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葛羽便跟林水兒商議完了這件事情,讓那女鬼龐豔再次退回了湖中。
將林水兒送回了女生宿舍之後,葛羽也返回了保安宿舍。
許久都不在江城大學裡面晃悠了,沒成想今天隨便逛一圈,都能遇到這種事情發生。
這跟葛羽是修行者的身份有關的,如果是尋常人,自然瞧不出這其中會有這麼多貓膩兒,也看不出哪裡有什麼不正常的,甚至於連那女鬼的真身都看不到。
回去之後,葛羽睡了一覺,感覺渾身輕鬆了許多。
下午呆在保安亭的時候,林水兒發了一個短信過來,說是已經約到了那個朱致聰。
林水兒說那個朱教授果真是有問題的,當林水兒跟那朱教授發短信說晚上熄燈之後,要去那湖邊的樹林約會的時候,那朱教授便委婉的跟林水兒說換一個地方,但是林水兒堅持非要去那個地方,無奈之下,那個朱教授也只好答應了下來。
正如葛羽所料,這事兒朱致聰肯定會答應的,像是這等美女,估計約任何一個成年男子,應該都不會拒絕的。
跟林水兒又商議了一下具體的計劃,葛羽便關了手機,白天的時候,自己在江城大學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他這個保安隊長也是掛了一個名而已,至於保安隊長那點兒工資,葛羽也不曾放在眼裡。
有時候葛羽也會想着離開江城市,可是好像又不知道去哪裡,天大地大,哪裡都不是自己的家,就連茅山自己也僅僅只是呆了半年的光景,還都是很陌生的。
倒是這江城市,自己呆了許久,有了很多認識的人和朋友,除了這裡,葛羽暫時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吃罷了晚飯,好不容易等到了學生宿舍熄燈。
葛羽一個人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校園之中的那個小湖邊,跟林水兒見了面。
林水兒是將那朱致聰約到了湖邊小樹林的另外一側,而葛羽跟林水兒見面的地方正好相反。
兩人一見面,便是會心的一笑,林水兒調皮的還朝着葛羽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一切都搞定了,湊在一起之後,林水兒還有些侷促的說道:“我這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萬一事情搞砸了怎麼辦?”
“別擔心,
有我在,怎麼可能會搞砸了,咱們現在就過去吧。”葛羽道。
兩人說着,趁着夜色,便悄悄的走到了跟朱致聰約會的那個地方,不多時便看到了那人面獸心的朱教授,找了個地方將自己的身形給隱藏了起來。
雖然在江城大學呆的時間不短了,但是朱致聰葛羽卻從來都沒有見過,或許見過面,葛羽也不記得了。
此時的那個朱致聰教授看起來的確年齡不是很大,由於沒有幹過粗活,保養的很好,四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跟三十多歲的小夥子一樣,而今天又特意打扮過,穿着白襯衫,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正有些猴急的在小樹林裡來回走動。
看樣子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見到林大美女了。
如果這會兒林水兒出現在他的面前的話,估計此人會如餓虎撲食一般的將林水兒給一把抱住。
等了一會兒,那朱致聰看起來有些急躁了,於是拿出了手機,好像是在發短信。
葛羽連忙提醒一旁的林水兒趕緊把手機弄到靜音狀態,如果讓朱致聰知道他們藏在這裡,那所有的計劃都落空了。
林水兒連忙照做,不多時,手機上便收到了一條短信,果真是朱致聰發過來的,是問林水兒怎麼還沒有過來,現在在什麼地方。
林水兒這丫頭果真是機靈,說自己剛要出門,就被看宿舍的阿姨給攔住了,謊稱自己肚子疼,要去校醫院,這才得以脫身,正在往湖邊這裡趕來。
得到林水兒的回覆,葛羽看到那朱致聰的臉上蕩起了一絲滿足和略帶淫邪的笑意,緊接着將手機給收了起來。
夜色微涼,頭頂上頂着一彎毛絨絨的月亮。
湖面波平如鏡,一陣兒微風出來,湖面上蕩起了絲絲漣漪,朝着湖邊渲染開來。
那朱致聰朝着湖面看了一眼,臉色看起來有些驚恐,沒過兩分鐘,再次變的有些焦躁不安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正當朱致聰徘徊不定的時候,湖面之上突然傳來了一絲輕微的聲響,冒起了幾個水泡。
這引起了朱致聰的注意,朝着湖面看了過來。
黑沉沉的夜色之中,那湖面之上突然漂浮起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正朝着岸邊緩緩的移動,葛羽在開了天眼的情況下,看的分明,那就是一團黑色的頭髮。
朱致聰狠狠吞嚥了一口唾沫,身子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他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看來是想要逃離開這裡。
而這時候,葛羽突然一拍聚靈塔,放出了一個老鬼,朝着朱致聰飄了過去。
以那水鬼龐豔的道行,根本無法阻止朱致聰離開這裡,還需要葛羽的幫忙。
葛羽放出來的這個老鬼道行挺高, 一過去,便趴在地上,死死的抓住了那朱致聰的雙腿,朱致聰是看不到那老鬼的,只是覺得雙腿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箍住了,無論怎樣用力都挪動不開。
這下,朱致聰終於感覺到恐懼了,喉嚨裡發出了一陣兒奇怪的聲響,是因爲極度恐懼才發出來的動靜。
那湖裡面漂浮着的東西,離着岸邊是越來越近,最後一雙慘白浮腫,滿是被魚蝦咬的傷痕的手直接扒住了岸邊,然後朝着朱致聰緩緩的爬了過去。
“朱致聰……你個人面獸心的畜生……還我的命來……我在這裡足足等了你三年,今天總算是等到你來了……”
朱致聰此時已經嚇的慘無人色,大張着嘴巴,但是卻發不出聲音來,一雙眼睛瞪的溜圓,身子抖的跟過了電一般。
而龐豔的冤魂仍舊是一點一點兒的朝着朱致聰爬了過來,當她爬動的時候,身上的骨頭髮出了一種”咔咔“的脆響,溼漉漉的頭髮聳拉到地上,身後也留下了一長串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