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鬼物的出現,讓兩個人不免一陣兒心驚肉跳,不知道這個院子裡還有沒有其它的鬼物在,當下,兩個人更加小心翼翼起來,黎澤劍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兩人分別朝着兩邊的窗口過去,一邊一個,都這個時間點兒了,屋子裡的人好像還沒有睡下,還是亮着燈的,除了燈光之外,似乎還有火光在屋子裡映照,忽明忽暗。
除此之外,兩人隱約還能聽到屋子裡有人說話的聲音。
兩人貓着腰,收攏了身上的氣息,踮着腳尖,躡手躡腳的分別朝着窗口靠近。
不多時,葛羽首先到了窗口,眯着眼睛朝着裡面看去,但見屋子裡坐着兩個人,當葛羽朝着屋子裡的那兩個人仔細去看的時候,心臟不由得加速跳動了起來,因爲他看到正面對着自己的那個人,正是他們一直想要尋找的尼迪。
那個給黑小色下了蠍王降的傢伙!
果真是來對地方了,終於找到了這個人。
只是朝着屋子裡看了一眼,葛羽便挪開了目光,不敢一直盯着屋子裡的人去看,像是尼迪這種修爲的高手,對於炁場的掌控是十分強大的,而這次他們幾個人過來找尼迪,都是奔着宰了他而來,身上自然帶着殺氣。
這殺氣是由內而外展現出來的,一直盯着尼迪去看的話,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所以葛羽只是大體瞧了一眼,就閃身到了一旁,仔細聽着屋子裡的動靜。
而黎澤劍跟葛羽也是一般,各自蹲在了牆角,彼此之間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他們一開始來的時候,還以爲屋子裡只有尼迪一個人,沒想到竟然又多了一個,情況出現了變數,現在就只能隨機應變。
其實,剛纔葛羽去瞧的時候,屋子裡除了尼迪和另外一個人之外,其實還有一個人,只是那個人現在已經沒了任何聲息,死的很慘,怎麼說呢……那個人的死法有些詭異,半個身子被架在了一個鐵架子上,一顆腦袋湊到了屋子裡的一團火苗之上,被烤的“滋滋”作響,不斷有屍油從那那顆腦袋上低落下來,尼迪手裡拿着一個漏勺一樣的東西,去接那顆從腦袋上烤出來的屍油。
而那顆腦袋被烤的黑乎乎的一片,已經看不出模樣來了,也不知道尼迪又在搞什麼鬼名堂。
至於坐在尼迪旁邊的那個人,
看起來好像也是一個修行者,穿着僧袍,露着半個膀子,只是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胖,起碼有三百斤的體重,氣定神閒的坐在尼迪的旁邊。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看到尼迪在用人頭烤屍油,估計早就嚇慘了,但是這位一點兒事兒都沒有,談笑風生,很容易就可以判斷出,對方絕對是個修行者,而且十分強悍的那種。
兩個人蹲在牆角處,但聽得裡面那個胖子的聲音道:“尼迪師兄,你去了一趟華夏,被傷的那麼重,竟然需要十個人的腦屍油才能恢復修爲,現在已經是第八個了吧?”
“嗯,第八個,下次就有勞達邦師弟再給我帶兩個人過來,我這傷勢基本上就可以痊癒了。”尼迪回答道。
兩人說的都是泰語,不過好在葛羽和黎澤劍都略懂一些,基本的對話還是能夠大體聽懂的。
合着跟尼迪在一起的竟然是他的一個師弟,也就是那東南亞第一降頭師最出名的五個徒弟中的一個。
如果說葛羽和黎澤劍等人能夠毫不費力的將尼迪給拿下的話,如果再加上這個叫做達邦的胖子,估計就不太好所了。
拉翁的徒弟各個都十分強悍,兩個人湊在一起,這就很難對付了。
剛纔那達邦說尼迪現在用腦屍油來回復自己的修爲和傷勢,這也有些聳人聽聞了,用人的腦漿子熬出屍油來,這對於葛羽和黎澤劍修行正統道法的人來說,簡直難以想象。
緊接着,那胖子達邦又道:“尼迪師兄,這個人也是一個修行者,我費了很大的力氣纔將他活捉了過來,等一會兒烤完了腦屍油,可以將他的頭顱砍下來,做成法器。”
“嗯,有勞達邦師弟了,這次如果不是你幫我,我的傷勢也不會好的那麼快,以後達邦師弟遇到了難處,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尼迪感激的說道。
“尼迪師兄,咱們都是一個師父交出來的,沒必要這麼客氣,只可惜,咱們師兄弟五個,就還剩下了三人,阿提查師弟已經不問世事,遁入空門,就只剩下我們師兄弟二人相依爲命了。”胖子達邦有些失落的說道。
“想當初咱們師兄弟五人跟在師父的身邊是多麼風光,現如今師父死了,就連儂藍和披拉也不在了,這一切都該怪在華夏的那幾個人身上,華夏的吳九陰害死了我們的師父, 而那個叫做葛羽的小子,直接殺了披拉和儂藍,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等我的傷養好了,咱們一起去華夏一趟,一定要殺了葛羽才行。”尼迪恨恨的說道。
“尼迪師兄,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儂藍和披拉的修爲都很高,還不是一樣死在了葛羽的手中,我們倆就老老實實的在泰國呆着,不要想着再去尋仇了,華夏那個地方實乃藏龍臥虎之地,不是咱們能得罪的起的。”達邦有些畏懼的說道。
“達邦師弟,莫要長了別人威風,滅了自己的志氣,難道儂藍和披拉的仇就不報了嗎?其實那個葛羽的實力並不是很強,那天本來我和披拉能夠殺了他的,只是半路突然殺出來一個乞丐一樣的人,壞了我們的好事,只要我們計劃得當,找到葛羽落單的時候,我們兩人聯手,一定能夠殺了葛羽,給披拉和儂藍報仇的。”尼迪又道。
“好吧,既然尼迪師兄這麼有把握,那我就跟着你去華夏一趟,能夠殺了他最好,實在殺不掉咱們也不能勉強,畢竟留着命在,比什麼都要緊。”達邦又道。
“達邦,我發現你的膽子越來越小了,自從師父死了之後,你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尼迪看向了達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