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長聽完吳楠的講訴,像是在回憶着什麼。良久纔回過神來哀嘆道:“我想你一定很好奇,我爲什麼會聽完你猶如小說一般,又封建迷信的言論,而不加制止。”
沒錯,我的確很好奇。你能讓我把這事情說完,我就已經很感謝你了,我想換做別人一定會給我扣一個傳播封建迷信的帽子的。我不奢望你會信我,說實話我都覺得不可信。
其實我看到死者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案子不一般。而你所說的更讓我想起多年前的一樁案子。那天,是我老搭檔的生日,本想下班之後去他家吃飯,一起爲他慶祝生日的,卻不成想那天發生了一樁命案,上頭點名要我倆去現場接手這件案子,沒辦法只能先把生日放在一邊,畢竟發生了命案。
當我倆到了現場之後,那場面簡直慘不忍睹,死者的半個腦袋碎了一地,到處都是飛濺的血液與腦漿。見死者手中拿着手槍,初步鑑定爲自殺,當然也不排除他殺的可能性。可就當我們想更進一步檢查屍體的時候,讓我永生難忘的一幕出現了,那具腦袋碎了一半的死屍,竟然直挺挺的坐了起來,對着我的同伴就開了一槍,頓時鮮血濺了我一臉。由於擊中了頭部我的好兄弟當場死亡,這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我被嚇得喪失了行動能力癱坐在地上,我看到那具碎臉屍體在衝我笑,即使他只有那少半張臉,我依然可以感覺到他在笑。同事們聽到槍響也都趕了過來,而那具半臉屍體也再次倒了下去。
消息很快傳到了上邊,結果上邊下了封口令,而我那好兄弟卻成了因公殉職的人民英雄,生日變成了祭日。
不久後,屍檢那邊傳來消息說,“死者對着自己頭部開了三槍,並定義爲自殺!”多麼的諷刺啊!
現在知道我爲什麼會聽你說下去了吧。
吳楠聽後直冒冷汗。對着自己腦袋開了三槍還敢說是自殺,是夠諷刺的。那這案子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當然,我就是一個小小的隊長,再說警察也不是萬能的,這種事我們碰上也只能認栽。
吳楠還想詢問卻被開門聲打斷了,來者正是做筆錄的那位。
張隊,屍檢那邊出結果了,叫你過去呢。
好,我這就去。
走之前還對吳楠說道:“希望如你所說,如果屍檢報告與你倆有關,那就準備面臨法律的制裁吧!”
吳楠聽後愜意一笑道:“靜候佳音。”
張隊長推開解剖部的大門後,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就迎面撲來,這讓身爲老刑警的他也頗感厭惡。當他看到手術檯上被掏空尚未縫合的屍體,以及身旁被掏出來的各種內臟時,更讓他胃中翻江倒海,強忍吐意。
“吃麪麼,紅燒牛肉的”
當紅燒牛肉麪的味道飄入張隊長的鼻中時,他哇的一口將晚餐吐了個乾淨。
呸!我說“劉變態啊劉變態,你還真不愧對你的外號。這種環境你還能吃的下去,竟然吃的還是紅燒牛肉麪,我這輩子最討厭紅燒的各種面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我下班回家沒多久飯纔剛吃一半呢,就讓你們給我叫回來了,忙了大半夜,還不讓人吃個夜宵了。
吃當然沒有問題了,我請你吃都行,但咱能不能換個優雅點環境啊!行了,結果呢?別說你叫我來,就是讓我看你噁心人的一面。
既然你想請我,那就不吃這垃圾食品了。
行行行,你趕緊把結果告訴我,吃什麼你隨便挑!
我檢查過了,這具屍體死前沒有跟人打鬥過的痕跡,也不見外傷,更沒有中毒,隨後我對屍體進行解剖,發現死者的心臟嚴重變形,不可能是先天畸形,這樣的心臟他根本活不下來,這應該是導致死者死亡的原因。說完將那顆變形的心臟放在桌子上,這樣的心臟根本就不能正常工作,你說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張隊看着那變形心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許是被人擰成這個樣子的呢。
劉強剛喝的一口水差點沒噴出去,我說老張,你也太能開玩笑了,誰能隔着胸口將手插進去,還能保證胸口完好無損,你這隊長是買來的吧。
來,給我一隻手套。
張隊帶上手套後向心臟抓去,結果五隻手指全部對號入座。
劉強一臉驚訝,你是怎麼知道的,什麼人能有這個本事,真是活見鬼了!
也許不是人呢!不過老劉你的消息很重要,改天請你吃飯,我還有案子先走了。
又他孃的改天,你都改了多少天了。那我報告怎麼寫啊!
張隊想了想說道:“就寫突發心肌梗塞導致死亡吧,也只能這麼寫了。”
行吧,也只能這麼寫了。你他孃的在改天,以後就別找我幫忙了。
呦,張隊,我正要去找您呢,屍檢那邊怎麼說的?
沒什麼,死者心臟病突發,跟他倆沒什麼關係。你找我什麼事啊?
哦,剛指紋鑑定那邊送來消息說“死者身上除了他們倆人的指紋之外,還有兩個人的指紋,一個是死者母親的,另一個有點奇怪,只在胸口有那麼一處指紋,你看這人不是殯儀館的那具女屍麼,我查了她是一位富商的女兒,一時想不開上吊自殺了,這麼漂亮真可惜。
張隊長看着照片,將所發生的事情連接在一起,先是吳楠所說的女屍睜眼變成女鬼,再是屍體的畸形心臟,最後是死者胸口的女屍指紋。將這三者聯繫在一起,也就是說……
張隊,張隊,你沒事吧,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沒事,可能是這幾天太累身子有點虛了。
那您回去可要好好跟嫂子說,讓她放您幾天假,工作這麼忙天天晚上就別做運動了。
滾蛋吧,你這混小子。
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張隊長剛上樓就聽到審訊室傳來方濤的喊叫聲。
一開門,就看到方濤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幹什麼呢,趕緊給我起來,這是警察局不是你們家,是不是想吃牢飯啊!
方濤一看管事的來了,連忙爬起來拽着張隊長的胳膊哭訴道:“張隊長啊,您可來了,在不來我就要被他倆給打死了啊!”
兩名小刑警看方濤先倒打一耙,連忙解釋道:“張隊,您可別聽他瞎說,這老小子滿嘴的胡話,這麼半天說的不是神就是鬼的,一句有用的也沒說,竟然還給我倆灌輸封建思想,竟然說案發現場的那具女屍是女鬼變得,您說氣不氣人,我本想嚇唬嚇唬他,可剛到他身邊他就耍起賴皮了。”
嗯,我知道了。這件案子跟他們沒有關係,我還有點事跟他們說,天都快亮了,你們倆也回去吧,我準你們一上午的假。
謝謝張隊!
嗯!還有你這老小子,跟我找你那兄弟去吧。
兩人打開門,發現吳楠竟然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起來,起來,還真把這裡當家了。要睡回家睡去,這案子跟你倆沒關係了,走吧。
吳楠揉了揉迷離的雙眼說道:“這天都快亮了,折騰了一宿你們也不管頓飯吃。”
飯有啊,正好我們還有兩張牀位呢。
算了,算了,您還是留給別人住吧,我哥倆可無福消受。
哼,這件案子就這樣結了,死者死於心臟病突發。以後的事情就看你們自己的了。還有我警告你們不要到處亂說,如果引起恐慌我只能讓你們倆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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