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那威蒙上師所說,他認識這個叫沙旺的高僧有七八年了,此人有兩重身份,一個身份是緬甸非常有名的龍婆僧,另外一個身份則是一個降頭師,在東南亞,所有的降頭師都統稱爲阿贊師父,分爲白衣阿贊和黑衣阿贊。
這個叫沙旺的高僧是緬甸一位十分有名的白衣阿贊,是專門幫人解降頭的,在整個緬甸地區都十分有威望,尤其是對於蟲降的研究,整個東南亞也是無出其右,基本是關於蟲降之類的降頭術,就沒有這沙旺解不開的,所以,威蒙上師才推薦了這位高僧沙旺。
只是這個沙旺上師在四五年前到了緬甸北部一個叫做野人山的深山老林裡苦修去了,他也是好幾年都沒有見到沙旺上師了,所以找到他有些麻煩。
但是威蒙上師跟沙旺上師的關係不錯,只要是他們找到了人,一提到威蒙上師的名字,沙旺上師憑着這交情上,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難就難在,誰也不知道這沙旺上師究竟藏身在野人山的什麼位置苦修,找他有些麻煩,但是隻要找到了這個人,黑小色身上的蠍王降便可迎刃而解。
同時,威蒙上師還提供了一件非常有用的情報,便是在緬甸北部的一個村子裡,有一個叫做梭溫的人,每半年或者一年,都會去野人山裡面給沙旺上師送一次補給,主要是大米或者乾糧之類的東西,只要找到梭溫這個人,就能找到沙旺上師。
吳九陰還問了一下那個梭溫住在緬北的哪一個村子,然後告訴了葛羽他們。
事情有些太順利了,順利的有些讓人不敢相信,只要找了在緬甸北部野人山的沙旺上師,黑小色身上的蠍王降就可以迎刃而解,而怎麼找到沙旺上師,似乎也有了清晰的路線。
正所謂一個好漢三個幫,人多力量大,幾個人湊在一起,很快就清理出來了一條線索出來。
如此一算,黑小色這邊的時間感覺十分充裕,一個月的時間,即便是將那野人山翻一個底朝天,估計都夠了。
隨後,衆人又開始商議起了細節,主要是如何去緬北那個地方,吳九陰也拿出了一套方案出來。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偷渡過去,能夠省去很多麻煩,如果是要出去旅遊的話,還要辦簽證護照之類的,而且在國外也不能逗留太長時間。
正好,吳九陰是津門萬羅宗的大股東,那關係真不是一般的硬。
萬羅宗在滇南之地,有很多關係,其中便認識幾個蛇頭,可以將他們安全送到緬甸境內,至於隨後的事情,就要靠他們幾個人見機行事了。
不過有一點,吳九陰可以完全確認,只要他們能夠找到沙旺,提起威蒙上師的名頭,肯定會給黑小色解開蠍王降的。
因爲威蒙上師跟吳九陰說的信誓旦旦,至於爲什麼威蒙上師有這麼大的把握,葛羽也沒有細問。
接下來,他們甚至還商議出了,如果實在找不到沙旺上師,接下來該如何做。
如果找不到人的話,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那就是直接找到給黑小色下降的那個尼迪,他現在肯定是逃回了東南亞,只要找到此人,將其給制住,逼着他解開蠍王降,至於他肯不肯給黑小色解開降頭,那就要看葛羽他們的手段了。
困難的是,現在他們也不知道尼迪在什麼地方,不過吳九陰曾經數次去過東南亞,在那邊也挺熟悉的,主要是萬羅宗的勢力,不光是遍佈華夏,整個東南亞也都有他們的分支和勢力,甚至連日本也有萬羅宗的勢力滲透。
這邊,吳九陰會通知萬羅宗的金胖子,也就是那個金大管家,
幫着查一下尼迪在東南亞的安身之所,如果有了確切的消息,隨時通知他們。
之前葛羽動用了請神術,將尼迪重傷,這會兒尼迪肯定不會有什麼防備,要想捉住他,應該不是很難。
如此,這邊準備了兩套行之有效的方案,包括細枝末節,幾個人都討論的十分詳細。
不過在出發緬甸之前,葛羽建議他們幾個人多少學一些泰語,到時候肯定有用,至少也要學一些常用的泰語,這樣即便是在那邊遇到了事情和人,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
即便是在緬甸, 也有很多人會說泰語,畢竟跟泰國挨的很近。
最後,吳九陰又道:“咱們都是兄弟,我明人不說暗話,本來我是可以跟你們一起去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我不宜輕舉妄動,你們也知道,血靈教虎視眈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對我們下手,我必須留在這裡坐鎮,不能隨便走動,再者,東南亞我也有很多仇敵,最大的敵人就是黑水聖靈教的那夥兒強大的存在。”
“我的目標太明顯,只要一到了東南亞的境內,很快就會被人給認出來,雖然目前我們跟黑水聖靈教算是達成了和解,但是背地裡卻不保證他們不會對我下手,畢竟我們九陽花李白跟黑水聖靈教之間是死仇,他們黑水聖靈教的二號人物和三號人物皆是被我們斬殺,現在的掌權者乍魯蓬也只是暫時畏懼我們幾個人的實力而已。”
頓了一下,吳九陰緊接着又道:“其實,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我的修爲並沒有完全恢復,一旦在東南亞跟人動了手,對方知道了我的實力大減,不光是牽連了你們,我的性命也會不保,如果這件事情傳到了華夏,血靈教和一關道的餘孽那些人的耳朵裡,各方面的敵對勢力都會蠢蠢欲動,正所謂牽一髮而全身,我不得不各方面都要考慮一下。”
吳九陰說的沒錯,九陽花李白之中,吳九陰就是一個招牌,只要他杵在那裡,就沒有人敢動,他還是那個敢帶着一票兄弟直接幹到龍虎山的那個吳九陰,還是令無數邪教巨擘爲之畏懼的江湖大佬。
只要被人識破了吳九陰的修爲遠不如從前,這情況會變的極度惡劣,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