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葛羽也是救了他們所有人,要不是剛纔葛羽跟譚爺說讓他們離開,他們現在也出不來,然而呂玉龍竟然還說這樣的風涼話,頓時讓衆人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你罵誰呢?”蘇曼青就是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怒聲說道。
“就罵那個小保安,沒事裝什麼比,也不看看對方是什麼人,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譚爺,他是自己找死,怪得了誰,怎麼着,你還想動手啊?”呂玉龍痞裡痞氣的看向了蘇曼青,眼睛朝着她的胸口看去。
“你有能耐剛纔你怎麼不站出來,現在跑出來了卻站在這裡說風涼話,我真是瞧不起你!”蘇曼青感覺自己都快氣炸了。
“哈哈……你瞧不瞧的起我,咱們牀上試試不就知道了,我保證讓你下不了牀。”呂玉龍一臉淫笑道。
“你……你個臭流氓!”蘇曼青氣急道。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趕緊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範賀鄙夷的看了呂玉龍一眼,沒想到呂玉龍竟然是這種人,葛羽爲了衆人都已經留在了玉皇宮譚爺那邊受苦,他卻在門口調戲葛羽的女朋友,真是太不像話了。
這種人以後肯定要遠離。
“我們去快活了,你們玩去吧。”呂玉龍朝着衆人揮了揮手,攬着小太妹晃晃悠悠朝着遠處走去。
蘇曼青氣的已經渾身發抖了,委屈的淚花在眼眶中閃爍。
大傢伙驚魂未定,這一晚上也是驚心動魄,也沒有興致再玩下去了,便準備各自回家。
然而,蘇曼青卻不想離去,她要在這裡等着葛羽一起回家,不看到葛羽從玉皇宮出來,她是不會放心的。
幾個女生勸了一會兒,蘇曼青依舊不肯離去,就只好由着她了。
等衆人都離去之後,蘇曼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在自己離開的時候,葛羽給了她一張黃紙符,讓自己走出玉皇宮就燒掉,剛纔只顧着着急了,差點兒忘了這件事情。
她四處掃了一眼,看到玉皇宮不遠處有一個商店,於是走過去買來了一個打火機,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按照葛羽的吩咐,將那黃紙符給點燃了。
這黃紙符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一遇到火就“轟”的一下點燃了。
然後黃紙符冒出了一團黑氣,突然有一個人形出現在了蘇曼青的身邊,嚇了她一跳。
當她看到眼前的人是誰的時候,更是驚恐無比,這個黑影子竟然是孫雨的冤魂。
孫雨的冤魂渾身黑氣瀰漫,身穿一身白色連衣裙,腳不沾地,漂浮在半空之中,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層,蘇曼青也看的分明,頓時嚇的連退了幾步,這裡沒有葛羽,蘇曼青看到鬼哪裡會不怕。
“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還要好好謝謝你,將我給放出來。”孫雨陰沉沉的說道。
“你……你怎麼在這裡……”蘇曼青顫聲道。
“恩人葛道長將我放在黃紙符裡面的,我要去報仇了,謝謝你……你不用擔心,恩人肯定會平安無事的出來的,他不是普通人,身上有大本事,我走了……”孫雨說着,好像有些迫不及待,忽然化作一團黑氣,朝着不遠處快速的飄去。
蘇曼青還有回過神來,看到孫雨化作黑氣飄出去,連忙就跟着跑了出去。
孫雨的怨氣極大,所以道行很高,這等鬼物想讓誰看見誰就可以看見,除非是修行之人。
它飄去的方向,正好是呂玉龍走去的地方。
呂玉龍和那個小太妹好像是在過馬路,
在斑馬線那邊停了下來。
忽然一道黑氣朝着呂玉龍那邊飄了過去。
呂玉龍就感覺身子旁邊一涼,禁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奇怪,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冷了,好像有一個空調在對着自己吹。’
呂玉龍無意的朝着旁邊一看,頓時看到了驚恐無比又讓自己極度震驚的一幕。
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那連衣裙上全都斑斑血跡,腦袋上少了一半,一隻眼球掛在眼眶旁邊的女人就站在自己的一旁,陰測測的看着自己。
而這個女人看着有些眼熟,瞬間,呂玉龍就想了起來,這個女人是自己曾經的女友孫雨。
她是懷着自己的孩子跳樓死的。
瞬間,呂玉龍的腦袋像是炸了一樣,一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鬼啊……不要害我……不是我害的你……”呂玉龍突然就發瘋了一般,大喊大叫着朝着馬路中間狂奔而去。
一邊跑還一邊驚恐的回頭看去。
孫雨就漂浮在馬路邊上,陰測測的看着他。
此時,對面還是紅燈,寬闊的馬路上,一輛輛的車子疾馳而過。
當呂玉龍跑到馬路中間的時候,突然有一輛大卡車以極快的速度猛衝了過來,一下撞在了呂玉龍的身上,將他的身子撞的凌空飛起,摔落在了地上。
這還不算完,又有一輛小汽車飛馳而過,正好從呂玉龍的雙腿之上壓了過去。
再去看呂玉龍的時候,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鮮血汩汩的從他的身上流淌出來。
他的那個小太妹的女朋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知道呂玉龍爲什麼會突然發瘋,朝着馬路中間跑去,等她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呂玉龍的時候,嚇的雙手捂住了嘴巴,嚎啕大哭了起來。
而剛纔發生的那一幕,正好被追出來的蘇曼青全都看在了眼裡。
同時,她也看到了漂浮在馬路邊上的孫雨的冤魂。
蘇曼青愣住了,傻傻的站在那裡,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了。
剛纔是自己將孫雨的冤魂放出來的,這纔過去沒有多久,呂玉龍便橫遭車禍。
不久之前,呂玉龍還活生生的站在那裡,這一轉眼的功夫,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眼神恍惚之間,漂浮在馬路旁邊的孫雨的冤魂就不見了蹤影,蘇曼青揉了揉眼睛,便再也沒有看到它。
看來孫雨的冤魂是抱了血仇了,呂玉龍也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可是蘇曼青的心裡感覺很不舒服,覺得好像是自己間接將呂玉龍給害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