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腳一踩水,身子就躥到了岸邊,緊接着也上了岸,渾身真氣一抖,身上霧氣蒸騰,將衣服全都給烘乾了。
黑小色長出了一口氣道:“這鴻鳴老兒藏的可是夠深的,費勁巴力的好不容易咱們才走到這邊來,差點兒餵了那些水僵,這邊山寨的人是從哪裡找來的這些玩意兒?”
葛羽瞧了黑小色一眼,說道:“長江流域,每年不知道死多少人,有被人害死丟到江裡的,還有些是溺水而亡,也少不得那些尋了短見的,這都有可能形成水僵,如果被有心之人加以煉化,就更容易形成水僵了,鴻鳴老兒就是一個煉化殭屍和鬼物的好手,要不然怎麼搞出了煉鬼堂。”
說着,葛羽朝着四周掃視了一眼,緊接着又道:“咱們趕緊走吧,先找到那鴻鳴老兒再說。”
說話間,葛羽一拍腰間的聚靈塔,一下放出了七八個老鬼,讓它們去前面探路,這些老鬼道行很高,如果對方的修爲不是很高的話,很難發現它們的蹤跡,葛羽是擔心前面的邊山寨有人巡邏,他們兩個人的目標太大,還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畢竟這邊山寨裡面也是那混江龍肖鴻匯聚的一些好手在此,不能大意,一時疏忽,自己和黑小色的性命就要落在這裡。
那些老鬼朝着前面飄飛而出,葛羽和黑小色沿着河岸緩慢的朝着前面走去。
黑小色一邊走,一邊跟葛羽說道:“聽你說這個寨子裡的人不少,那個混江龍也不是個好招惹的角色,也是成名江湖好多年的人物,咱們這次的主要目標是殺了鴻鳴老兒,一得手,立馬就閃人,千萬不要戀戰。”
“我知道,混江龍跟咱們沒有什麼瓜葛,自然不用管他,只需殺了鴻鳴老兒就好,不過要想無聲無息的解決掉鴻鳴老兒,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只能偷襲了。”葛羽道。
“到時候再說吧,只要確定了那鴻鳴老兒的方位,我可以佈置一個隔絕法陣,將那老東西困住,咱們倆一起上,應該不是很難。”
兩人說着,沿着河邊繼續往前走,行不多時,隱約中,兩人看到了遠處的河岸上有隱約的燈光傳了過來。
黑小色眯着眼睛一瞧,說道:“這地方也是一個小法陣,按說現代化的電子產品不管用纔是,我怎麼看那些燈光像是電燈,不是燒的油脂呢?”
葛羽朝着那地方一瞧,也覺得有些奇怪,那燈光很亮,不像是油燈能夠散發出來的。
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不過二人腳步仍舊未停,藉着河道兩邊的樹木掩護,兩人又往前走了好幾百米,這會兒離着寨子更近了。
突然間,葛羽身邊陰氣鼓盪,一個老鬼出現在了葛羽的面前,幻化成了人形,跟葛羽道:“小羽,前面的情況不妙,那個水寨這會兒不知道在舉行什麼儀式,很多人在寨子裡面喝酒呢,而且在寨子四周還有很多巡邏的人,不好進去啊。”
葛羽擡頭看了看天色,這會兒也不過是晚上十點鐘左右,現在就算是在外面的城市之中,也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沒想到這個邊山寨的夜生活也是如此豐富,這個點兒不睡覺,竟然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跟黑小色交換了一個眼色之後,葛羽問道:“在四周巡邏的人有多少,修爲如何?”
那老鬼略一沉吟,說道:“人數不多,也就十來個,幾個人一組,在寨子周圍晃悠,修爲我感覺一般般,反正我們剛纔都已經靠近他們十米左右的範圍之內,沒有一個人發現我們的存在。可能是都喝了酒的緣故,炁場感應不是很敏感了吧。”
葛羽點了點頭,說道:“我再放出去幾個,你們一起,先將那些巡邏的人給控制住,我們倆偷偷的潛入寨子裡面,一旦我們在寨子裡面失手,鬧出了動靜,你們就在外面放火,將寨子給燒了,咱們裡應外合。”
那老鬼嘿嘿一笑,說道:“這個可以有,跟在你身邊,都忘了怎麼幹壞事兒了,我正想殺人放火呢。”
葛羽擺了擺手,然後又放出了幾個老鬼,跟之前那個老鬼一起朝着邊山寨的方向飄飛而去。
接下來,葛羽跟黑小色繼續朝着那寨子的方向靠近。
行不多時,兩人就到了那寨子旁邊,藉着河岸的荒草和樹木隱藏住了身形。
兩人這邊剛蹲在地上,就看到聚靈塔中的那幾個老鬼朝着守着寨門的幾個大漢呼嘯而出。
門口處總共有四個人,身上都帶着兵刃,正聊着天,那些老鬼直接就朝着那幾個人撞了過去。
也就是那麼一哆嗦,那幾個人就被老鬼給控制住了,齊齊的轉身,朝着葛羽的方向看了過來。
整個寨子都是木質結構,寨門的院牆也都是木頭,最矮的地方都有三米多高,寨門的地方更好,大約有五米左右,在寨門的上面還有兩個人在把守,旋即有兩個老鬼飛了上去,附身在那兩個人的身上。
須臾之間,看守正門的那六個人全都被聚靈塔中的老鬼給控制住了,但是在寨子的其餘的地方,也有幾個人在巡邏,自然有其餘的老鬼過去應付他們。
這一下,寨子門口的守衛算是被葛羽徹底拿下了。
那寨子四周燈火通明,十分耀眼,蹲在葛羽身旁的黑小色朝着寨子門口一看,說道:“小羽,這些人可是夠先進的,我說這裡怎麼有電,原來是太陽能板,你看那寨子上面,一大片全都是太陽能板,四周照的這麼通透,咱們倆連個隱藏的地方都沒有。”
葛羽沉吟了片刻,朝着城門口的兩個老鬼招了招手,旋即,那兩個老鬼朝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當他們一靠近,葛羽一招一個,將那兩個被老鬼附身的人全都打暈了過去,然後跟黑小色道:“咱們換上他們的衣服,看看能不能混進寨子裡面,想看看情況再說。”
黑小色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就開始扒衣服,順便將那脫的光條條兩個人綁上了石頭,直接沉入了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