾分道理,不過仍舊是心存疑慮。
“當初你活捉了我和我父親,沒有在意他一關道的身份,將我們都給放了,因此我欠你們一個人情,把這個人情還上了,我們就兩不相欠了,再者,那劉家父子最終還是得到了報應,也多虧了你們的幫助。”那貓煞的語氣顯得十分真誠。
這事兒葛羽有些拿不定主意,轉頭看了一眼黑小色和黎澤劍他們。
黑小色沉吟了片刻,說道:“小羽,要不就拼一把吧,這會兒四面八方都已經被天義和的人給封鎖了,而且天義和肯定還會派更多的人出來找我們,我們一出去,或許就會跟天義和的人正面遭遇,一樣逃脫不掉,跟着貓煞,或許是一條活路。”
葛羽又看向了其餘的人,
鍾錦亮和黎澤劍也表示默許,點了點頭。
唯有蘇曼青一切聽從葛羽的意思。
而那肥仔,早已經是目瞪口呆,一隻會說話的黑貓,已經徹底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既然大傢伙都同意,葛羽便道:“那好吧,多謝你了。”
“跟我走吧,天義和的人應該很快就到了。”那貓煞說着,身子輕巧的朝着洞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衆人聚集在了一起,葛羽收了那幾個老鬼還有睚眥,從洞口處魚貫而出,跟着那貓煞來到了外面。
折騰了大半晚上,東方已經泛起了一絲魚肚白,用不了多久,天就會亮了,那時候更加不利於他們幾個隱藏身形。
此刻,他們幾個人就在山上,朝着黑沉沉的海面一看,葛羽很快發現了問題,但見離着海島不遠的地方,正有幾艘船朝着這個小島在快速的靠近。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快點走吧,應該是天義和的人。”貓煞催促道。
一行人跟着貓煞在滿是碎石的山林之間穿梭,在貓煞的帶領之下,走了大約十來分鐘,前面突然出現了一片一片營地,隱約中還看到了幾個巨大的炮臺,正對着大海的方向。
一看到這些東西,幾個人都嚇了一跳,我靠,這是什麼地方?
“別擔心,這個營地是三百多年前大清朝建立起來的,是爲了防範海盜和倭寇入侵,不過已經荒廢了許久了,被我們一關道港島分舵的人佔據了下來,現在是我父親鎮守這個地方。”那貓煞解釋道。
衆人心中雖然心存疑慮,不過既然已經決定跟着貓煞了,那就只能是一條道走到黑了。
不多時,衆人來到了那營地的寨門前面,似乎是早就知道他們要來,那營地的大門已經敞開了。
那貓煞在前面,帶着衆人就朝着寨門裡面走了進去。
幾個人不免有些緊張,真擔心特麼的從寨門裡面突然涌出來一羣人,將他們幾個人給團團包圍了下來。
還好,寨門裡面一個人都沒有,空空蕩蕩。
那貓煞邁着優雅的步伐,一邊走,一邊跟衆人說道:“我爸是港島分舵的左使,這裡有一百多港島分舵的弟子,不過暫且被我支開了,怕是那些人看到了你們,人多眼雜,港島分舵的人當中,也說不定跟天義和的人有什麼牽扯,暴露了你們的蹤跡,那麼我們一關道分舵也會遇到大麻煩。”
“王姑娘倒是想的周全,這次真要好好謝謝你了。”葛羽一邊警惕的朝着四周瞧着,一邊繼續往前走去。
果真是一個人都沒有,不過這寨子裡面收拾的乾乾淨淨,不遠處還有好幾個崗哨,顯然之前這裡是有很多人的。
看這情況, 這貓煞倒是沒有騙自己。
往前走了幾十米,前面出現了一片石頭建築。
貓煞走到一扇大門前,衝着大門叫了兩聲,大門緩緩打開,出現了兩個身穿勁裝的漢子,一看就是修行者,他們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門口處站着的葛羽等人,然後目光又落在了那黑貓的身上,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小姐。
“我爸呢?”貓煞開口道。
“在屋裡,已經等候多時。”其中一個人道。
“你們進來吧。”貓煞回頭看了他們幾個人一眼,首先朝着裡面走了進去。
幾個人進屋之後,那兩個人很快將屋門給關上了,大門發出了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響,讓衆人的心臟頓時狂跳了幾下。
屋子裡的光線有些昏暗,在正前方的一把椅子上端坐着一個人,看到他們進了屋,很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